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六斤也是知道的,他在靖王府病懨懨的樣子,夏枯草的功勞不小。
魏貴太妃隻覺得不妙,現在的證據還有皇帝的問話,倒是她的嫌疑最大了?
很快外頭又有了動靜,太監帶著齊王府一家子來了,世子跟郡主,還有給六斤通風報信的丫鬟。
兩人進來給皇帝行了禮,魏貴太妃掃了一眼霏霏,眼神顯得有些惡毒又有點遺憾。
這樣蒼白的臉,這樣瘦弱的身子……若不是被發現了,想必很快就下去陪他們那個短命的生母了!
不過等這兩人行過禮站直了身子,皇帝就有點不太舒服了,臉色慘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回陛下。”帶路的太監道:“齊王妃病得不輕,起不來床人還有點糊塗,奴婢不敢耽誤,便隻帶了郡主世子二人進宮。”
皇帝點了點頭,道:“先叫太醫去齊王府看一看。”
“搬椅子來。”魏貴太妃忽然很是突兀的插了一句,說完又衝著兩個孩子笑笑,“彆站著,坐下說話。”
六斤上前一步,正要話說,皇帝壓了壓手,看著那丫鬟,“你先說,你是怎麼發現的。”
那丫鬟行禮,聲音有點顫,不過還算是得體的開口了。
“先是郡主跟世子生病,後來……”
魏貴太妃心裡有點苦。
她不是沒看見皇帝不信任的眼神,還有霏霏一進來就看了她一眼。
她不說話,看著不像是關心孫輩的慈祥祖母,可是說話了……又像是欲蓋彌彰。
但是她現在的法子著實不多,皇帝不是她親生的,天生就隔著一層,也沒法蠻橫的就這麼過去。
更彆提現在這個皇帝性子特彆直,看不得渾水。
那丫鬟已經說到了尾聲,“奴婢心裡有了疑惑,便趁著祭祀的機會告訴了六斤公公。”她還長舒了一口氣。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魏貴太妃身上,魏貴太妃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陛下!這是有人陷害我,您也看見了,六斤拿來的東西是沒問題的!”
她的視線在屋裡一個個人身上劃過,“這必定是中間有人動了手腳!”
霏霏上前一步,從袖口裡掏出來她那個裹了好幾層的小包袱。
雖然現在上來顯得有點激進了,可是……她跟恭越兩個差點沒命……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皇叔父。”霏霏用了這個顯得很是親密的稱呼,“這是我留下來的東西。”
她一邊流淚,一邊把包裹一層層拆開了,“六斤怕我們身邊的東西有問題,我想著若是有人能在我們身邊動手,那不知道還有誰能信,這是我私下藏的。”
裡頭一小塊墨錠,一頁經書,一張抄經紙,還有半隻香。
她哭得厲害,又像是站不住的樣子,直接跌在了地上,又被宮女扶著站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六斤跟太醫一起去看了。
墨錠能拚在一起,正好在原本那塊大墨錠的角上。
經書也是從裡頭撕的,抄經紙也是能對上的,就隻有香。
太醫也不聞了,直接掐了一小段放在嘴裡嚼了嚼,點頭道:“跟六斤公公早上拿來的一樣。”
六斤卻翻了整個香匣子,“這裡頭沒有半支的香。”
霏霏探過頭去看了一眼,“這不是原來那匣子香!”她說得很快,“彆的東西都用了一半多了,香匣子不會這麼滿。”
她蹭地跳了下來,衝到桌子前頭,“你看著墨錠都去掉一半多了,紙也剩不下三五十張,經書都翻了好多遍了,我記得——你看這兒還有我滴的墨汁。”
“香匣子被人換了。”
魏貴太妃倒抽了一口冷氣,死死盯著六斤,“你說!這香匣子是誰換的!”
“貴太妃!”皇帝的聲音裡含著隱隱的告誡。
霏霏直接開口了,“肯定不是六斤!若不是他,根本沒人關心我們,等這匣子香燒完,我們怕是已經死了!”
她好容易有這次機會,若不能一次絕了貴太妃的心思,他們以後哪兒還有好日子過?
“我們每天要抄二十頁的經書,彆的什麼都乾不了,就是香沒問題,我們也要累死了。”
皇帝皺了皺眉頭,魏貴太妃怒道:“不過抄幾頁經書,你們就這樣推三阻四的!”
“哪有叫小孩子抄心經的!弟弟還要讀書,他若是不讀書,怎麼上進,怎麼明事理!”
“大膽,你的孝道呢!”
“我哪兒來的孝道?我抄了三個月的心經,我就會背心經。”
作者有話要說: 六斤:每次算計到魏貴太妃頭上,她都能給我巨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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