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沒接這個話茬,道:“下一次來可能就不是奴婢了。”
一隻手五十板子,打完之後這兩隻手便都腫了起來,丫鬟扶了他們兩個起來,青花行了禮道:“奴婢這就回去複命了。”
她走出屋子,六斤還在前院清點人數,青花衝他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齊王妃叫丫鬟送了兩人回房,看見桌上擺的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閉了閉眼睛,道:“先放我屋裡吧,他們兩個的手成了那樣子,得養些日子,免得他們看了心裡難過。”
“一會兒叫大夫給他們看看,在開些清熱的藥,免得激在心裡生病。”
丫鬟領命下去,齊王妃的老嬤嬤上前一步扶著她,小聲道:“娘娘……奴婢覺得這事兒不太對。”
“兩位小主子畢竟是魏貴太妃的親孫子孫女,怎麼就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尋常人家打掌心不過五下十下的,還有那太監……也是原先的王府舊人。”
齊王妃看她,“你想說什麼。”
“娘娘,下回他們再求您什麼,您謹慎著些。”
齊王妃皺著眉頭,“你說什麼!”
老嬤嬤急忙低了頭,道:“是奴婢多嘴!”
齊王府這一攤子事兒沒瞞住人,尤其是六斤帶了錦衣衛去,還從齊王府帶了許多人出來,很快就傳了出去。
這一圈周圍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公侯伯爵的,傳著傳著就又有了新說法。
“聽說是那兩位看不起齊王府,雖然現在繼位的另有其人,可是先帝之子總比親王之子地位要高得多。”
這話八成是六斤叫人傳出來的,不過若是魏貴太妃出手,也該是這個意思。
又或者這就是六斤跟魏貴太妃商量出來的。
這樣也好,至少彆叫齊王妃被騙得一頭栽進去。
許元姝點點頭,歎道:“原先我當宮女的時候,他們就挺……不像先帝那樣和藹可親。”
張忠海陪笑道,“誰說不是,宮裡人人都知道原先的靖王妃跟郡主世子特彆有威嚴,一點冒犯不得。”
他說完又急忙道:“倒不是奴婢們要冒犯誰,隻是伺候她們的時候得小心翼翼,不知道為什麼就犯了忌諱。”
“原先聽說伺候的人跟先帝都能說笑兩句,但是遇上這三位主子,那就是連笑都不敢笑的。”
“行了。”許元姝掃他一眼,“畢竟是主子。”
張忠海應了聲是,麵上稍稍嚴肅了點,又道:“聽說魏貴太妃叫他們兩個抄孝經來著,又有法華經給齊王妃抄,不過五天下來三個人加起來就抄了不到一百頁,貴太妃有點不太滿意,不過還是燒給菩薩了。”
見主子沒說什麼,張忠海又道:“聽說原先府邸丟的東西已經找到了,那些下人被割舌刺耳去了苦窯挖礦。”
結案這樣快,就是說沒有人指使,這主意是霏霏自己想出來的。
許元姝默默歎了口氣。
她原先處境不好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忍怎麼裝,可霏霏就不一樣了,天之驕子從小錦衣玉食,甚至還當了幾天公主。
她想的就不是忍不是裝,而是要怎麼掙怎麼搶。
張忠海見她想起了心事,也不敢出聲,小心退下了。
隻是想著想著,許元姝又覺得結案這樣快,除了沒人指示,怕是還有後手。
這一次衝突……很明顯能看出來有她的影子在裡頭,甚至六斤也是她派去的。
那太後會不會上鉤呢?
等六斤把人清理完了,太後再去差人去聯絡他們?那時候就能抓住太後了。
畢竟是太後……想要扳倒她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她正想著,皇帝進來了,“想什麼呢?”
許元姝抬頭看他,笑眯眯道:“螃蟹,螃蟹已經能吃了。”
皇帝眉頭微微一皺,許元姝立即便歎了口氣,頭也低了下來,“我知道不能多吃。”
皇帝立即便改口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元姝又抬頭,一臉的驚喜。
皇帝左右為難,慢吞吞地說:“這才七月,再等一個月,八月的螃蟹才好吃呢。你既然不能多吃,不如等著吃最鮮最肥的?”
許元姝半真半假的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著,今兒糊弄過去,等八月興許我就不想吃螃蟹了?”
皇帝笑了兩聲,顯然他就是這個意思,隻是看見他心愛的貴妃眉頭皺了起來,他立即咳嗽了兩聲,道:“我又想好一半的名字。”
許元姝立即就笑出聲來,“那是你想的嗎?那是太·祖皇帝想的。”
皇帝正色道:“若是個公主,那名字要有個妙字。”
許元姝念了兩聲,道:“倒也還行。”
天黑了下來,慈寧宮裡,太後一臉沉思,看著麵前的湘君跟宋媽媽,“你們說……她們姐弟兩個究竟說了什麼?”
“叫許氏賤婢跟魏氏這樣大動乾戈……”太後微微皺著眉頭,臉上卻有了笑意,“若是叫哀家知道什麼叫她們這樣忌諱……”
“安排人去齊王府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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