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出宮建府(1 / 2)

我主後宮 Panax 8622 字 7個月前

說是明日再議, 不過天剛黑,許元姝還沒睡下,就聽見前院略顯嘈雜的聲音了。

若是還在翊坤宮, 她是不敢去看的,不過東三所是不一樣的。

但是也不能直接去前院,許元姝到了王爺屋裡,道:“不知出了什麼事兒, 臣妾來看看王爺。”

王爺歎了口氣,看了施忠福一眼,施忠福道:“陛下方才下旨, 封恭仁做懷郡王,叫他出宮了。”

動作這樣快?

許元姝眉頭一皺,原本她是想問太子名下四個兒子, 是都搬出去了,還是就恭仁一個,若是都搬出去,可有封什麼爵位等等。

隻是轉念一想,這麼問太過直接了, 單看皇帝選的這些妃子,還有給皇子們選的正妃側妃, 幾乎沒有出自於官宦世家的, 可想皇帝——可以說是幾代皇帝, 都是不希望後宮女子有任何可能左右朝政的。

在這一點上, 她是一點錯兒都不能有。

許元姝便問:“那安慶太子妃呢?天色都這樣晚了, 也從來沒聽過要叫他建府的消息,這麼倉促就叫他搬出去,房子如何收拾得好?”

王爺道:“叫搬去西苑的昭和殿了,說是責令禮部儘快擇宅院,供其居住。安慶太子妃還在仁壽宮裡住著。”

許元姝鬆了口氣,隻是麵上還有愁容,道:“太子妃年紀大了,王爺不如差人去看看,也好幫幫忙。”

上回太子過世,第一個過去的就是王爺,所以這個提議一點都不突兀。

眼看著王爺就要點頭,施公公有點著急了,急忙道:“仁壽宮亂成一團,奴婢覺得這會兒還是彆添亂的好。”

許元姝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施公公,眼神略有責備,不過卻沒說什麼話。

有頭有臉的太監們是不能輕易訓斥的,尤其是當著人,這個眼神想必夠他看懂了。

施公公又道:“不僅僅是懷郡王,安慶太子其他幾個兒子也封了鎮國將軍,叫一起搬去昭和殿了。”

許元姝心頭一跳,陛下這是在打壓太子一脈,恭仁是太子的嫡長子,就是按照親王來算,親王的長子也是要襲親王的位置的。

而鎮國將軍則是郡王除了世襲親王的那一個,剩下兒子的爵位。

要照這麼看,皇帝是把理應比親王還高一級的安慶太子比照郡王來辦了。

“那的確是要忙亂一陣子了。”許元姝歎了口氣,又來勸王爺,“那不如就派人去看一看說一聲?畢竟是王爺的心意。”

王爺點點頭,道:“施忠福,你親自去。”

施公公轉身走了,王爺歎了口氣,道:“上次安慶太子病故……”他忽然眉頭一皺,掃了許元姝一眼。

這是為什麼?安慶太子病故……他是想起要太子要求娶自己當側妃,還是想起翊坤宮傳出她出了孝就要去靖王府伺候的消息了?

許元姝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去給王爺倒了杯茶。

“咱們怕是也要搬出去了。”王爺忽然來了一句,“魯王府已經選好了,今天父皇說擇一日子叫我們幾個都搬出去。”

聲音聽起來有點黯淡,許元姝輕聲道:“上回我替十二公主看宅子的時候,還曾路過魯王府,離皇宮挺近的,比靖王府都近呢,可見陛下心裡還是有王爺的。”

靖王府說的坦坦蕩蕩,不過這還不太夠,許元姝便又道:“我也曾去過靖王府,單從外頭看,大小倒是跟魯王府差不多。”

“你去過靖王府?”王爺反問道,表情略有不自然。

許元姝知道這是上回當著戴公公的哭訴叫王爺聽在耳裡,她這樣的經曆,王爺是絕對想不到的,可是正因為有這樣的遭遇,她稍稍“上進”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王爺心中必定還有芥蒂。

當然這芥蒂在兩人圓房的時候就能消散地差不多,而且太子還曾說過好東西是搶出來的,所以在王爺眼裡,她算不算得上是個“好東西”呢?

爭來搶去最後落到了他院子裡。

“臣妾……”跟王爺相比,許元姝的表情就更加的不自然了,“去過靖王府。”

王爺的眉頭皺了起來,隻是叫他問“你去靖王府做什麼?”……這話王爺也是問不出來的。

她是皇帝賞賜的側妃,不喜歡可以冷落,但是她就算是死,也得頂著魯王側妃的名號下葬。不過王爺對她……就算還沒到喜歡,但是也絕對不是不喜歡。

尤其是他今天這個態度,略帶著小心翼翼,想問又不敢問。前頭一個太子,後頭還有靖王爺,還有她陪著二十一皇子去文華殿的時候,各位王爺找了各種理由都來看過她。

王爺可是全都看在眼裡的。

而且許元姝覺得沒人的時候,恩敬和容娟兩個必定是會隱晦的推波助瀾。

“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魯王爺下了逐客令。

許元姝也沒多說什麼,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她來東三所這麼多天,王爺從來都是“天色已晚,你早點休息吧。”有的時候還會說一聲“彆累著了”。

“我要休息”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聽見,可見王爺心裡不太舒服。

不過許元姝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誤會很快就能解開。

趙側妃的肚子可瞞不了多久,早產跟足月生下來的孩子差彆可太大了,到時候王爺反而會覺得她嘴嚴,當然若是王爺能早點養好身子,那自然是最好。

叫安慶太子一脈連夜搬出皇宮可不算是小事情的,就算皇宮門禁森嚴,可西苑不一樣,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靖王爺大笑不止,用力在六斤肩膀上拍了好幾下,“還好本王聽了你的勸!不然說不定戴公公就來我這靖王府,說靖王降為郡王了!”

六斤身子瘦削,被他連著拍了好幾下幾乎都站不穩了,手扶著桌子才能保持儀態。

“你這身子……”靖王爺歎了一聲,“怎麼總不見好呢?吃了多少藥,怎麼還是吃不下飯?”

“怕是娘胎裡帶出來的病根。”六斤道,“王爺大業將成,奴婢就算舍了這一身皮肉又有何妨?”

靖王爺臉上控製不住的笑意,“又一個出局的,下頭……就隻剩下老六了。”情緒激蕩之下,他連六哥都不叫了。

司禮監的班房裡,戴公公麵色陰沉,往日的精氣神兒仿佛消融了不少,越發顯得老態龍鐘了。

“靖王爺身邊的六斤,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站在他下邊的太監恭敬回答道:“是去年春天來的京城,說是嶺南人士,父母雙亡之後來京城投親的,可惜姑姑也死了,走投無路之下去當了太監。”

戴公公眉頭皺在了一起,“嶺南?”他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繼續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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