第 7 章(1 / 2)

賈璉入了漪瀾姑娘的房裡,聽帶來的龜公說,漪瀾姑娘新收了個好曲子,現下取琴去了。就自己在房中,自斟自飲了起來了。

幾杯酒水下肚,突然聽到隔壁廂房裡幾人說話。

那聲音不像是蘇州本地人,倒有點京城的口音。就為這,賈璉豎耳仔細聽了幾句。

隻聽一人驚呼了一下:“真的?”

另一人說道:“那還用說?這林大人這一走,那鹽稅。。。。”

似是吃了幾口菜,那人又說:“林大人上任五年,前兩年鹽稅都還行,就最近三年,鹽稅突然就收不上了,誰知道是什麼情況!”

剛開口的那人說:“是這樣!現在林大人一死,新任巡撫大人能不問?”

有人呼應:“要我也得查,反正林大人都死了,隻剩下個女兒,就算沒有他的事情,隻要想辦法留下點東西,到時候作為明年的稅收豈不方便?”

“唉~,這剛上任就是開門紅,以後可不得順利呀!”

幾個人說了一會子這個,又岔開話題,聊了聊樓裡的姑娘。

賈璉的已經有有些坐不住了。

他來揚州可不是隻給林如海這人辦喪事的!

他是來收林如海家產的!

這幾日因著各路親朋好友要過來哭靈。不好動手,但是已經將林府中的各項事務大概摸了一下。

就等著人少之後,帶人處理了家財,才好將銀子帶回京城。

若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新來的巡撫這樣乾,好家夥!恐怕到時候,林府的家產都填在揚州了。

這回去要怎麼跟老太太與太太交代?到時候怕不得吃了我。

門口吱紐一聲輕響,漪瀾姑娘抱著把琴,輕輕走了進來。

此時的賈璉已經沒有心情欣賞美人了,甩出一錠銀子,就回了林府。

冷子興一路上瞅了好幾眼賈璉的臉色,想不通這麼他怎麼快就出來了,自己在船上與秋娘才剛喝了兩杯酒呢。

他那日將賈璉送了上去之後,見識了一番,接著就又轉頭回了小船。

雖然這岸上的仙女的確漂亮,可也的確費銀子,自己此次出門根本沒有帶這麼多,賈璉也不可能給自己掏腰包。

看了幾下解解饞,又回到船上秋娘的懷抱。心想還是這姑娘對我胃口,我看岸上的爺整得春花雪月,不如這個實在。

與這秋娘熟悉之後,又是官人娘子的叫著,冷子秋就有些入了戲,沒事就過來找秋娘廝混。

反正他本來就是四處為家的主,他在賈府雖然是個上門女婿,卻隻是為了賈府指頭縫裡露的銀子。

這廝在渭水那邊還有一個婆娘,已經生了一個兒子。

平日裡每月會與賈府的那位嶽父嶽母說要出門跑貨,就將賈府托他死當的東西賣出去,賈府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可惜賈府的子孫都不識貨。

上好的檀香木,你說是木頭。拿東西過來的小丫頭也還同意的點頭呢。

將銀子給他們,隨便做幾張當票,拿過來死當的東西,本來就是偷出來的東西要賣掉,這種人家最是不敢留著什麼當票,好多當場就撕掉了。

這樣一來二去,給他們兩三成的銀子,剩下的可不就是自己的。

這幾年冷子興的膽子更大了,因為是王夫人心腹的女婿,自己也算是半個心腹。

那王夫人,是賈府二老爺的夫人,卻做了當了賈府的家,本來就害怕大夫人搶走她管事權的利,二來又覺得若是有朝一日分了家,自己家撈不著幾個子兒。

賈府的那些舊東西,若是給了大老爺一家,還不如讓自己換了銀子。

就更是不拿寶貝當東西,眼都不眨的交給自己。現在隻給他們一成的銀子,他們也都高興的很呢。

這賈璉本來是大老爺的嫡子,卻跟著二夫人做管家的活計,也是個瞎眼的。

這次過來不知道要賺多少呢,隻等著林家的喪事結束,好大展身手。

不過今夜賈璉這麼匆忙,從臉色來看竟然有些凝重,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賈璉卻也不說,若是隻找幾個古董器具的買家,冷子興倒也能派上些用場。

可是今晚這事既然與官場上有些關係,自然就不屑與他商議。

賈璉自己回林府去掂量了,冷子興送他回去,又出門去找之前的秋娘廝混。

到了之前下船的岸邊,猴急的竄上了小船。

卻見船上並非隻有秋娘一人,還有一個刀疤臉的大漢

那大漢見他上船,就叫撐船丫頭立馬撐船。

丫頭不敢說話,哆哆嗦嗦將船開了出去。

冷子興這麼多年在道上混過的人,倒是不會被這些小場麵嚇到

問那秋娘:“這是哪位壯士?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那秋娘縮在一邊,結巴道:“是。。。是。。。”

刀疤將一把隨身的匕首抽了出來,替她答了:“是她們家漢子”

冷子興一驚,不會是遇到那種事情吧。

刀疤見他臉色變了,一把將匕首插到桌上喝到:“你這娘們好大的膽子,我就出了半年門,你就敢找個姘頭”

冷子興額頭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忙要解釋:“我這,我,我是給了錢的。”

刀疤怒道:“你他媽廢話,他找姘頭還自己掏錢?你想到倒美!”

冷子興:“我我。。。”

根本解釋不清,總不能說我覺得她是花娘?

估計會立馬被打。。。。

而且這剛見麵時,人家隻是問是否吃點酒水,雖是叫的官人,怎麼看也不是正經女子,但是現在我怎麼辦?

有嘴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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