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又知不知道元姝每日這個點都要去禦花園!”
“現在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早產了!”
太後一拍扶手,怒氣衝衝站了起來,頭上的釵響個不停。
“她為什麼會早產,哀家怎麼知道,皇帝怎麼不差人去禦花園查一查?”
“宮裡人人都知道許氏——”雖然是盛怒之下,不過太後還是沒說出她常罵的賤婢二子,“人人都知道她這個點進宮。”
“新羅王女今日去禦花園宮裡宮外都有人知道,會同館,楚王府和肅王府,人人都知道!”
太後喝完,才發現自己說反了,隻是這個時候更加不能解釋,不然反而要弱了氣勢。
皇帝看了她一眼,聲音反而不如方才大了,卻比方才更冷了,他也沒糾結太後的口誤。
“可她們跟元姝都好好的,她們沒有能力叫元姝早產,也更加不可能在宮裡動手腳!”
“至於禦花園……”皇帝冷笑兩聲,“依太後的手段,什麼都查不出來吧,若是真的能查出來什麼……反而是栽贓嫁禍。”
他嘴角微微一抽,“就像柳監正家裡那樣,人贓並獲,死無葬身之地。”
“你——”太後隻說了一個字,就覺得頭暈目眩,似要暈倒,“若是哀家動的手……”太後一字一頓的說,“這兩個孩子一個都生不出來!”
“你做夢!”皇帝被氣得反而笑了起來,“你——”想起那兩個孩子,還有元姝,皇帝忽然不想再跟太後浪費時間了,他名字還沒起好呢。
想到這兒,皇帝一陣晃神,臉上也有了笑意,隻是回過味兒來看見麵前的太後,他又冷了下來。
“你去觀心殿修養吧,彆丟了最後的體麵。”
皇帝一邊說一邊就轉身離開,太後氣得手腳發抖,死死咬著牙不叫自己開口,她生怕一開口是尖叫。
皇帝一腳踢開了門,六斤跟戴恩兩個都回頭看他。
“你們……”皇帝看了看這兩人,目光最後落在了戴恩身上,“戴公公,太後說思念父皇,想去廟裡住,朕覺得臨近過年,廟裡冷清,不如叫太後去太廟邊上的觀心殿,你覺得如何?”
六斤心頭跳了跳,聽見戴恩道:“陛下聖明。”
皇帝嗯了一聲,走下台階,又往乾清宮去了。
“這差事交給你辦了,你幫著太後遷宮。她說要陪著父皇一起過年,朕記得民間有一句俗語,過了臘八就是年,朕覺得臘八之前一定要安排妥當。”
戴恩應了聲是。
可六斤心中還有些惆悵……這還不夠。
許元姝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睡了一覺她精神回來不少,甘巧見她醒來,先是招呼奶娘抱了孩子過來,又道:“奴婢給娘娘擦一擦臉,太醫在外頭等著呢,賀太醫說最好空腹的時候請脈。”
許元姝先是看了看孩子,尤其是把手腳加起來一共四十個指頭都看了個遍,指甲的確是長了一半,看來她昨天沒看錯。
“可吃了奶了?”許元姝正問著,皇帝進來了,等人行過禮,皇帝道:“孩子放著,你們出去,朕跟貴妃說說話。”
許元姝半靠在床上,孩子就在她身邊放著,皇帝坐了下來,道:“吃過奶了,到現在吃了四頓了。”說著他便笑了起來,道:“幸虧上回奶娘多挑了兩個,不然如何夠用?”
許元姝看著孩子,臉上似乎都能發出光來,“剛生下來紅彤彤的,沒想才過了一天就好了許多。”
聽見她言語裡帶著點慶幸,皇帝笑道:“原先你還總安慰說,說什麼你見過好些人生孩子,叫我不要擔心,這麼看來,你也是糊弄我來著。”
許元姝瞪他,“如何是我糊弄你,自己生的跟彆人生的能一樣嗎?”
皇帝笑了起來,許元姝忽然問道:“名字你可起好了?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可千萬彆告訴我,還是隻有一個妙字一個恭字。”
皇帝臉上的笑容忽然一頓,隻是外頭有了賀太醫的聲音,皇帝忙站起身來,道:“先叫太醫診脈,我一會兒跟你說。”
許元姝看他一眼,皇帝笑眯眯的上來扶著她躺下,又放了床幔。
賀太醫進來行禮,這才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診脈,半晌他起身道:“回陛下,娘娘身子骨極好,隻是稍稍虧了些氣血,也不用開藥,這兩日的粥裡放些紅參熟當歸跟黃芪,待出了月子,換成大棗麥冬等藥性較弱的藥材就行。”
皇帝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他甚至還虛扶了賀太醫一把,道:“賀太醫辛苦了,施忠福,送賀太醫出去,再賞個大紅封!”
賀太醫急忙道謝,又跟著施忠福出去,施忠福拿了一匣子金銀錁子給他,笑道:“這是過年預備的,各色圖案都有,拿去賞人是最好的。”
屋裡頭,許元姝撩開了簾子,問道:“你可想好名字了?”
皇帝一陣的緊張,點了點頭,道:“倒是想了幾個,你聽聽哪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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