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齊王妃臉上就又有了笑意,道:“那就放過去吧。”
霏霏帶著丫鬟進去,把東西放在桌上,道:“以後我跟弟弟就在這桌上抄,我們身量還小,桌子大,一人一半也夠用。”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去比劃了一下,大小的確合適。
齊王妃也不說什麼反對的話,隻看著她動作。
霏霏又蹭蹭跑到齊王妃平日裡坐臥的西次間,拿了她的針線簍子過來,放到靠窗的高幾上,指著窗下的羅漢床,“以後母妃就在這兒做針線,一邊看著我們寫字一邊做針線。”
齊王妃笑著點了點頭,手一伸霏霏就又衝到了她懷裡。
齊王妃在她背上輕輕的撫著,霏霏把頭靠在她肩膀上。
這兩日弟弟病著,她先陪著齊王妃抄書,等弟弟好了,再叫弟弟陪著,隻是弟弟比她還小……那就找些體弱多病的理由,或者就撒嬌想偷懶……
她們兩個難道還耗不過一個齊王妃了?
霏霏伸手也在她背上拍了拍,得了齊王妃一個驚喜的眼睛,道:“霏霏這是心疼母妃嗎?”
“母妃瘦了。”霏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齊王妃也病了一場,熬不了多久了。
隻要她死了,她跟恭越就安全了。
隻要她死了。
霏霏抬頭看著齊王妃,“母妃,你好好保重身體。”
第二天不是早朝日,皇帝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應該是過了辰時。
他把床幔微微掀開一點透氣,又轉頭看見睡在裡頭的許元姝。
這麼看著看著,手就伸了過去。
許元姝嚶了一聲醒了。
“睡得可好?”皇帝問道,手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鬨你沒有?”
許元姝翻身,跟皇帝麵對麵躺著,“沒有。倒是我鬨你了,我昨兒起來三次,要麼以後我睡在外頭?”
皇帝輕輕搖了搖頭,道:“你睡覺喜歡亂滾來著,萬一叫你滾下去怎麼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許元姝笑道:“再說我那哪兒是亂滾,我是往你那邊滾來著。”
聽見她這麼說,皇帝也笑了起來,“那我也不能叫你睡在外頭。”
許元姝便又湊過去,靠在皇帝肩上,道:“咱們早上吃什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說著,直到外頭有了甘巧的聲音,“陛下,娘娘。慈寧宮的宋媽媽來了。”
許元姝輕輕推了推皇帝,意思是該起床了,又撐著床坐了起來,揚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太後病情有了什麼變化?”
皇帝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道:“昨兒不是說好了些?”
沒人招呼,甘巧是不敢進來的,她依舊站在門外,道:“宋媽媽說太後有話跟陛下說,想請陛下去一趟。”
皇帝冷哼了一聲,許元姝便道:“去問問慈寧宮早上可有什麼變化,打聽清楚了再來回。”
甘巧應了聲是就離開了。
許元姝又推了推皇帝,道:“也該起了,你不怕餓著你兒子,也不該餓著自己不是?”
皇帝伸手輕輕揪了揪她的發絲,又在手上繞了兩圈,許元姝微微一笑,附下身子在皇帝臉上親了親,道:“我餓了。”
皇帝扶著她的身子,先叫她坐穩了這才翻身坐起,披上外袍這才叫了宮女進來伺候。
帶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甘巧回來了。
“陛下,娘娘,太後接了會同館的兩位新羅王女進宮,人已經在慈寧宮了。宋媽媽還在外頭等著。”
皇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嚴厲道:“你就是這麼辦事兒的?大清早的說這個?”
“陛下。”許元姝輕輕叫了一聲,皇帝麵色稍稍緩和,道:“先吃飯,叫她在外頭等著。”
現如今已經入秋了,早上的氣候正好合適,就是站在外頭等也沒什麼,許元姝也不再多說什麼,張羅起早飯來。
待吃過了早飯,皇帝心情稍稍有所舒緩,便道:“叫她進來。”
宋媽媽低著頭進來,行完禮便哽咽道:“陛下,太後娘娘總說以前的事兒,求陛下去看一看,奴婢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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