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川樹在新任聚會上有了新感悟, 但短時間內是沒功夫在自己本丸裡組織學習小組的。因為馬上, 他就要去參加壞人組織們的特殊活動了。
審神者的真實身份是神明, 動輒就能呼喚異世界把所有人拉入其中。在他的主場裡,他就是一切的主宰, 能夠呼風喚雨, 能夠把他不允許進入的人隔絕在外、把他不想放行的人囚禁在內……
就好像如果鶴丸又跑到地下城裡去攪風攪雨, 藥研也不能塞給他一個對講機,在開飯的時候直接把他叫回本丸的餐廳。
如果左文字們和大俱利沒有建成田間的小屋, 其他的人類或者付喪神能夠看到這個本丸田地裡被挖出了一個大坑, 也能走到普通土地和能吃土地的交彙處,可是沒有審神者的允許和放行, 是不可能進入地下世界的。
所以, 就算在審神者離開本丸去參加節目期間, 意外出現穿幫和反派徹底撕破臉的突發事件,他的付喪神們隻需要及時避入地下城,就能保證絕對安全, 這其實也是大家一致決定要留下地底世界的更深層原因。
可是, 無論在他的世界裡他有多強大,一旦進入小型異世界,和外界的通訊聯係就會切斷。
上一次他參加活動時信號斷掉,負責人很給力地編造出一個他們是無辜被攪入時空亂流的謊言, 可假如每一次春川樹參加活動時,信號都斷掉,被他放回來的人都變得奇奇怪怪, 那這個遊戲的主辦方又不傻,肯定不會再被輕易忽悠。
不被忽悠,那這夥壞家夥就會對春川樹充滿戒心,春川樹就和已經站在他這邊的負責人先生就沒有辦法揪出更高層的組織者,救出現在還被扣押在外的粟田口短刀……所以,大家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覺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春川樹還是不要放大招比較好。
“主殿,除了創造和召喚世界,您還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嗎?”
一期一振雖然剛被喚醒沒多久,練度和等級不高,但已經表現出在軍事指揮方麵的特長。這樣詢問好像有點越界,不過時間緊迫,他希望能事先幫審神者多準備些應急的方案,所以沒多想就直接問了出來。
再說山姥切也需要更了解審神者的實力以便決定什麼時候該保護他,什麼時候該放心地去與敵人作戰……
春川樹垂著頭仔細思考,毫無保留地說,“我力氣比普通人大,跑起來也快,身體素質很好,靈力據說也很強。除非有屠神的武器,否則很難被殺死。可是好像除了會召喚世界外沒有什麼特殊能力——不吃飯也不會餓死算嗎?我隻要有陽光和水都夠了。”
“……唉?”山姥切國廣很驚訝,“主人,你……不怕火?”
審神者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有點被小瞧了,“格魯特都不怕火,我當然也不怕!”
悄悄用自己的零用錢買了好幾條防火毯的山姥切國廣就很沮喪——最近天氣還挺熱的,毯子比披風的質地厚多了,而且還不透氣……不過,格魯特是誰?!
春川樹沒有注意到山姥切的沮喪和茫然,赧然地抬起頭。
“還有,對不起……我還沒開始學習武技,爸爸說……讓我先玩到一二百歲,如果有興趣再開始學。所以如果需要我跟其他人對戰,我其實不應該使用你們的本體,隨手撿塊石頭或者磚頭會比較好。上次在島上把小夜放在身邊,是想如果有需要割個樹枝什麼的……”
就算是動輒能活幾千歲的付喪神,也覺得他們這位審神者家長的時間觀念……還真是氣死短生種。
為了測試審神者的武力值,刀劍付喪神特意請春川樹到訓練場,用木刀跟他們切磋了一番。
隨後一期一振轉頭就對山姥切說:“記住在遊戲期間儘量留在主殿身邊。”
一期一振從沒見過審神者是如何對待真正的敵人的,隻看他與人交手時展現出的性格,竟然意外地與外表很吻合,充滿了毫無攻擊性的食草係氣息。
他覺得……能就地取材提磚上陣的審神者攻擊力不高,毫無傷人的意識,防守自保不成問題,不過要憑武力折服敵人保護同伴就夠嗆了。在審神者不開大的情況下,隨行的山姥切國廣就還是很有用的,要負責保護好自己,還要為審神者斬殺敵人……
…
春川樹帶著披回普通破披風的山姥切國廣,又一次來到了真人秀節目的集合地點。
這一次的地點仍然是碼頭,早有節目組工作人員等在那裡。
這一次,工作人員們完全沒有掩飾攝像頭的存在,大大方方地把它們對著春川樹,還很民主地說,“春川桑,這一次的遊戲參與者全都是審神者,本次活動後您很可能會在時之政府碰見他們,請問您需要遮掩容貌的符紙嗎?”
遊戲結束後還有可能會碰到他們……所以這次的規則果然不是自相殘殺到隻剩下一個人。春川樹想象了一下自己貼著符紙到處走的樣子,連忙搖頭,“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