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點頭說道:“沒錯,觀主被暗算之前,我感知到了巨大的凶險,想來,鬼穀的第一暗算目標,應該是我,不過,觀主挺身而出,給我擋了一擊,大師有所不知,觀主隕落之前,用神魂勉力給我留了一句話,‘純陽可信’,沒想到,接下來一關,呂哥馬上遭遇暗算……”
金身大和尚再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鬼穀子血色滿麵的頭顱昂起,打了一個哈哈:“說來說去,甚至是你們出示的這些證據,都隻是你們一家所言,鐵拐上的小孔,這把飛劍上的小孔,都是你們刻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誣陷本尊,大師,彆信他們。”
金身大和尚低沉地說道:“先生,彆裝了,我雖然忠厚,但不是傻子,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誰忠誰奸,一目了然,他們怎麼也不會暗算玄祖,觀主麵冷心熱,我知之甚深,我隻是想不通,你怎麼會暗算同道,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鬼穀子的臉上浮現出憂傷表情:“大師,你被花言巧語蒙蔽了心智,難道你覺得我真有分身之術?能從北方大漠跑去擊殺李玄,飛萍那兒,我距離純陽也有極遠的距離,我怎麼可能暗算得到他?再者說了,正如你所說,我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我有什麼動機會這麼做?”
格拉海德適時來了句:“對,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證據,你們說得天花亂墜,一個最基本的事實就是,他需要一個作案動機,如若找不到動機,那麼就是你們在蓄意謀殺。”
方雲有些惱了,冷冷地掃了格拉海德一眼,低沉地說道:“這位大騎士真是足夠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要審判我們嗎?你不妨動手試試,看看是誰來審判誰?”
格拉海德神色堅毅,朗聲說道:“維護公平正義,乃是每一個騎士義不容辭的責任,方雲,今日,你如若不給一個說法,我們放手一戰。”
萊達姆意味深長地掃了格拉海德一眼,沉聲說道:“雲兄,他不懂華夏修士之間的淵源,自以為是做出判斷,而我已經相信雲兄,月麵之上,我跟雲兄共進退,雲兄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凰三哈哈大笑,伸手拍拍萊達姆的肩膀:“小白好樣的,這什麼騎士看似大義凜然,實際就是一木魚疙瘩,咱們不理他,要打就打……”
霍銀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看看萊達姆,再看看格拉海德,低沉地說道:“山姆,你真的認為,鬼穀就是暗算得雷斯的凶手?”
萊達姆斬釘截鐵地大聲說道:“沒錯,就是他,我勢要用他的鮮血,為親王報仇雪恨。”
霍銀看向格拉海德:“騎士大人,山姆可是得雷斯的傳人,也就是苦主,而且,他在東方生活了很長時間,所以,我也相信他的判斷,騎士大人,有時候,當我們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證據什麼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而且……”
頓了頓,霍銀看向方雲,沉聲說道:“而且,這位鬼穀子並沒有真正被滅,我們接下來,還有一場十分艱苦的戰鬥,此時此刻,我們最需要的,應該是精誠團結,共同對敵是不是?”
霍銀智慧通天,也已經有了決斷,並不需要什麼證據。
方雲看向鬼穀子的肉身,點頭說道:“沒錯,他至少有兩具肉身,不對,極有可能是三具肉身,而現在,他之所以會跟我們胡攪蠻纏,那是因為,他的特殊手段施展之後,會有冷卻時間,他很希望拖延時間,待會好用大招招呼我們。”
格拉海德肅然說道:“證據不足,恕我不能插手,隨便你們怎麼做,怎麼說,彆想我來幫忙,這是我的最起碼的騎士準則。”
凰三衝他吐吐舌頭,做個鬼臉,來了句:“愛幫不幫,我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