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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東部海域,衛古島。
陽光,海浪,還有沙灘。
聽著頭頂海鷗在鳴叫,聞著鼻腔中大海的鹹腥味道,羅佳全身放鬆,毛孔愜意的舒展開,享受片刻悠閒和寧靜。
無論之前去韓國,還是陪父母去馬來過春節,羅佳都是來去匆匆,拖著二十寸鋁合金行李箱,忙忙碌碌,根本無暇觀賞窗外的風景。
作為代價論的信奉者,羅佳覺得,這大概就是為了實現目標,需要支付的代價吧。
就像你希望減肥,但你在仔細所有食物的構成和說明後,就會傷心的發現,凡是能讓你更健康的食物,全他媽難吃的一筆。
健康是有代價的,沒有人能夠大口吃著奶油蛋糕,唱著歌,還同時擁有健康和苗條,沒有人。
羅佳在海灘邊的長椅上翻了一個身,讓自己側躺,然後拿起桌上的芒果汁,慵懶的喝了幾口。
遠處有一群在此地度假的女生,金色和栗子色的長發,修長大腿,逆天的胸部,細軟的腰肢,皮膚白的有些不健康。
她們應該是斯拉夫血統,和**兄弟打交道多了,羅佳現在已經習慣從人類學的角度去觀察陌生人,儘管很有種族歧視的嫌疑,但不同種族之間,的確有著巨大的差異。
例如整個非洲大陸,在殖民者到來前漫長的時間裡,竟然沒有發明任何一種文字。
這是地球所有人種裡,獨一無二的現象,南亞次大陸矮黑裔,美洲印第安裔,他們都是被欺負很慘的存在,然而即便如此,印第安人還是發明了象形文字和語言,更彆提神秘的印加文明和阿茲台克文明。
反正你活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以不說,但心裡一定要明白,哪些是事實,哪些是被政治正確修飾過的所謂“事實”。
羅佳收回自己的視線,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交女朋友,就意味著要花費時間,羅佳已經嘗試過了,哪怕順從如平羽櫻那樣的女生,依然需要每周十一點六個小時陪伴成本。
陪伴成本是羅佳自己發明的詞彙,意味著男人要在女友身上投入多少時間,才能讓女友感覺自己沒有受到冷落,進而不會產生名為怨念的精神力量。
羅佳甚至為此設計了一個數學模型,將女友的性格特征,受教育程度,獨立傾向之類數據納入模型中,就能夠計算出每周需要在女友身上花費的時間,精力,金錢等等。
結果顯而易見,平羽櫻已經是羅佳所知,最順從最容易滿足的女生,依然需要自己每周抽出十一點六個小時,陪在身邊,帶她去吃吃飯,看電影等等。
假設換成更有性格的葉無塵,陪伴成本將不低於每周十七個小時,所以到最後,羅佳得出結論,單身萬歲。
這時候,許春標來到羅佳身邊,對他耳語道:“印尼總統的特使已經到了。”
羅佳點了點頭,從沙灘椅上站起來,向身後酒店的方向走去。
......
羅佳換上正裝,來到宴會廳,恰好總統特使也已經放下行李,正在和盧俊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特使名叫周睿,大約三十幾歲,是一名印尼華裔,家族經營礦山和海運,在當地頗有名氣,住在爪哇島中部著名的華裔聚居城市萬隆。
“吉不托總統要我帶他向您問好。”周睿麵帶微笑,迎著羅佳,用很熟練的漢語說道:“總統先生有要事在身,不能親自趕來,他對此深表遺憾。”
客套話而已,羅佳微笑寒暄,三個人在一張圓桌旁落座,然後吩咐侍應生上菜。
他們今天吃西餐,菜單早已由行政主廚擬定完畢,前菜加飯後甜點一共五道,因為主菜是龍蝦,所以羅佳點了一瓶白葡萄酒,02年產的瑪歌白亭,兩千多美元的樣子。
“不知道身為華裔,住在海外是怎樣一種感覺?和當地人相處還順利嗎?”羅佳好奇問道,他並沒有直入正題談生意,而是先和周睿聊起了天。
周睿笑了笑,“說實話,我們和當地人很少相處,大家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至於華裔,也要視血統而定,如果是混血華裔的話,萬隆,三寶壟,泗水這樣的傳統華人社區,是不會收留他們的,混血華裔唯一的選擇,是去雅加達,首都地區不像傳統華人城市那樣涇渭分明,算是比較包容。”
納尼?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種族隔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