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全本丸就都知道審神者的遊戲進程不是很順利了。
等飯後大家都做完了手頭的正事,比如洗碗刷盤子收拾衛生後,本丸裡的全部付喪神就都湊到了天守閣加入了幫審神者通關的行列中。連狐之助都湊過來圍觀,新在本丸裡安家的貓咪們也都趴在窗台上打瞌睡。
一期一振跪坐在藥研身邊,越發感覺到自己好像不太對勁。
剛被喚醒的時候,他就覺得擁有人身的感覺很怪,現在這種怪異沒有隨著對人類身體的熟悉漸漸消失,反而越來越明顯了——跟身為刀劍時總是覺得寧靜的心態不同,他總是覺得焦躁,好像有什麼小動物在用爪子撓著他的心臟。
之前有事可做的時候還好,現在僅僅隻是坐在這裡,一期一振簡直是如坐針氈。
他的不對勁漸漸被身邊的藥研藤四郎覺察到了,黑發短刀輕輕扯了扯兄長的胳膊,壓低聲音關切地問:“一期哥,你怎麼了?”
雖然藥研說得很小聲,可周圍的付喪神、甚至連審神者都聽到了他說的話。遊戲的音效馬上停了下來,一時間大家都望向了一期一振。
粟田口太刀不太理解藥研的做法。
從他目前所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這座本丸裡審神者的性格應該不是很好,審神者和付喪神的相處從表麵上來看和諧友愛,可實際上卻有不少詭異之處,藥研還特意在第一時間提醒他謹言慎行……那現在為什麼又這麼輕易地讓他成為目光的焦點呢?
“怎麼了?一期哥不舒服?”春川樹馬上把遊戲暫停,“那我來給他手入一下吧。”
“不……不需要。”既然已經給點名問到了,一期一振也不打算含糊其辭,讓審神者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新被喚醒的付喪神還沒上過戰場,怎麼可能會不舒服呢?如果藥研有煩惱,一期一振就要幫他分擔,卸下他肩上的重擔,所以他得成為一個受審神者器重信任的付喪神,不能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有問題。
他順應著自己的內心站了起來,來到遊戲投影前,以主持軍事會議的氣勢說:“主殿,不知您有沒有發現,小鬼隻有在挖掘金礦時才會不小心挖通通往地麵的通道。而雖然每一局的通道口各有不同,但連接地麵通道的金子卻是固定的……”
麵對氣勢全開的一期一振,鶴丸弱弱地舉起了手,“我說啊,好像不是你說的那樣呢,上次我死的時候是挖了右上角的那塊金子,主人死掉的時候挖的是你手邊那塊,還有螢丸死的時候是另外一塊,還有……”
一期一振果斷地揮手說:“確實是這樣,鶴丸殿。但我說的固定,不是指固定的一塊,而是在固定的三塊當中隨機觸發通往地麵的通道。所以,在早期挖掘時,我認為主殿應該躲避開這裡、這裡和這裡的金礦。”
鶴丸國永托著腮思考著,然後也認可了這種說法,笑容滿麵地點頭,“哈哈好像真是這樣啊。”
一期一振毫不驕傲,語氣平穩地繼續分析,“主殿在挖掘地道的時候,也應該儘量把道路設計得曲折,這樣做可以延長敵人進入地下城核心部分的時間。做到了這一點後,我們隻需要向這個方向挖掘,上次主殿曾在這附近挖出過一個圖書館,而圖書館附帶黑法師。由於我們這邊的怪物在前期都沒法抵禦弓箭手的攻擊,隻有法師在主場作戰時應對遠程的弓箭手具有一定優勢,我們可以集中力量把法師的等級練上來……”
一期一振在投影前一會指這一會指那,滔滔不絕地分析著剛才大家的失敗原因,提出自己的可行性建議,坐了一地的付喪神連帶審神者都仰著頭,用敬佩的目光注視著他,在他說完後還在審神者和螢丸的帶領下劈裡啪啦地鼓掌。
“一期哥真厲害!”春川樹眼睛裡溢滿了驚喜地扭頭對藥研說,“你哥哥好棒!難怪清光跟我強力推薦他,當時清光說他任何時候都靠譜,可是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審神者慚愧地檢討自己,“我真是太不應該了,隻是在萬屋裡急匆匆地見了彆人家的一期哥一麵,就憑著那點印象,還有網上審神者前輩們的說法妄下定論,以為一期哥肯定很嚴肅……藥研,我之前還提醒你不要隨便給他人貼標簽,沒想到自己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藥研藤四郎:“……”
粟田口短刀很想對審神者說:大將,你不用這樣,因為我也沒想到一期哥還有這樣的一麵。他默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合上了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巴。
站在屏幕前的一期一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後,他身上那種令他坐立不安的焦躁終於消散了……現在的他,感覺舒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瀚霖扔的地雷、QgQ扔的手榴彈,還有小甜餅的地雷~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