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在華夏所消耗的六千五百萬噸海鮮中,一千五百噸來自海洋捕撈,五千萬噸來自養殖,多虧了海鮮養殖科技的發展,普通百姓才可以買到便宜的海鮮,日常三餐吃得起海鮮。
另外,華夏蔬菜和水果的產量,也居於全球絕對領先位置,根據2018年聯合國糧農署的數據,華夏人以全球五分之一的人口,吃掉了百分之四十二的蔬菜和水果,總計達到七點六億噸,折合每個華夏吃貨半噸還多!如此愛吃水果和青菜民族,就問你怕不怕?
我們的鄰居印度,人口和華夏相當,號稱全民信教,全民吃素的國家,年水果和蔬菜的消耗量,卻隻有一點八億噸,相當於愛吃肉的華夏民族,接近四分之一。
羅佳算去過一些國家,也做過詳細的調查,他敢拍著胸脯保證,除去那些自己不產的熱帶物種,華夏水果和蔬菜,是世界上最便宜的,沒有之一,這一點,在霓虹啃過西瓜的同學,應該深有體會。
總之,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奮鬥多年以後,羅佳終於要對農業,這一華夏民族的根基和命脈下手了。
對此,他十分興奮,沒日沒夜,拚命補課農業技術,完全不像當下大多數年輕人那樣,對農業興趣缺缺,不知道自己盤中的食物來自何方,分不清田間地頭的種種農作物。
羅佳奮力學習,同時又念念不忘那些可敬的人們,心中常常充滿感動。
東海西進是一個龐大的計劃,然而在這個計劃之前,西疆真的就是不毛之地嗎?
絕對不是,誰敢說西疆是不毛之地,羅佳就敢和誰拚命,因為這樣不負責任的說法,等於抹殺了奮鬥在西疆的英雄,而那些英雄的名字,就叫做生產建設兵團。
如果你從高空中俯瞰西疆可克達拉,就會發現一條涇渭分明的線,線的西邊,是哈薩克斯坦阿拉木圖地區,那裡土壤貧瘠,含酸量太高,不適合耕種,於是遭到了大麵積的廢棄,唯有無邊無際的黃沙和枯草。
然而將視線轉回華夏境內的時候,卻是萬畝良田,水渠溝壑,綠色田野,分外妖嬈。
同樣是貧瘠難以耕種的土地,卻有著截然不同命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很簡單,我們有一支強大的力量,名為生產建設兵團!
幾十年來,生產建設兵團一直不斷向農業先進國家學習,如何在貧瘠的乾涸的土地上種植農作物,並且慢慢的,將西疆貧瘠的土地,一點點開發出來,他們世世代代駐守於此,最終埋骨邊疆。
羅佳覺得,普通人應該不太會注意到生產建設兵團,能夠聽到這個名字,多數是在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曾經羅佳無法理解,為什麼春晚主持人要把生產建設兵團單列,非常嚴肅說出他們的名字呢,難道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
後來,羅佳曆史讀的多了,也終於明白了,自從公元1952年2月1日,生產建設兵團成立的那天起,他們就注定會在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不僅在每年的春節晚會上,在任何正式的,需要點名的場合,主持人都應該大聲讀出生產建設兵團的名字,他們所作所為,必須擁有一席之地,反倒是羅佳覺得,大陸之外的所謂同胞等等,不如就刪掉算了。
曆史永遠不會忘記,想當年,一批又一批軍人和知識青年,帶著簡單的行李,從繁華的東南奔赴西疆。
他們在沙漠的邊緣,種下白楊和紅柳沙棗,沙棗花有白色的,也有淡紫色的,每當盛開的時候,總飄著濃鬱的香氣,貪吃的孩子會不顧大人警告,偷吃許多沙棗,最終造成排便困難,小臉憋的通紅,拉不出粑粑來。
兵團的大人不僅要耕種務農,周末還要投入軍事訓練,一旦發生抗洪搶險之類的事情,也總要身先士卒,因為他們雖然種植的是棉花,身份卻是軍人,對祖國,負有不容推卸的責任。
羅佳經常想,假設兵團的人不入西疆,而是留在家鄉的話,他們今天或許已經是成功的商人,官員,或者因為拆遷而一夜暴富,買上兩輛路虎,單號限行的時候開一輛,雙號限行開另外一輛。
可惜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在曆史的召喚下,他們成為一顆顆守衛西疆的螺絲釘,其實兵團的存在,並不在於他們種植了多少棉花和西紅柿,而在於幾十年如一日的守望和堅持。
當然了,生產建設兵團還真的種了很多西紅柿,我國西紅柿年產量五千六百三十萬噸,其中西疆占一千四百萬噸,你所吃的意大利麵,搞不好就是用兵團西紅柿做的,另外,他們還開墾了九點三萬公頃農田,建了一百零五座水庫,以及五點二二萬公裡的水渠。
所以誰要說西疆是不毛之地,羅佳絕不答應,除非他願意把兵團開墾的九點三萬公頃土地,全部吃下去。
但同時,羅佳也明白,隨著時代發展,不能讓兵團的人,世世代代都在西疆做螺絲釘了,那樣不人道,也不公平。
所以他開始努力的學習農業,想要儘快讓西疆地區,改天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