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入(1)(2 / 2)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靈力不是春川樹的天賦能力。

是師父說靈力和魔力什麼的都是人類特殊能力裡比較大眾不起眼的款式,既然爸爸已經把他教得這麼像一個人類,那為了更貼合人類的身份,能夠在以後自己出門闖蕩時扮演好不同的角色,他也該試著掌握幾種人類式的能力。

於是就走程序給他獻祭了幾個作惡多端的靈能力者,讓他獲得了這份力量。

但春川樹連自己的天賦技能都沒能嫻熟掌握,仍然在探索和學習階段,對怎麼用靈力當然就更不熟悉了,讓他像桑原叔叔那樣運用靈力去打架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當靈力被封印後,春川樹也覺得暴力破除太麻煩了,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不可預期的後果,與其自己想辦法,還不如讓封印他的人直接幫他解開來得方便和安全。

可是由於爸爸特彆善良始終關心弱者,覺得他看起來那麼容易被騙已經很容易引發人和妖怪的惡念了,如果再加上罕見的靈力和無法熟練將靈力轉換為戰鬥力這個屬性,就實在太考驗遇見他的人類和妖怪的道德水準了。

——這麼容易被騙,又特彆有利用價值,如果就這麼明晃晃不知收斂地散發著靈力走在人群中,這跟引誘浮士德與他簽下契約想要騙取他靈魂的魔鬼梅菲斯特有什麼差彆?

爸爸說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所以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教會了他平時如何隱藏靈力,讓他咋一眼看上去隻是皮薄餡大,聞起來時不會太香。

反正就是這樣……春川樹並不覺得自己比普通審神者新手在這方麵有什麼優勢,所以他在給藥研手入這件事上就格外小心翼翼。在真的打算要開始乾之前,他一直用食指的指腹在短刀的本體上摸來摸去,做了好半天的準備才戰戰兢兢地凝聚起一點點靈力。

藥研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樣子,覺得有點想笑——他當然並不是覺得春川樹緊張自己的樣子滑稽,就隻是單純地高興想笑而已。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快忘記想笑是一種什麼感覺了,可自從遇見春川樹以來,無語和想笑似乎總是交替出現,成了他在旁觀春川樹言行時最常出現的情緒。

這一次,他的嘴角總算勾勒出一個不帶嘲諷、挑釁和冷意的笑容,“我沒關係的,你放手試吧。”他安慰麵前這個審神者說。

“好……好吧,如果疼的話你一定要馬上說出來啊!”春川樹扭過頭直視藥研的眼睛,認真地說。

然後他深呼吸,開始了自己樹生中第一次手入。蘊含著靈力的指腹輕柔地在短刀刀刃龜裂的傷口上反複地揉過,春川樹一直都在留意著這些破損處的變化,當他看到它們確實在恢複和變淺才鬆了一口氣高興起來。

在手入過程當中,他的注意力始終非常集中,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飛快流逝,等到他磨磨蹭蹭地完成了手入,把藥研的本體保養到最佳狀態,花費的時間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短刀重傷修複所需要的時長。

好在春川樹不知道自己的效率被其他審神者給比下去了。他振奮地看著亮閃閃的短刀,抬起頭想要歡呼求表揚,卻發現藥研咬著牙,曲起腿抱著,把頭埋在膝蓋上,一直不肯抬起頭。

春川樹這才察覺到不對,他連忙扶住藥研的胳膊,擔心地問:“藥研君,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

他感覺到藥研正在發抖,不由著急地拉開他的胳膊,湊近了去看他的臉色,這才發現短刀付喪神紫色的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嘴唇上還有被自己咬破的齒痕正在流血。

春川樹手忙腳亂地把藥研的本體塞在自己懷裡,然後把坐在自己身邊的短刀男孩子攬到自己身邊,學著自己生病時爸爸照顧他的樣子,撩起藥研的額發試了試他的體溫。

藥研順從地趴在他的腿上,慢慢合上眼睛……春川樹驚慌地發現,短刀付喪神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春川樹有點擔心,而且不是很高興,壓低聲音呼叫水原介:“喂,還在嗎?我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不提醒我?藥研君看起來很不舒服,我明明已經把他本體的傷治好了可他看起來這麼沒精神,你是不是在騙我?”

被指責的水原介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眼神的落點不由自主往船艙頂上溜,生怕下一秒就被從天而降的隕石砸成肉醬。

他慌亂地分辨道:“不不不怎麼可能呢?剛才您的手入十分標準完全沒有錯誤效果也非常好!付喪神在接受手入的過程中應該是很舒服的,絕對不可能會難受……我覺得他可能是覺得太舒服……了……”

眼睜睜看著春川樹一直溫柔的眉眼正在緩緩變得嚴厲,強大的求生欲激發了水原介的靈感,他突然間想到自己確實遺漏了一件重要的事,連忙大叫道:

“等等我知道了!我我我、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快要暗墮了!快要暗墮的付喪神在接受審神者手入時會覺得劇痛難忍……我不知道……我看這位藥研君看起來很冷靜所以才沒想到……我我我……我錯了!”

說到最後,水原介忍不住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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