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上下還散發著難聞的異味，感覺就像是祁嶼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一樣。
渾身上下，隻有她那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看到檸萌的時候，眼裡帶著一種小獸般的警惕。
檸萌沒有問太多，帶著她去浴室裡洗澡。
公寓裡沒有小孩的衣服，在她洗澡的時候，檸萌火速從星網上購買了幾套小孩穿的衣服，幾分鐘之後，新衣服就被送到了檸萌的手裡。
檸萌挑了一套衣服拿去浴室裡遞給小孩。
然後翻了翻冰箱，給那小孩煮了一碗雞蛋麵。
等那小孩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餐桌前等著她的檸萌，還有餐桌上那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小孩好似很餓，在聽到檸萌說那碗麵條是給她做的之後，就像是感覺不到燙似的，拿著筷子飛快的撥動著麵條，將它們往嘴裡塞。
檸萌有心阻止，卻被那小孩誤以為她要搶這碗麵條，吃得更心急了。
檸萌無奈，隻好坐在離穿著遠一點的沙發上。
不過，小孩的這些舉動，也更讓檸萌確定，這小孩就是祁嶼從某個垃圾堆裡撿回來的。
小孩吃了麵之後，從餐桌上下來，站到檸萌麵前，眼裡對檸萌的警惕也少了一些。
檸萌開口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站在檸萌麵前，好一會兒才答道：“瑤瑤，我叫瑤瑤。”
“嗯，瑤瑤。”檸萌叫了她一聲：“你知道宿……那位大哥哥帶你回來是做什麼的嗎？”
“知道的，帶我回來試藥。”瑤瑤出乎意料的沉著。
不過檸萌以為她不懂試藥是什麼意思，開口對她科普：“試藥很痛的，而且說不定你還會連小命都沒了。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其實檸萌故意將情況說得嚴重了一些。
就是藥劑再怎麼失敗，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流失。
更彆說，對於那瓶提高精神力的藥劑，檸萌有百分十八十五的把握。
檸萌以為瑤瑤會嚇到，就算大人麵對這種情況，也要猶豫好一會兒。但是，站在檸萌麵前的瑤瑤，卻在檸萌說完之後立刻開口：“我不怕的。姐姐，我今天已經十三歲了。我是聽到大哥哥說可以改變精神力等級我才來的，我不怕死，如果一直被欺負沒辦法反抗，那我活著還不如死了。”
檸萌一驚。
既是震驚於瑤瑤的真實年齡，也震驚於她說出的話。
在剛剛祁嶼將她領進門的時候，檸萌看著她那宛如乞兒的模樣，就知道她以前過得肯定不好。
可是現在看來，她以前應該是過得十分不好才對。
不過，她並沒有從瑤瑤的眼神裡看到惡意和恨意，這倒是讓檸萌想要幫一幫她。
檸萌開口：“你的精神力等級是多少？”
“e。”瑤瑤握緊了身側的手。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精神力等級太低，爸爸媽媽就不會在她五歲，有了弟弟的時候將她趕出家門。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精神力等級太低，她也不會一直備受欺淩，嘗儘各種苦楚。
她不恨將她丟掉的爸爸媽媽，也不恨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
但是她恨自己的弱小。
她想要變強大。
她渴望變強大。
“彆緊張，放輕鬆。不就是e等級嘛，雖然我沒有把握將你變成s等級，但是變成a還是可以試一試的。”檸萌抬手，溫柔的在瑤瑤單薄瘦小的肩膀上拍了拍。
瑤瑤抬起頭，她感覺她好像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