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川樹非要這麼說, 懷特隻好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反駁,因為這點意見不同就跟新組隊的盟友鬥嘴——不管怎麼說, 他們現在都排在第一的位置上, 漂亮的山姥切國廣根本沒有被其他審神者挑走的危險。
但她憋了兩分鐘, 還是沒憋住繼續開始分析剛才的話題。
“其實……仔細想想, 就算是帶了稀有付喪神來的審神者, 也不需要太擔心被其他審神者挑走付喪神。首先, 根本沒幾個審神者帶稀有刀過來, 這次的規則說是要帶跟自己關係最好的付喪神, 今後很可能就會有考驗審神者和付喪神信任度和默契值的項目,要是換了彆人的付喪神……那豈不是輸在了起跑線上?”
春川樹想了想,提出了不同看法:“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懷特,你不能保證大家都像你這麼聰明,還喜歡想這麼多吧……”
聽春川樹這麼說, 懷特就很無奈了, “性命攸關, 我根本就不是喜歡想得多啊!我就是覺得大多數參賽者不會那麼急功近利。和直接獲得稀有刀相比,肯定還是贏得遊戲,得到一次提前退場權更重要嘛!這幾乎就等同於加了一條命啊!”
春川樹撕開一條巧克力, 一邊吃一邊聽懷特分析目前的局勢,覺得自己周圍好像總是縈繞著這種智慧型選手,在懷特話音落下的時候,捧場的少年連忙咽下嘴裡的巧克力, “嗯嗯,你說得對。”
少女側頭看看自己的隊友,又開始覺得心塞。她讓春川樹多帶食物和巧克力,是為了接下來在島上生存時實在找不到吃的應急,可她身邊這個家夥喝過水後就一直在吃,照目前的速度,到下山時他們的儲備糧裡肯定就不存在補充熱量的巧克力了。
她定了定神,告訴自己彆因為幾塊巧克力跟自己的隊友生氣,然後繼續開始琢磨,“……但我覺得接下來的遊戲規則不可能那麼簡單,隻是讓我們選是帶回自己的付喪神,還是搶走彆人的稀有刀,因為觀眾不會喜歡看我們這麼簡單輕易的取舍,對吧?”
說到這裡,懷特還特意朝身邊跟著的飛行攝像機笑了一下。然後她擰上了礦泉水的瓶蓋說,“走吧,我們加快速度,格魯特到了之後也先不要衝動,聽明白規則後後我們必須謹慎行事,那個店員不是說了嗎?——要保持現在的優勢,需要明智的選擇。”
春川樹沒反駁,而是提出了另外一個更現實和緊迫的問題:“這次還要我拉著你嗎?或者你更喜歡我背著你走一段,扛著也可以。就是抱著不太方便,因為我會看不到腳下的路。”
“如、如果可以的話,麻煩背著我背著我背著我!”一直都表現得異常成熟的少女忙不迭地叫了起來——開玩笑,再拉她,她真怕自己的胳膊被這個怪力美少年整個扯下來啊!!!
…
春川樹背著懷特,提著滿滿的購物袋,在山間跳躍奔跑的時候仍然輕盈得好像一片羽毛。就像懷特提醒過的那樣,跑在第一位表現突出的他,非常吸引觀眾們的眼球。
就算觀看目前這個真人秀的觀眾全都非富即貴,但在某些時候,他們和普通的綜藝觀眾也沒有什麼兩樣——都喜歡看到又美又強的嘉賓。關注他和懷特的人遠高於其他選手,頻道的彈幕和評論也刷新得飛快。
“還以為小樹是特殊種族,體重比普通人類輕好多才能跑出這種視覺效果,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他不做審神者去參加奧運會肯定會破世界記錄吧。”
“新人?這個節目裡從來都不缺能打破普通人世界記錄的參賽者好吧。”
“看好小白和小樹的組合,很互補啊而且都很可愛!”
“最近新人是不是超標了?我也看好這兩個善良友愛互助的小白花,不過我就想看看他們後期會有多慘。”
“前麵的惡趣味才真是超標了,我想看他們黑化!”
“期待黑化+1”
在春川樹和懷特的直播畫麵被“期待黑化”刷屏的時候,少年已經帶著自己的隊友抵達了第一站的終點,來到了主持人麵前。
——他們抵達的速度其實比節目組預估的第一名提前了太多,為了搶出時間做好布置,整個節目組都累得差點吐血,可在麵對兩個選手時還要裝得雲淡風輕,一切都在掌控之內,也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