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介對春川樹所說的地獄存在深信不疑,並不知道某個未成年隻是又開始把看過的設定拿出來說了,就像那些分不清動畫片和現實的小朋友。他皺著眉仔細回憶,然後點了點頭,“是有一些,會使用一些蒙騙人的計策改變曆史的關鍵點……”
“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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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川樹坐在沙灘上,把敵打刀的本體拆得七零八落,拿著橄欖油和手絹擦來擦去的練手,敵打刀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東海岸。
剛開始它還能狂躁地用拳頭和腦袋砸籠子表示不滿,後來漸漸沒力氣了,隻能癱倒在狹小的鐵籠裡叫個不停,場麵一度十分殘忍。
今天的參賽者們全部都是在普通狀態下勞動,雖然之前春川樹的所作所為讓他們自發進入全神貫注的狀態中,不過……籠子裡那個男人叫的那麼大聲,這些人還是不可避免地走神了。
乾活期間其實是可以聊天的,不少膽子大的人已經在竊竊私語了:“那邊……是在乾嘛?”“不知道,上刑嗎?”“叫成那個樣子,真的是疼的嗎?”剛開始他們說得還是正常語言,說到後來,由於被世界意識和諧過的內容越來越多,漸漸變成了嘰裡呱啦的模擬市民語。
原本守在春川樹身邊戒備的刀劍付喪神看著胸口劇烈起伏、眼看著好像一口氣喘不過來氣能把自己憋死的敵打刀,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有點感同身受起來。
宗三左文字是最坐立不安的,江雪左文字拍了拍弟弟的胳膊安慰他。小夜注意到兩個兄長的互動,示意其他同伴去看審神者手裡的敵打本體,小聲說:“他的刀刃變得鋒利了……”所以彆害怕啦,審神者是個好人,一點都不殘忍。
雖然小短刀看問題很透徹,可春川樹本人心裡還是有點沒底的。等他練習了整套動作才發現自己可能做得太過火了,在給藥研和宗三手入的時候都會記得不要太用力,可對陌生的敵刀就沒那麼小心……
看看籠子裡出氣多進氣少、看起來像是馬上要咽氣了的敵打刀,再看看自己剛才搬過來的小冰箱……滿懷歉意的春川樹很想補償它一下。
現在他僅有的這瓶牛奶,不知道要再過多少天才能送給栗山前輩和河原前輩,如果一直放著,說不定會變質。想想看,如果給這個敵打刀溯行軍喝了,好像也不錯,可以保證它的生命安全,還能讓它擁有快樂的心情不要記恨自己。
於是春川樹讓工作人員幫他打開鐵籠。反正現在這振敵刀看起來也不像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拿著小瓶子親自走過去,把牛奶灌進了敵刀的嘴裡。敵打刀渾身顫抖起來,身上發出一陣肉眼可見的光,然後渾身一陣抽搐,最後還發出一聲欣喜的歎息……
春川樹仔仔細細地看它,可惜也看不出來它是否有變得年輕了一點。
敵打刀原本戴在頭上的鬥笠已經掉了下來。雖然長著人類的五官,可它的眼睛像兩個放冷光的燈泡,不光一看就不像人類,而且還非常晃眼睛,讓人根本看不清它的長相。春川樹隻好揪下他的一截腰帶蒙在它的眼睛上,然後招呼水原介過來。
“水原前輩,請過來這裡幫我看看!”
水原介走上前,看到渾身都被汗水浸透,眼睛被腰帶蒙住,正在奄奄一息地喘氣,手臂上纏繞著鎖鏈一樣的骨刺,嘴邊還掛著可疑白色液體的敵打刀……要不是從頭到尾他都在旁邊圍觀,看到這樣的溯行軍,真的會以為是春川樹的口味獨特,對它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啊!
在長久的沉默後,水原介終於驅除了腦內的奇怪腦補,也蹲了下來問:“您想讓我看什麼呢,春川大人?”
春川樹笑著說,“想讓您幫我看看它像哪振打刀,你覺得如果它真的可以變成刀劍付喪神,會變成誰呢?這樣看著,有沒有比其他溯行軍更像付喪神一點?”
迎著春川樹期待的目光,水原介隻要儘力純潔地觀察著眼前的敵打刀。說起來,這還真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觀察溯行軍長什麼樣……看臉實在是看不出來,水原介隻能根據腹肌回答:“我覺得……它可能比較像長曾彌虎徹吧。”
——哇,長曾彌跟你有仇嗎?!聽到他這樣說,旁觀的刀劍付喪神心中都升起了這樣的想法:還好他們本丸裡沒有蜂須賀虎徹或者浦島虎徹,不然他們兩個可能會被這個人給氣瘋吧……
所有敵打刀都是長成這個樣子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在說長曾彌和敵打長得最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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