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A市, 是一天裡不冷不熱的時候。
蕭江桐進門, 脫下工作裝外套, 遞給傭人掛起來, 身上隻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坐在沙發上。
沒一會兒,梁梁就嗒嗒嗒從旋轉樓梯上跑下來, 撲進她懷裡:“媽媽。”
蕭江桐照例給兒子一個親吻,然後問他:“今天跟老師學了什麼?”
梁梁開始掰著指頭邊數邊說, 那認真的小模樣, 萌地人心都要化了。
蕭母跟著下樓笑說:“這孩子,一聽到你停車的聲音, 就跟猴兒似的躥下樓。喊都喊不住。”
“對了桐桐。”蕭母坐到女兒身邊, “我今天看報紙了,上麵有新聞說,有人見你在國外那什麼賭城, 說你一擲千金, 豪賭下注多少多少美金, 具體我也沒記住。”
“我可跟你醜話說前頭,咱們老蕭家, 不管是窮還是富, 從來不出跟嫖.賭.毒沾邊的人, 要是你走上歪路,讓你爸知道了,看他不打折你的腿!”
蕭江桐聞言好半晌才反映過, 母親說的新聞是什麼時候的事。
剛出獄那會,何曉餘父親那邊正鬨騰著,那個小三上位的女人和她兒子,離婚拿了錢還不安生。
正巧何曉餘那便宜哥哥,有點賭博的習慣,她就在賭場那邊設了個局。
當時也沒在那留多久,她也隻出麵了一次,沒想到被記者拍到了。
那記者當然不可能是衝著她去的,蕭江桐自來低調,鮮少在新聞報紙露臉,估計也是湊巧拍彆人時拍到她了。照片很模糊,那報紙也沒敢瞎寫。
蕭江桐就沒在意,不想蕭母這會兒才看到報紙。這都幾個月前的事兒了。
“您想多了,當時我隻是跟幾個朋友在那談事情,有個朋友的家人非要玩,我就陪他玩一局,就那一次。贏了之後,就沒沾過那東西。”
“放心吧媽,久賭必輸的道理我懂,我有分寸,不會沾這些東西。”
說來蕭江桐的賭技,還是在監獄裡,被獄友磨練出來的。
她再會算牌,技術再好,擱不住有人出千耍賴,時間一長,蕭江桐也鑽磨出一手千術。
蕭母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絮叨地說了一通,到了飯點才停下。
何曉餘卡著飯點到蕭家蹭飯,梁梁很喜歡他這個小魚阿姨,每回何曉餘來都會給梁梁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下回你來,彆再給他帶玩具了,他那個玩具房都快裝不下了。”
這回何曉餘給梁梁帶的是,公司新研發的一款新型無人機。
市麵都還沒上市,梁梁這裡已經玩上了。
蕭江桐一直有意培養梁梁的動手能力,效果也很顯著,他經常自己組裝模型之類的東西。
何曉餘特意交代這調皮孩子:“這無人機老貴了,你可彆給拆了。”
“不然阿姨下回來,不給你帶東西。”
梁梁本來還想研究一下,這無人機的構造,聞言立刻打消了想法。
飯桌上,蕭母提起報紙上那新聞的事兒,還讓何曉餘多看著點蕭江桐,不能讓她“學壞”。
何曉餘低頭拚命塞飯忍笑,等出了蕭家門,才抱著肚子笑個不停。
一旁的蕭江桐無語地看著她,“有那麼好笑?”
何曉餘狠狠點頭。
蕭江桐故意做了一個點煙,吹煙的動作,目光悠遠地望向天際:“為了家庭和諧,我看我還是把賭場收購了吧。”這樣蕭母就不會整天擔心她在賭場輸錢。
何曉餘笑到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然而讓何曉餘想不到的是,在後來,蕭江桐還真的親身前赴國外,花巨資把那家賭場給收購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何曉餘吃驚地嘴巴都合不上。突然覺得她看得那些裡的霸總都是辣雞,真的霸總是她身邊這位才對。
何曉餘前繼母母子由於巨額賭債,整日東躲西藏,身份證明一律不能用,飯店不敢去,好點的房子也不敢住。深怕被人認出來,又或者被債主找到。
而何劍平,前後被兩任前妻,拿走了幾乎所有的財產,剩下藏的那一點資產,隻夠他做點小本生意。
何劍平年紀越來越大,想要兒子都快想瘋了,後來又娶了一個老婆,聽說挺年輕漂亮,兩人生養了一個兒子。
何曉餘這邊看著那份親子鑒定,對她爹表示萬分的同情,但還是攔下了要把親子鑒定寄給何劍平的方詹妮女士。
“媽,現在告訴他,他得多傷心啊。”
方詹妮正想開口說什麼,又聽何曉餘道:“起碼也得等他上了年紀,生不出來了,再把親子鑒定給他看。”
方詹妮:“……”這招比她還狠。
不過這行事風格,怎麼有點像蕭總?果然這是近墨者……不對,近朱者赤?
跟聰明人待久了,她這傻閨女,也長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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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劇情裡的蕭江桐,就是個路人甲,在男女主的故事裡每次出現都是一筆帶過,畢竟作者不可能寫她因為男女主多麼倒黴。
隻會寫男女主的感情因為“車禍”磨礪,而越來越情比金堅。
她的戲份實在少,連句台詞都沒有,所以蕭江桐到這個世界至今,也是隻聽過男女主的名字,而沒真正見過他們。
不過隻要他們不上趕著來作死,蕭江桐自然也不會主動靠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