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暗閣已經按耐不住開始行動了,天水閣也隻有把自己隱藏在暗處,才更有勝算。

凡是天水閣潛伏在四處隱藏下來的人,都會以水滴為暗號,林雲舒若是遇到了麻煩,可以隨時向天水閣求助。

陸久然為了坐上宗主之位掌控景嵐宗,還派暗閣的人毒害嶽山行,若不是雲無心一直讓董望書暗中保護,陸久然的詭計早已得逞。

可後來陸久然不知做了什麼手腳,竟誘騙董望書撤走了暗中保護嶽山行的人,讓暗閣有機可乘。

幸好莫梓淵在陸久然閉關之時及時趕了回來接下宗主大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天空神女在蒼龍國北部出沒的傳聞雲無心也聽說了,但那位神女並非是他安排的替身,而是有其他人出於某種未知的目的讓人冒名頂替。

雲無心確信陸久然為了消滅天空神女,一定會離開太玄山,因此在蒼龍國北部設置了埋伏,想要趁著對方實力尚未完全恢複之前,將其徹底消滅。

就算消滅不了,也可以重創,削弱陸久然的實力,增大林雲舒在十年後那場命運對決的勝算。

林雲舒覺得這裡麵或許有誤會,比如鼓掌那件事,就是他誤打誤撞乾出來的,說不定董望書現在還在懷疑他是暗閣派的奸細,隻是沒有證據,暫時未向雲無心彙報。

以他對陸久然的了解,對方並沒有任何想做景嵐宗宗主的意思,除非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麵前故意演戲。

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林雲舒決定暫且先對雲無心隱瞞陸久然自斷靈根實力減半和隻用替身紙人獵殺天空神女的事情。

結束了與雲無心的密談,林雲舒徑直回到房間,他將那本婚書隨意插進了書櫃裡,這樣的厚度乍眼看去跟一本書也沒什麼區彆。

如果蒼龍國北部的天空神女不是雲無心安排的替身,他倒不必太過緊張,隻是現在陸久然殺天空神女的目的還不十分明朗,也不得不防。

深思之下,林雲舒還是決定暫時保留那份100萬靈貝的懸賞令,趁著這次機會,觀察陸久然的反應,探探對方的虛實。

天色已晚,沐浴更衣之後,林雲舒正準備上床休息,外麵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打開房門,門外站著的是一臉肅穆的莫梓淵。

“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

林雲舒雙手拉著房門,猶豫著該不該讓對方進來。

“是關於婚約之事。”莫梓淵麵色莊重地道,“我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讓陸師兄與你解除婚約的辦法。”

既然是這件事情,林雲舒就不能將對方拒之門外了。

他將莫梓淵請進屋裡,關上房門。

莫梓淵慢步走到桌前,雙目凝視著花瓶中插著的紙花,眼中流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暗光,“這束紙花是師弟送給你的?”

林雲舒站在莫梓淵身後,沒有察覺到對方麵色的異常,隻是隨口答了一句,“對。”

確定了心中的猜想,莫梓淵攥緊手心,忍住了當場將那些紙花撕碎的衝動,又起步走到書櫃前,目光一掃,便將玉無心的那本婚書抽了出來。

他低著頭隨意翻了幾頁,沉聲問道:“這本婚書是師弟寫給你的?”

隻要再往後多翻幾十頁,就能發現最後的落款寫的是普天仙尊雲無心。

但現在雲無心還在詐死,林雲舒並不想讓莫梓淵懷疑到這個秘密,於是快步走上前,在莫梓淵翻完之前,就把那本婚書搶了回來,又重新插回書櫃裡。

“彆管這本婚書了。”林雲舒用身體擋在書櫃前,急切地問道,“你不是說有讓陸久然主動退婚的辦法嗎,是什麼?”

莫梓淵眼中的陰霾變得比之前更盛,他沉吟片刻,緩緩地道:“隻要你成為了我的人,他自然也沒有理由再糾纏你了。”

林雲舒在心裡翻了一個大白眼,“如果您說的是這種方法的話,那謝謝,還是算了,我再另想其他的辦法。”

莫梓淵平靜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他微微皺起眉頭,咬牙切齒地道:“看來你們真的是要兩情相悅了。”

林雲舒:……

不喜歡莫梓淵,就等於喜歡陸久然,這是什麼牽強的邏輯?

他隻是一個簡單又單純的直男而已。

“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莫梓淵手掌翻轉,兩指之間赫然多出了一枚黑色的棋子,稍稍用力,棋子便射到了林雲舒的身上,化作一股淡淡的黑霧,將他的身體籠罩了起來。

“你想乾什麼?”

林雲舒驚恐地發現,他此刻竟然完全無法動彈了。

莫梓淵勾起嘴角,眼中泛著灼熱,卻用陰冷的聲音笑道:“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就隻能得到你的人了。”

萬萬沒想到,堂堂的景陽仙尊,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色狼。

不過不要緊,他有和諧社會的保護,隻要莫梓淵敢碰他,立刻就會遭到天打雷劈。

【親親,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一定要撐住。】

林雲舒:什麼消息?

【莫梓淵剛才進屋的時候設置了結界,屋中的聲音和景象,外麵都是察覺不到的,所以主神無法判定你們是否有親密接觸。】

又是結界?

這是什麼和諧係統,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林雲舒心裡哀歎一聲,命運還是忍不住要對他出手了。

男子漢大丈夫,沒事,忍一忍,就當是被一條瘋狗咬了。

就在林雲舒進行激烈思想鬥爭的時候,莫梓淵也伸出了邪惡的手,朝著他的臉頰撫摸了上去。

“噗嗤!”

利器插入身體,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莫梓淵的手指還未碰到林雲舒的臉頰,一朵嬌豔的紙花卻突然從花瓶中飛了起來,深深地插進了他的手掌,頓時鮮血四濺。

與此同時,籠罩在林雲舒身上的黑霧,也漸漸消散了。

恢複了自由之身,林雲舒立刻後退到牆邊,和莫梓淵拉開了距離。

莫梓淵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拔出了插在手心的花,憤恨地扔到了地上。

他取出一顆白色的棋子,貼著手背的傷口轉了兩圈,溢出的白光覆蓋在傷處,原本血肉模糊的孔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而那朵沾滿血的紙花,在落地的一刻,也化作一道精光,變成了陸久然的模樣。

陸久然冷漠地看著莫梓淵,隻說出了一個字:“滾!”

莫梓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有不甘,卻十分忌憚,此時時機未到,還不想貿然與陸久然動手。

“師弟,你不會一直贏下去的。”他怨恨地說了一句,轉身拂袖而去。

“你沒事吧?”陸久然看向林雲舒,關切地問道。

林雲舒輕輕搖了搖頭,他早該想到,有紙的地方就有陸久然。

作者有話要說:林雲舒:以後凡是有紙的地方,我一概不去。

皮蛋:那如果,你想去廁所了呢?

林雲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