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太晚了,我們還是少說這些吧——記得我的遊戲啊!清紗!”
溫清泉將水清紗急匆匆地趕走了。
而在另一邊的白朗,正在辦公室裡,和自己的助理對峙。啊不,準確地說,是前助理。
“解釋一下吧。”白朗將一部手機扔到桌子上,望向這個姓許的高材生助理,“當時我讓你替我買一部手機,為什麼裡麵會有彆的東西。”
當初剛和水清紗結婚的時候,白朗正因為舊怨一肚子火,自然沒心思主動去做買手機這些小事。這第二部手機,是由許助理購買、然後在下班時交給白朗的。
許助理咬著下唇,不敢看白朗。
“回答我。”白朗朝後仰坐,雙手交疊在一起撘成塔狀,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許禮,我覺得我配得上一個解釋。”
白朗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一向很好,白朗在把許禮叫進來之前,也沒有說許禮犯了什麼事。事實上,他在這之前一直按兵不動、完全是照常上班,隻是這天中午將許禮喊進了辦公室,說有一個文件需要他來解決。
老板臨時有文件要交代,這是很正常的。所以當時許禮也完全沒想到,居然是東窗事發了。
許禮的脊背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渾身的骨頭也發出了嗝嗒嗝嗒的聲音。他絕望地看著桌麵上隨便的一個黑點,忽然一咬牙:“鐵證如山,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對你很失望,許禮。”白朗說。
許禮垂下了頭:“您的確應該對我失望。”
“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完整的解釋——你說的話,我都會相信。”
許禮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朗。
白朗平靜地說:“我能感受到你前期的蠢蠢欲動,自然也能正確體會到你後期的忠心耿耿。所以,給我一個完整的解釋吧。我不想我們的告彆太倉促。你畢竟也是我用過的最好的助理了。”
最後這句話,徹底讓許禮淚如泉湧。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在這裡哭,但他忍不住。在靜靜流淚了好一會兒之後,許禮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剛開始的時候,是我鬼迷了心竅。我家裡那時欠了很多的錢,在這裡工作又不順,突然有人告訴我……我想著,反正都是白家的家務事,也不算外人,於是我就……”
“那個人是白熙吧?”白朗問。
許禮點了點頭。
白朗表情仍然沒有變,似乎並不意外。
“但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了!真的!雖然您不一定會相信,但我真的曾經試圖關過那個軟件!我把它通往辦公室的線路切斷了!”
“但它的確又是暢通的。”白朗說。
“我被白熙發現了,他威脅我,如果不重新恢複軟件,他就會告訴您我做過的事……我不想失去您的信任。我不想被您認為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可事實上,我就成為了忘恩負義的人……算了,”許禮自嘲地笑了笑,“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全都明白了。”白朗站起來,開始整理桌麵上的東西,“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說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離職的事,回頭你申請一下吧。好聚好散,希望你在新公司能有更好地表現。祝好。”白朗說。
許禮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放過,好一會兒後,他艱難地說:“您要小心白熙。如果您需要我,我可以……”
“不需要。”白朗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看來你是還沒有懂我的意思啊——如果你還是這樣,心思不在正道上,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我明白了。對不起,白總。”
白朗揮揮手。
許禮沉重地離開了辦公室,白朗坐回老板椅上,看著那個手機,幾乎要失神了。
他當然不會完全相信許禮的一麵之詞,他本來就不是輕信之人……隻是在這之前,他已經私底下做過一些調查了。其實,就算許禮不說實話,他也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隻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罷了。
如果他說了實話,那就好聚好散,放他出去找彆的工作;如果說了謊……也許他可以去監獄再就業了?誰說得準呢。反正證據都已經在手上了。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白朗自言自語道,目光又落在了那盒舊光碟上,“我以前不會留情的。我討厭背叛。”
他的目光繾綣:“因為你,我變得心軟了……這是好事嗎?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很想你,紗紗。”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
我真的不擅長寫這種題材,唉。
不說了,為了大家的支持,我會儘力保質保量完結,然後下一本《狗策劃》,我保證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