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帶著三人在海上遊玩了好幾天, 碰上風雨天氣,就找海島落腳。
有些海島是變異獸的地盤, 有些則是無主的。還有的, 被人類占據, 作為幸存者基地。
他們路過那些海島基地,偶爾會上去看看,但不作停留。更多的時候, 隻是經過,並不靠近。
顯然已經有不少人發現喪屍並不靠近河流海洋, 所以許多國家都在一些海島, 甚至海底建立了基地。
小白的體型太大, 即使在廣闊無垠的大海裡, 也尤為醒目,一旦靠近那些基地,他們很容易被當初入。侵者。
有時必須經過海島基地附近,溫如棋等人會事先上島,或者和周圍巡邏的船隻交涉。有的國家基地很友好, 雙方交涉後, 就能順利通過。也有的需要留下“買路錢”,晶核、物資都可以。
但有的警戒心較重, 或者半路出爾反爾,又或者玩什麼陰謀詭計,這時候溫如棋等人就隻能強行以武力通過。
在海上飄蕩的生活,雖然不穩定, 但比在基地時要自在地多。
溫雪琴仍然時不時會做噩夢,但較之前做噩夢的次數已經少了許多。而且內容也有了變化,似乎換了一個夢境。
“姐?”溫如棋見原本正入睡的溫雪琴,突然滿頭大汗地從她身邊坐起,便知道她又做噩夢了。
“沒事吧?”溫如棋遞給她一杯水。
溫雪琴朝妹妹笑了笑,搖頭沒有說話,她嘴巴裡有些乾,一口氣將整杯水都喝了乾淨。
張翼澤和溫如棋都以為溫雪琴睡眠不穩的症狀正在好轉,其實隻有溫雪琴自己知道,她的情況一點都沒有變好。
相反,她換了夢境之後,夢到的內容似乎更加影響她的情緒,如果不是每次醒來,都會忘記夢裡的大致內容,恐怕她這會兒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了。
“還是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張翼澤從海裡冒出頭來,跳上魚背。
他手裡的長刀上掛著一串魚蝦,另外還有幾隻螃蟹。
溫雪琴似是有所遲疑,但最終還是搖搖頭。
“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但是醒來後就不太記得。”
張翼澤一直覺得溫雪琴這做夢的毛病,其實就是她自己想太多。
他剛認識溫家姐妹那會兒,就覺得這姐妹倆很奇怪,一個比一個神秘難捉摸,那會兒的溫雪琴還特彆苦大仇深,整個人很壓抑陰鬱,對男人敵意很重。
後來隨著他們相處時日漸多,溫雪琴的心結解開不少,但在某些方麵,對張翼澤還是很防備。
說防備都委婉了,每當他跟溫如棋多說幾句話,溫雪琴眼神裡那冷箭放的……嗖嗖的。防他跟防賊差不多,生怕他把溫如棋給哄走。
張翼澤心裡確實對溫如棋有點小心思,不過這是人之常情啊。溫如棋長得好,性格好,還很強大,他們又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張翼澤對她有好感,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不懂溫雪琴乾嘛對自己這麼防備,大家相處這麼久,溫如棋看起來對自己也挺好,彼此都知根知底的,難道還怕他渣了溫如棋不成?張翼澤覺得那跟花式作死沒有任何區彆。
更何況,在他心裡溫如棋已經完美到一種境界,他得多眼瞎,放著溫如棋不喜歡,去喜歡彆人?
“要不今天我來守夜,姐你去休息吧。”溫如棋也覺得溫雪琴整個人崩地太緊,像是永遠沒辦法徹底放鬆下來。
溫雪琴搖頭道:“我沒事,今天已經睡了很多了,再睡也睡不著。”
“前麵就是海島,上麵沒有人,我們可以直接過去落腳。”
溫雪琴和張翼澤都是高級異能者,精神力感知遠超常人,隔著老遠,就能感知到海島上的情況。
“南麵好像有些動靜。”張翼澤突然說道。
溫雪琴也感知到了:“不是海裡的變異獸,是三個人,兩個有異能,一個是普通人。”
“他們在呼救,我們要過去幫一把麼?”張翼澤問道。
溫雪琴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不過是隨手的事情,以他們三人的實力,不管呼救的是什麼人,有什麼心思目的,都影響不到他們。
“小白,遊過去。”溫如棋拍拍小白的大腦袋。
小白長呼一聲,掉頭朝那三個抱著木板在水裡撲騰的人遊過去。
那三人發現小白,本來嚇得要死,還是張翼澤出聲喊了一聲,才讓他們發現原來這巨大的魚怪上麵還坐有人,看樣子魚怪是彆人的養著的。
“你們是什麼人?”張翼澤在魚背上朝下喊。
小白的身體實在太大,沒有擴音器,從上往下說話,也得拚命喊,不然加上海浪的聲音,在底下根本聽不清上麵人說話。
“我們是從一個海島基地上逃出來的,那個海島已經全部淪陷,成喪屍島了。我們好不容從島上逃出來,船卻被海浪打翻,差點淹死在海裡,我們已經遊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真的快撐不住了……”說話的是那個男人。
張翼澤放下繩子,把他們三個拉上來,又給了他們一點水和食物。
不過沒有給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