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3)(1 / 2)

春川樹在和藥研說話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周圍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當然也都聽得到。

試問一個普通人突然發現自己疑似出現語言功能紊亂, 腦海裡想好的話出口時突然都變成了鳥語似的嘰裡呱啦,沒辦法正常說話, 他們會是什麼感受?

他們自然地開始驚慌。

被法則和諧和高度濃縮這種話信的人少,不信的人, 既然春川樹能說得出所以然, 大多數人自然而然地認為這是他搗的鬼。

繼續嘰裡呱啦的罵人除了給人當笑話沒彆的效果,如果現在能打架,他們還可以選擇撲上來揍春川樹或者直接掐死他, 可這裡不能打架……

就像藥研剛才覺得不能捅死他們所以很棘手一樣, 不能打也不能罵的法則讓這些人都很懵逼,一時間簡直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們能做的, 進退不得地僵在了原地。

藥研看著這些比自己還懵的人類,心裡稍稍有那麼一點好笑。

作為在戰場上長大的短刀,什麼樣的臟話和粗口他都聽過,對這些人本來說了什麼他也心知肚明。

這一期節目裡沒有女人……他們可能是打算把看起來弱小好看的自己和審神者大人當做女人來調戲。雖然礙於這裡的奇怪之處, 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沒辦法真的做什麼,可仍然以恐嚇弱者為樂。

他們得感謝這裡的規矩是不能相互殘殺,否則……藥研很願意讓這些人切身感受一下被短刀反複貫穿的滋味, 正好滿足他們的無聊和饑渴, 就好像他剛被投放到這個島上來時那樣——他身上這件不合身的外套就是這麼來的。

藥研甩了甩頭, 驅散滿腦子的血腥想象,飛快地清洗好傷口走回岸邊,把白襯衫撕成一條一條的裹住自己的傷口, 再把外套撿起來往身上一裹,始終冷漠地把春川樹之外的人全都當成不存在的。

他回到了春川樹身邊,垂下頭說:“我處理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春川樹同樣也沒把周圍人當回事,仰起頭眨巴著眼睛輕聲說,“藥研君,我想給你手入。我該怎麼做,教教我把。”說著,他從登山包裡掏出了藥研的本體,拿在手裡反過來倒過去的看來看去地研究起來。

藥研無奈地在他身邊坐下來說,“審神者給刀劍手入需要靈力、工具和資源。不用在意我,我沒事的。”他的意思很直白:這裡要什麼沒什麼,算了吧。

春川樹當然不同意他的觀點。他轉過身拉住藥研的一隻袖子說:“試試看嘛。藥研君告訴我要怎麼做,好不好?”

沒幾個人能扛得住他這種撒嬌式的軟語請求,藥研藤四郎當然也不行。

粟田口短刀歎了口氣後妥協了,“起碼要有時之政府特製的打粉棒,把靈力灌輸到打粉棒裡。還要有特殊的操作台,融合幾種資源。然後由審神者反複敲打受傷的部分……”

春川樹認真地聽完藥研說的話,就把腦袋轉來轉去尋找距離自己最近的航拍飛行器。

等他確定了鏡頭,馬上朝那裡笑了笑,大聲說:“喂喂,有人在嗎?剛才我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嗎?你們中間有沒有時之政府的人,今天接待我那位先生穿著時之政府的製服呢。我想要打粉棒、資源和操作台,你們那邊有沒有?”

他的話驚醒了僵持在周圍的人,引起了一波竊竊私語。

“他在呼叫主辦方?”“他果然是祭品……”“祭品個¥%@……”“我看他是主辦方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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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缺席的工作人員真的不是故意放任周圍這些人對大魔王不敬,以此彰顯存在感,他們完全是自顧不暇。

本來,船上的情況已經再一次穩定下來,甲板的火再次被熄滅了。隕石停留在工作間沒有,好歹沒有砸穿船底導致船體進水……

意誌出眾的船長立即回複了一點san值,雷厲風行地壓製住船員裡對他不滿的聲音,又開始指揮著水手繼續緩緩開船尋找出路……

雖然他本人已經對靠自己離開這裡不抱任何希望,但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也這麼認為。不給他們找點事做,他真的很擔心船員精神失常產生嘩變。

可惜今天船長可能真的走背運。他們在白霧邊緣以島為圓心繞圈,自己開進了春川樹安置滄龍的那片海域。

正牌滄龍的獵食技巧與剛才附在它身上的春川樹不能同日而語。它的捕獵習慣是伏擊後暴起,它還認得這艘船,偷偷趴在水底下,等他們開到自己身邊後一躍而起撲到了船上,不光吞掉了甲板上聚在一起的好幾個水手還差點把船掀翻。

工作間裡也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在密閉的船艙裡滾來滾去,在聽到春川樹的呼叫聲後,負責人拚命叫水原介趕快就位。被點名的倒黴蛋隻好咬著牙迎難而上,像電影男主角製止核彈發射摧毀地球一樣,在一係列驚險刺激的動作後,終於成功把自己掛在了操作台上。

——就像掛在旗杆上的旗幟那樣,在船體時不時的劇烈晃動下飄蕩。

缺席了好一會的“指揮中心”再次就位。要按下通話鍵前,一想到自己沒法給春川樹提供他想要的資源和打粉棒,水原介就十分惶恐,氣喘籲籲又磕磕巴巴地說:“您、您好,我是……我沒、沒有……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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