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是和我見了麵的那位季總。”
“季總生病在醫院裡，今天是真的來不了，他很看重這次的版權購買，要是他能過來，肯定會過來。”
天路星看著季浩，眼神很不客氣，有著少年成名的驕傲，說：“您好，我就想知道，這事您能做主嗎？”
“可以。”
天路星說：“好，那我就直說了，另外一家不但開的價格比你們家高，而且還同意我參與選角，若是後期籌備電影的話，我還可以獲得一個點的票房提成。我和天地也接觸一段時間了，臨時毀約是我的錯，所以這個票房提成我就不要了，前麵兩點你隻要和對方開的一樣，我馬上就和你們簽約。”
季浩看著他，所有人都沒注意，他進了會客室根本沒有坐下，始終保持著桀驁且不耐煩的姿勢站著，好像隨時走人一般。
所以當天路星說完，季浩點頭，說：“那行，這次合作不成我們也很遺憾，但還是祝福你和那一家公司簽約順利。”
話音落下，張秘書和天路星都是一愣，不可置信地瞪他。
繼而臉色漲紅的天路星起身就走，張秘書攔下他來，急忙說道：“小季總隻是副總，他做不得主，你先彆急，我再聯係季總……”
“張秘書！”季浩看著張秘書說，“我有這家公司一半的股份，怎麼就做不得主了？彆說今天不簽約，我就是開除了你，信不信你就必須走人。”
張秘書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路星咬著牙根，這次真的憤恨地走了。
留在會議室裡的張秘書注視著天路星離開，憤怒地看向季浩：“這事我一定會告訴季總。”
季浩從容一笑：“季總短時間內出不了院，這段時間公司歸我管。”
張秘書被季浩涼涼的表情氣的窒息，痛心疾首地說道：“你這樣會搞垮公司！你知不知天路星授權我們的那本書流量有多大？有多少家公司在競爭？你知不知現在網絡文學的榜首文代表了什麼？這次是公司扭虧為盈的最好機會！”
季浩看她，反問：“你看過原著嗎？了解過人物角色嗎？知道他的劇情流程嗎？”
“當然！”張秘書抬高下巴。
“看了多少章？我猜猜，一百零五章就是極限了，你估計隻看到五十七章。”
張秘書愣了愣沒說話，她……還真就看了五十七章，但大概是升級流的男頻，她雖然看的很爽，但放下後就一直沒再動過繼續看的念頭，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喜歡看愛情的原因，怎麼聽小季總話裡話外，還有彆的意思。
季浩說：“我不否認他的這篇文的開頭不錯，前五十七章值得，但從五十八章開始，套路重複，人設重複，一百零五章再次重複，然後瘋狂注水，五十來章可以講完的內容這次直接拖到將近三百章，三百章後，就是垃圾。”
季浩說的非常刻薄。
“主角最後成為鬥帝，拍攝成劇的時候這個部分必須得有，但你告訴我，後麵將近一千章內容，有多少是需要砍掉，有多少又能留下來，而且能保證砍掉了那些內容，原著粉不會罵嗎？”
季浩深深看她。
“一個糟糕的改編，不是讓公司起死回生，而是跌入深淵。”
張秘書說不出話來，她本心還是支持這個項目的，畢竟這個年代流量能夠代表很多，但季浩言辭鑿鑿，確實有些點說在了關鍵處。
她沉默幾秒，最後說道：“我隻是個秘書，沒有話語權，這個版權究竟買還是不買，是你和季總的事。”
季浩本不需要說那麼多，但他要將這公司如臂指使，張秘書的立場很關鍵。
聞言笑了一下：“晚了，如果我沒猜錯，天路星已經去了對門的閃拍。”
張秘書眼睛一瞪：“我就知道，是他們攪事！”
季浩擺擺手：“我不否認它作為網絡的優秀，但改編成影視劇，誰買誰倒黴。”
張秘書懷疑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這天晚上，張秘書不信邪，下了班後打開原著繼續往下，熬夜看到一百零六章，看著出現的新人物，還有主角那廢柴逆襲的偽裝，突然就覺得乏味了起來，再往下看也沒什麼激情。
第二天周末，張秘書窩在家裡，咬著牙繼續往後看，一直看到這天晚飯，突然就想砸手機了。
真特麼的囉囉嗦嗦注水嚴重，為了網上連載吃訂閱，臉皮都不要了嗎！
等她晚上躺在床上，想起小季總當時說的那些話，突然覺得這個平日裡在她心裡爛泥扶不上牆的領導，還是有點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