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姝這會也不分心去思考,隻是點點頭,“我知道了。”說著又厲聲道:“你雖然年紀大了,可也彆忘了這體麵是哪裡來的,伺候太後是本分,萬萬不可怠慢!”
兩人就這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通,許元姝道:“罷了,你回去好好伺候吧,太後身邊離不得人,這兩日你跟湘君要辛苦些了。”
宋媽媽又低著頭回到裡屋,麵上表情跟方才湘君如出一轍,皇帝看她進來便道:“太後生病,正是要好好歇一歇的時候。幾位太妃來請安也好侍疾也好,三三兩兩的錯開同行,叫太後覺得有人關心她,但是也彆太過喧鬨的好。”
薑太妃立即搭腔道:“皇帝說的很是,今兒是才知道娘娘病了,等下回我們就是幾個人搭伴兒來了。”
皇帝點點頭,站起身道:“朕還要處理政務,你們也彆坐得太久。”
隻是他走了沒兩步,聽見後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都這會兒了,怎麼還不見魏貴太妃來?”
皇帝腳步一頓,繞著屏風便出去了,許元姝見他出來,也站起身來,手一伸皇帝就拉了上去。
“你夜裡怕是隻睡了兩個時辰,今兒不如歇一歇?大臣們還有五日一次的休沐呢,當皇帝的也彆太累。”
皇帝想了想,便對施忠福道:“去說一聲,今兒不見大臣。”
不過等到了長樂宮,皇帝坐了沒一會兒便道:“還是得叫他們拿奏折來看看。”
許元姝歎氣,道:“知道你是閒不下來的性子。”又問:“陛下是在前頭看,還是在後頭看?”
皇帝知道她的後殿是從來不叫外人進來的,連能進來的宮女太監都是有限的幾個,可是在前頭看……皇帝雖然天天跟她一處,可還是想看看她白天做些什麼。
“在後頭看,有點困,可能看不了兩本就要歇一歇。”皇帝先解釋了一句,又吩咐道:“去跟六斤說一聲,叫他拿些重要的奏折來。”
許元姝心裡跳了兩下,不過麵上卻是笑容,“那我幫你磨墨?”
皇帝的視線就落在了她肚子上,許元姝笑道:“我坐著給你磨墨。其實我白天也沒什麼事兒,現如今連針線活兒都不讓做了,我除了看看遊記,就是在外頭亂逛了。”
皇帝猶豫片刻,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很快六斤就拿著奏折過來了,聽見動靜,許元姝笑道在皇帝胸口一推,道:“你彆起來,我去拿。”
許元姝到了門口,正好看見六斤等著,她吩咐守在門口的小宮女,“去拿泉水來,磨墨用的。”
待小宮女走出去兩步,勉強還能聽見的時候,許元姝又道:“折子拿來吧。”
六斤雙手一捧,把折子遞過了頭頂,許元姝看見周圍沒了人,這才飛快地道:“太後是裝的,她娘家、會同館、貴太妃家裡,都得差人盯著些。”
六斤應了聲是,正要走,許元姝忽然想起榮慶王來,太後連榮親王都不放過,難道會放過跟她明顯不對付的齊王府?
“還有齊王府。”許元姝吩咐道。
“娘娘放心。”六斤又應了一聲,道:“奴婢在司禮監,若是陛下有什麼吩咐,請娘娘派人通傳一聲。”
許元姝點了點頭,道:“你去吧。”
回到屋裡,皇帝看她一眼,道:“說了什麼?怎麼去了這樣久?”
許元姝一笑,把折子放在了桌上,道:“你看他拿了多少折子來?”
皇帝笑了笑,雙手攬在她腰上,“是我沒吩咐清楚,我隻說了叫他拿重要的折子來。”
“陛下擔心我嚇唬你的太監不成?”
皇帝稍稍用了點勁兒,許元姝本就不太站得穩,身子一斜,雙手就撐在了皇帝胸口。
“不怕,你方才在慈寧宮嚇唬人的時候,裡頭鴉雀無聲,特彆有威嚴。”
許元姝頭一偏,微微笑了兩聲,眼珠子一轉,又道:“他還說一直在司禮監守著,陛下有事兒隻管吩咐。”
皇帝扶著她的腰等她站直,又起身給她搬了椅子過來,道:“好了我的許娘娘,今兒皇帝除了你誰也不見,快磨墨吧。”
許元姝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袖子一挽,露出兩節入白玉一般的胳膊來,“陛下專心的看折子,彆老看我。”
慈寧宮裡這會兒已經安靜了下來,頭一波探病的太妃們走了,後頭侍疾的王妃還沒來。
太後才喝了藥,雖然還有點沒精打采的,不過眼睛裡閃爍的都是精光。
她自嘲地笑了一聲,道:“幸虧隻吃了那麼一點,不然哀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娘娘。”湘君跟宋媽媽齊齊叫了一聲,又把許元姝為難她們的事兒說了一聲。
太後冷笑一聲,“哀家還在呢,她就敢這麼動手,若是哀家不在了……”她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哀家為了你們兩個,也不能留著她禍害大魏後宮!”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小宮女的聲音,“魏貴太妃來探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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