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展和羅佳商量了一下,決定除了在公司內部征稿之外,開始麵向全球征集一流稿件,一旦被星辰期刊采用,給予發稿人豐厚回報,相當於把星辰期刊掙的錢,再花出去。
羅佳沒打算靠期刊賺錢,他直接拍板決定,任何學術論文一旦被星辰采用,一百萬元稿費起步,上不封頂!
這個消息傳出後,立即在學術圈引發巨大轟動。
不了解學術期刊的朋友或許不太清楚,由於銷量太低,在期刊上發表論文,多數是沒有稿費的,反而要根據占用頁麵的多少,支付版麵費用,倒貼錢給出版社。
羅佳現在鐵了心,要把星辰打造成全球學術期刊領域的航空母艦,所以不惜重金約稿,華夏學術界可以發,境外同樣來者不拒,唯一的條件是,你要把論文翻譯成中文。
期刊征稿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所有搞件都需要審核,萬一把抄襲的作品刊登出去,會直接影響期刊的聲譽。
好在沙展在學術界朋友不少,他找來很多國內知名學者,組成了一個聯合審稿團,所有投稿需要前後三次審核,最終由審稿團全票通過,才能在星辰期刊發表。
雖然這樣會導致審稿團工作量倍增,但學者們對此毫無怨言。
畢竟,這是華夏第一本真正位列全球頂級的學術期刊,而且還是純中文版,星辰的意義,相當於在全球學術界,引爆了一顆核彈!
在一次京城舉辦的高級學術研討會上,有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舉著一本封麵為銀河全景圖的星辰雜誌,用顫抖的嗓音宣稱,“從現在開始,發達國家的學術霸權,被徹底打破了!”
......
瑞典,斯德哥爾摩。
西古德森先生在支付了九十六美元,購買星辰創刊號和星辰第二期的電子版之後,他的內心終於得到了平靜,不用再承受盜版的良心譴責。
日複一日,西古德森先生坐在計算機跟前,期待著論文翻譯版的出爐。
畢竟星辰是全中文期刊,西古德森先生完全看不懂那些方塊字,他為此焦急上火,懊惱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什麼選修法語,而不是中文。
等著看翻譯的論文,就好像在起點等待更新,隻不過過程更加痛苦而漫長。
論文翻譯要十分嚴謹,涉及大量專業術語,進度緩慢。
每當有一篇論文翻譯完成,西古德森先生總能興奮好一陣子,隨後又是漫長的等待。
兩個月來,被翻譯問題折磨的何止是西古德森先生一人,全球學術界都在承受著不懂中文之苦。
而來自華夏的教授和學者,則被學術界奉為上賓,因為那些神奇的方塊字,隻有他們才能翻譯。
西古德森先生已經六十多歲了,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報名參加了中文培訓。
他的老師是一名工程師,名叫高賀祥。
自從吉利汽車收購了瑞典沃爾沃汽車之後,高工程師就從華夏來到斯德哥爾摩,他能講一口流利的英文和瑞典語。
當第一天課程結束的時候,高賀祥送給西古德森先生一副自己寫的毛筆字,洋洋灑灑一大篇,滕王閣序。
西古德森先生望著那些龍飛鳳舞的神奇文字,感到莫名驚詫,仿佛這篇文章裡,蘊含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高先生,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讀懂這篇漢字?”西古德森先生認真的問。
高賀祥笑了起來。
“您想讀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讀懂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很抱歉,西古德森先生,雖然您是一位令人敬重的老先生,但您恐怕永遠也沒有辦法讀懂。”
“為什麼?”西古德森先生感到疑惑,同時胸中不肯認輸的倔強又開始發作,“我從小就被譽為語言方麵的天才,我精通瑞典語,英語,法語,西班牙語和拉丁語,我有時間,我可以努力學習你們的漢語。”
“不一樣的。”高鶴翔搖了搖頭,“這不僅僅是一門語言,還是一種古老的文化,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這些生在華夏長在華夏的人,才能明白它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