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川樹的目光在狐之助的尾巴上停留了許久,如果它沒有表現得這麼端莊穩重,審神者真的很想把它抱在懷裡好好摸一摸。這隻狐狸式神的臉雖然長得醜了點,不過身上胖乎乎的,手感應該還不錯吧?
狐之助沒有意識到審神者對自己身體的覬覦,專心沉浸在工作當中……
由於這不是一座新本丸,所以就不可能派初始刀獨自去第一個戰場受一點小傷同時完成出陣和手入教育了。狐之助民.主地征求審神者,“春川大人,您想安排付喪神前往哪個戰場呢?您這座本丸目前已經將戰線推進到了關原,此前的和戰場隨便選一個吧。”
春川樹毫不猶豫指著江戶大阪說:“就這裡。”
狐之助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加州清光之外的刀劍付喪神卻都屏住了呼吸……自從前任審神者失蹤後,他們就沒了出陣的權限,而前任主公失蹤的戰場,正是江戶大阪。所有付喪神都曾期待過再有機會親自過去一探究竟。
大家都料到今天會有出陣的機會,早已經換好出陣服,戴上了全套的鎧甲。這個戰場和函館不同,狐之助也不敢大意,怕這些付喪神一不小心碎刀,仔細教春川樹怎麼編隊,怎麼查看他們的屬性分配刀裝和馬匹,等把這些都說過一遍後,春川樹先儘著本丸裡原有的裝備給大家分了,自己也自然而然地拿了一個攜帶型時空轉換器,揣進了衣兜裡。
加州清光心裡又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戰戰兢兢地問:“那個,我說春川大人,你拿時空轉換器乾嘛?”
春川樹茫然地看了看他,仿佛不懂他為什麼要問這麼淺顯的問題。不過他還是耐心地解釋了自己的想法,“狐之助剛才不是說了嗎?出陣時要人手一個啊,這樣萬一跟同伴走散了也可以直接回本丸。”
昨天才發誓要保護好他的刀劍付喪神這才發現他竟然是想要去戰場,全都露出了意外和不讚同的表情。
“等等這不行!您就待在本丸裡玩吧,可以讓加州清光陪你去逛逛萬屋,也可以讓他陪您打遊戲,戰場太危險了,而且這裡是我們打通的最後一個戰場,到了那裡我們沒有餘力保護好您的!”壓切長穀部代表所有刀劍苦勸審神者。
加州清光也很讚同地在一邊點頭。
春川樹真的有點不高興了。
說實在的,他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喜歡總有人對自己說“不行”,而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卻總是有人這麼對他說,對他的各種明明再合理不過的要求進行花式拒絕,不單再一再二,還再三再四的,簡直太過分啦!
春川樹收斂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難得在白天有陽光的時候有了負麵情緒,還好這種不高興並不強烈,春川樹還記得爸爸的教導——他不可以隨便發脾氣,至少在發脾氣前,要先冷靜理智地闡明自己的觀點,試著和人進行溝通。
所以他很認真地說:“雖然我知道你們是在關心我,是為我好,但是我來這裡之前,栗山前輩和河原前輩,還有培訓課的老師們都說,我是這座本丸的主將。長穀部先生,您就是這樣對待自己主將的嗎,隻在你覺得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滿足他的需求,聽從他的命令?”
一直都隨和開朗,遇到不同意見就靠撒嬌賣萌來解決的審神者突然嚴肅起來——可能他突然間的變臉有點太出乎刀劍付喪神的意料了,壓切長穀部嚇了一跳,一時間甚至屏住了呼吸。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產生了錯覺,竟然會覺得審神者十分危險,不聽他的將會產生十分可怕的後果。
但一瞬間之後,這種錯覺就如同潮水般退去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在他麵前的不是危險的怪獸,隻是瞪圓了眼睛鼓起臉頰擺明了不高興的年輕審神者,他說出來的話也不再那麼嚴厲,而是又帶上了撒嬌的感覺。
“我也想回到過去看看,審神者不是可以跟著付喪神出陣的嗎?你們去擊退溯行軍,清光可以跟著我保護我啊!他的練度比你們高,這個戰場對他來說應該沒有什麼不可控的危險吧?”說著,春川樹用信賴和渴望的眼神鎖定黑發打刀。
加州清光被他說服了——沒錯,同樣是在本丸裡被刀劍好好照顧,做被寵愛的小可愛當然沒有做被信賴愛戴的主公好!
如果春川樹本人沒有這個意識,那加州清光也不能強迫審神者強硬起來去獲取威信,可既然審神者有這種乾勁,那願意隨著刀劍付喪神去戰場明明就是好事啊,為什麼要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瞎胡鬨想跟著去玩呢?
就算他真是想去玩……正確的做法也是抓住機會,讓他多了解刀劍付喪神在戰場上戰鬥的不容易,今後多上心給他們配備合適的刀裝和馬匹,攢錢多買禦守,及時給他們手入嘛。
最重要的是,在江戶時期的戰場上,他有自信能夠保護好審神者,“沒問題,正好我不是你們本丸的刀劍,不受時空轉換器的限製。”
加州清光既然這麼說了,審神者隨隊出陣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大家端午安康,咱們周三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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