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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白父的質問, 白曜隻能乾笑:“那什麼,回來看您不是好事嗎?”

白父翻了個白眼:“你和老三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我和他關係不好,我是和他老婆關係好。”白曜說。

“你和他老婆關係好?!”白父驚訝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不是不是, ”白曜一看就知道自己說話有歧義了, 趕快找補,“我隻是覺得他老婆水清紗人不錯。而且飯確實做得很好吃, 是吧!”

“這倒是。”白父表示讚同,隨即眼睛一瞪, “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白父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算是勉強認同。

白家老宅現在也隻有白父在住了,因此多少有些空蕩。兩個人說話時,還有些輕微的回聲,這讓白父也覺得有些孤獨:“老二今天去嗎?”白父裝作不經意地問。

“二弟不去吧, 他好像說有課。”

白父點點頭,看向報紙, 卻是半天一行字沒有移下去。

白曜瞥了白父一眼, 見對方情緒還算穩定, 便把自己想說了很久的話往下說:“其實, 我這些天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

白父閒閒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會正經琢磨事情?”

“瞧您說的!我最近很正經啊!”白曜將一隻胳膊搭在桌子上, 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我隻是在想, 為什麼我們會對阿朗印象這麼差……”

“因為他做的事不對!”白父毫不猶豫地說,“爸的東西, 怎麼能繞過咱們直接給他!”

白曜說:“我以前也覺得是這樣,但現在想想……爺爺的東西,他好像也沒要啊。除了公司控製權,彆的不都是我們的嗎?最主要的是, 咱們摸著良心說,您真覺得咱爺倆是愛管公司的人嗎?”

白父和白曜對視了一眼:“好像有點道理,繼續說。”

“我們本來就不愛管公司,那段時間阿朗沒上的時候,您管的也難受,我呆的也不舒服,”白曜繼續說,“阿朗上了,他管公司,他對金錢又完全沒有**,我們躺著拿分紅,豈不美哉?”

“不——錯。”

“可為什麼我們會覺得沒了公司的控製權會是一件天大的事呢?”白曜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是誰天天年年的給我們灌輸這樣的觀念呢?以至於我們對阿朗……”

“阿曜。”白父打斷了白曜的話,“我去吃就是了,你彆再說這些了。”

白曜注意著白父,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便還想試探一次:“爸?”

“彆說了。”白父站起來,“過去了就過去了——糊塗過去吧。老三是我兒子,老二也是我兒子,你明白嗎?”

白曜咬著下唇。

白父這話的意思,便是聽懂了,也是準備把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白曜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因為他真是對老二寒了心。

白曜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利用和被套路。但在回過味兒之後,他顯然是被白熙套路了很多年的。

白熙很早之前就一心學術、退出了家族的爭鬥中心,大家也下意識地覺得他的話相對公允,沒有利害關係,多少願意聽他說兩耳朵。具體的話白曜都想不起來了,這是個說話的大師,白曜隻能記住那種感覺:每一次和白熙交談結束之後,他就會更憎恨白朗一點。好像一切的細節都讓他更討厭自己的三弟,三弟哪怕呼吸都能讓他想起自己當初傻乎乎幫他跑唱片公司的場景。

至於白父那邊,顯然也**不離十。再加上白朗又驕傲,很多事情不屑於解釋,三個人的矛盾也就越來越深,以至於險些到無法化解的程度。

白曜不爽,但他也無法左右白父。

白曜和白父兩人到達白朗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入夜了。主要是路上堵了車,他們也不能飛過去。

白父受不了堵車一點點磨蹭的折磨,一路上臉色越來越差,隻在到門邊的時候稍微回暖了點——因為裡麵飄出來的味道實在太香了。

白曜揮拳大大咧咧地砸門:“老三,快開門,爺來了。”

白父不滿道:“你怎麼說話呢?”

白曜吐了吐舌頭,正打算找補一句,門已經開了:“白熙?”白曜驚呆了,“你怎麼在這裡?”

白熙站在門裡麵,淡淡地笑著:“家宴,我當然應該出現。”

“……”

白曜是藏不住事的人,之前在車裡的時候,白曜沒少噴白熙,還說他不來肯定是心虛,結果這下好了,被噴的正主就在麵前出現,弄得白曜差點一口唾沫把自己給淹了。

水清紗還在做飯,白朗把兩人迎了進去。白曜專門看了一下白朗,發現他麵色平靜,毫無異常。

不愧是資深麵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