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睡了一個懶覺,羅佳起床的時候日上三竿,父母已經從超市買來了菜,順路還上了一堂瑜伽早課。
“媽,我不在家吃飯了,約了蔣雷他們中午在佘山聚會呢,明天下午回來。”羅佳一邊說,一邊從廚房裡抓起一根早餐吃剩的油條。
“你這孩子,油條涼了吃對胃不好。”母親念叨。
“沒事兒,我還年輕。”
羅佳不以為然,幾口吃掉油條,上了自己的沃爾沃牌越野車。
羅寧同誌從屋裡追出來,認真的對羅佳說,“你那幫同學人都挺好的,他們馬上就該畢業了,正是找工作的關鍵時刻,如果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可要幫幫他們,彆等人家開口。”
“您就放心吧,這兩年他們一直在華為做實習生,就是我給安排的。”羅佳說。
從市區到佘山距離很遠,羅佳一路緊趕慢趕,最終還是遲到了快一個小時,但好在酒店房間早已預定,蔣雷他們先行辦理了入住手續。
這個地方叫大坑酒店,聽名字似乎很坑爹的樣子,卻是滬都近年來非常火爆的景點之一。
簡單來說,佘山這地方原本有個深度八十八米的大坑,坑底常年積水,四周荒涼無比,是個殺人越貨藏匿屍體的好地方。
後來,世茂集團在大坑裡建了個五星級酒店,一不小心拿了國際設計大獎,於是迅速躥紅,變成了酒店加主題公園一體化的遊樂場所。
蔣雷和聶小豆他們上學的地方在鬆江,距離這裡很近,打車半個小時可達,於是便相約在大坑酒店聚一聚。
“抱歉抱歉,今天睡了個懶覺,所以來晚了。”
敲開房門之後,羅佳急忙向大家道歉,卻看到平羽櫻有些拘謹的坐在沙發上,見到羅佳,她慌忙站了起來,衝羅佳鞠躬。
“羅佳君!”平羽櫻很客氣的說。
“咦,櫻小姐也在,怎麼沒人提前通知我?”
再見到這位霓虹小luoli,羅佳還是蠻高興的,上次見麵到現在,一晃已經快兩年了。
“通不通知你又有什麼區彆?難道你還不歡迎我們小櫻子?”陸秋這位大姐大說道。
“哪能呢。”羅佳連忙解釋,“大家都是朋友,高興還來不及,哪能不歡迎。”
“話說你是什麼時間到的?”
“昨天晚上。”
“哦,一路還順利嗎?”
“很順利,現在從東京到滬都的航班越來越多了,中日兩國的關係,也變的越發緊密呢。”
“聽你這口氣不像科學家,倒像個外交家。”羅佳笑著說,“反正一路順利就好,大家都餓了吧?我也餓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於是,羅佳帶大家在酒店裡,吃了頓豐盛的大餐,下午還有活動,所以他們都沒有喝酒,隻喝了點果汁飲料。
既然是大坑酒店,大坑自然是必須要遊覽的,所謂主題公園在羅佳看來不過也就那麼回事兒,倒是懸空的玻璃棧道頗有點意思。
女生普遍膽小,聶小豆和江微瀾都被嚇的花容失色,來自內蒙來的陸秋和來自重慶的蘇萍,展露女漢子本色,帶著她們倆從棧道上慢慢走過。
出人意料的是,平羽櫻竟然沒讓任何人攙扶,跟在羅佳身後自己走,但不知為什麼,羅佳總覺得她今天似乎有心事。
冬天實在不是外出遊玩的好季節,轉眼便入夜了,眾人點了酒菜,在房間裡大快朵頤,聊著即將結束的學生生涯,暢想畢業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幾杯美酒下肚,平羽櫻鼓起勇氣,站起來對羅佳說道:“羅佳君,我們能不能單獨說幾句話?”
羅佳感到詫異,愣神的功夫,高峰和王天文這兩個牲口已經在大聲起哄了,他們不由分說把羅佳和平羽櫻推到陽台上,然後關上陽台的門,一臉壞笑的樣子。
天氣有點涼,羅佳抽了抽鼻子,好奇的看著小luoli,她還是那麼瘦小和拘謹,但漢語卻比過去流暢太多了,幾乎聽不出是個外國人。
“羅佳君。”
“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