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因為審神者的勁爆發言靜默了。
“不知道,你沒說過。”站在春川樹身邊的小夜左文字簡短、篤定、擲地有聲地說。
這回輪到春川樹迷糊了。他按住腦袋努力回憶,小聲說:“不可能沒說過吧……和大家臥聊的時候我明明說過啊……我生病時爸爸給我剪病枝……”
說到這裡他打了個寒顫,一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就讓他害怕。
“人類生病了是不需要用剪刀治病的,病了需要修剪的不就是植物嗎?當時小夜說要幫我報仇時我也說過,爸爸是為我好才這麼做的,”春川樹思路清晰,理直氣壯地說,“如果我是人類,爸爸還用剪刀剪我,怎麼想都不會是為我好吧,那他不就是個變態虐待狂了嗎?”
所有知情付喪神:“…………”原來你也知道你這麼說彆人會怎麼想?!
還有,究竟是審神者有不幸童年遇到家暴的幾率比較大,還是審神者明明看上去跟人類沒有任何不同但其實並不是人的幾率比較大呢?真是同情含辛茹苦把審神者養這麼大的那位老父親。
春川樹把大家的沉默和無言以對當成了默認和讚同。他把自己摘的毀滅蘑菇舉起來,以此做示範展示給山姥切看,“你看,這株蘑菇能爆炸,爆炸時隻會殺死人形生物,卻不會傷害植物。連普通植物都有自己的特殊之處,我當然也有一些啦。”
即便滿心自責到了極點,山姥切國廣的腦海裡仍忍不住劃過一個念頭——這種蘑菇到底哪裡普通?!但他老老實實什麼都沒說,集中注意力打算繼續聽審神者想要說什麼。
倒是宗三突然插嘴道:“你就這樣說出來沒關係嗎?沒弄錯的話,你脖子上的那個項圈,還有周圍飛的這些東西不是都有攝像和傳音的功能嗎?剛才說自己不是人類那段話,肯定也被其他人聽到了,還是彆繼續說下去了吧。”
“沒關係的,”春川樹放下了毀滅蘑菇,仰頭給了宗三左文字一個大大的笑臉,“不用擔心。”
在監視畫麵前被迫聽了全程的一屋子工作人員全都快被這個笑臉嚇死了,總覺得這和審神者直說“他們沒有活著說出去的機會”差不多了,恨不得現在就切斷一切信號,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安撫了宗三後,春川樹繼續說,“你們見過奶牛花嗎?是一種長著牛頭的可愛植物,一會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我在這裡種了幾棵。它的舌頭上長著一塊蛋糕,如果不按時喂養,在它餓了的時候就會吐出舌頭上的蛋糕來引誘人類。一旦人類伸手想要拿走蛋糕來吃,它就可以一口把人吞進肚子裡。”
在刀劍們或茫然或若有所思的眼神裡,春川樹說,“一棵植物上長出牛頭多奇怪啊,再說蛋糕還長在它的舌頭上是從它嘴裡吐出來的,多惡心呀?可是大多數人類看到了就忍不住去吃。如果他們精神狀態正常,我覺得應該不會這樣。”
“我呢,我覺得我跟奶牛花很像的。隻是比它講衛生多了,”春川樹比劃了一下自己,“山姥切你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突然攔著一個審神者要求他跟自己回本丸了,可誰讓我是一塊蛋糕呢,你看海上飄著的那些人不也是一見到我就把我拉過來了嗎?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始終都在被迫旁聽著,海上飄著的那些人:“…………”
雖然不知道山姥切國廣有沒有被安慰到,不過他們好像能稍稍原諒自己和同事們了。被大佬誘捕又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抵禦的,被盯上就認命吧……總比原以為的明明有活路偏要自己往死路上狂奔強太多了。
山姥切國廣不說話了,他正憋紅了臉竭儘全力地想象和審神者很像的奶牛花會是什麼樣子。
一直站在審神者旁邊的小夜左文字來回把山姥切和審神者看了好幾遍,確定他們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暫時沒打算再開口,他這時候說話不會打斷或者打擾他們之間嚴肅的對話,這才抬手扯了扯江雪左文字的袖子。
小短刀仰起頭繃著臉,異常嚴肅地對身邊的藍發太刀說:“江雪哥,你看審神者大人膝蓋上趴著的那個短刀,是不是有點像是咱們本丸失蹤的藥研?”
所有付喪神:“!!!”
小夜,你是在跟審神者大人比賽,看誰能用一句話讓大家更驚訝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樹:請沒玩過模擬人生的小天使自行搜索和我很像的可愛奶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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