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忙鬆了手,道:“才洗漱完,你該晚一點進來的。”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他臉上卻是笑容,明顯是覺得他的貴妃離不開他叫他很是欣喜。
太後娘家的爵位雖然叫給擼了,不過太後還在,府邸倒是沒叫他們讓出來。
到了晚上,後門裡出來三輛馬車,朝著不同的方向去了。
其中一輛馬車上就坐著湘君。
她扮成了個中年婦人,又在太後娘家的鋪子裡再次變裝,這麼三兩次的下來,等到酉時的時候,她推著一車的菜,跟個婆子一起進了齊王府。
再在廚房這麼一轉悠,她又跟著王府裡的嬤嬤到了郡主的屋裡。
“這兩日的菜都是你們家的?”霏霏很是傲慢地說。
湘君上前行了禮,道:“郡主若是吃著好,奴婢明日再多送一些。”
隨著那婆子出去,霏霏臉上的表情立即垮了,“太後娘娘找我也沒用,我倒是不想她好,可這齊王府裡要權沒有,要寵更是沒有,我連皇宮都進不去了,太後怕是找錯了人。”
“郡主何苦這樣埋汰自己,那宮女都能一飛衝天,更何況您原本就是天家血脈,您的祖父是皇帝,您的父親是皇帝,您的母親當過皇後,您原本就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這話叫霏霏激動得臉上都漲紅了,她正要咳嗽,忽然又猛地咳嗽了幾聲,等她喘過氣來,道:“縱然是我能對付她,可我又有什麼利呢?我跟弟弟都被過繼出來,縱然是——也輪不到我們兩個。”
湘君心裡微微一歎,都是宮裡出來的,她原本那性子到今天都沒變過,心思好猜得很。
“至少能出口氣。”湘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況且有些事兒不去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的,放在三年前,您覺得登基得會是魯王嗎?”
霏霏臉上又是一片紅暈湧上,她一張嘴,沒等說出什麼來,又是一陣咳嗽。
湘君眉頭微微一皺,輕聲問道:“您這是風寒了?”
霏霏嗯了一聲,道:“想是從齊王妃那兒傳過來的,世子也病了。想是過給了兩個人……現如今她的病好了。”
湘君隻覺得這郡主怕是養不住的白眼狼,隻是這樣的性子卻好叫太後利用。她上前一步,正要給霏霏拍拍背,忽然聞見一縷香氣,像是……香?
不是平日裡用的熏香,而是給佛祖上的香,而且這味道裡還多了點什麼。
湘君目光一轉,就落在多寶閣上的長匣子上,旁邊還有經書和抄經紙。
“郡主這樣的年紀,怎麼就開始抄經書了?”
霏霏回頭看了一眼,憤憤道:“還不是魏貴太妃的意思,前些日子抄了女戒女訓,上頭都是胡扯,我就不信前頭的皇後能照著那個樣子做!”
湘君附和了兩句,道:“您說的不錯,若是真的那樣賢良淑德,怕是現在當太後的就是當日的吳貴妃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掃了一眼道:“心經?”
霏霏冷冷道:“前兩日才送來的,叫我一天抄二十份。”
湘君臉上驚訝的表情顯得有點故意。
心經兩百六十個字,若是字寫得小一點,或者熟練一點,一個時辰差不多能抄上七八份,二十份也就是三個時辰的事兒,可這位郡主今年也不過是十歲有餘,她一個時辰能抄上五份就算多了。
二十份就是四五個時辰。這麼算下來,她一天除了抄經書,再沒有功夫做彆的事情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香……被人動了手腳。
湘君想了想,眼下找先稟告太後再決斷肯定是來不及了,更重要的是,若是先找太後,得了消息再點破,這位郡主一定會多心的。
到時候怕是要多生事端,又要壞了太後的計劃。
湘君麵色忽然嚴肅下來,道:“這經……郡主還是不要抄的好,非但不抄,連碰也不要碰。”
霏霏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郡主……您最好差人把這香拿出去驗一驗。這是宮裡常用的手段了,香裡加了東西,若是您再這麼吵下去……”湘君看了看她的臉色,“奴婢覺得您過不了年了。”
霏霏的臉色從通紅變成慘白,她忽然想起來,第一次送東西的時候,是連齊王妃也有的,她跟恭越兩個都在齊王妃的小書房裡抄。
後來齊王妃抄完女戒女訓,又生病,貴太妃就不叫她抄經書了,隻是她跟恭越的還沒停……
“她怎麼——她怎麼連弟弟都不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魏貴太妃:在這一點上,我從來不重男輕女,驕傲臉.jpg
我其實略有幾章存稿,但是我八月份有個大計劃。
比方日萬,還有我想八月完結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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