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質疑春川樹攻擊NPC行為的觀眾馬上就遭到了圍攻,反對他的評論刷刷地冒了出來。
“隻要不攻擊幕後的節目組工作人員,攻擊個把NPC也算事嗎?新人吧?這個遊戲裡所有出現在屏幕前的人都沒有絕對安全的特權。沒利用好自己的非參賽者身份,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沒錯,老師太弱了有什麼辦法。”
隻要能讓觀眾看得開心,能讓幕後高層多賺錢,不要說犧牲個把扮演NPC的群演,就算春川樹真的襲擊了節目組工作人員,可能也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誰說保留山姥切在身邊這個選項一定要付出代價?”
“前麵的,春川桑確實有付出過代價啊,你們都忘記了嗎?他把懷特給他的食物分給了付喪神,也就是說他今天隻吃了早餐,還有午餐的一盒牛奶,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吃這麼點多餓啊,他有多努力你知道嗎?竟然還敢說遊戲不公平!”
說著,這個觀眾怒刷了一排禮物,以示對春川樹的支持,儼然已經成為了第一批粉絲,成功忽略了春川桑明明有錢卻不去買食物,而是花錢去做摩天輪這種不合時宜的舉動。
“話說,他這算是黑化了嗎?好像也沒經曆過什麼打擊,突然就提出要綁架老師……如果不對老師動真格的,沒辦法壓製住班主任,那情況也可能壓根就不會好轉,反而會變糟。”
“彆逗,這次遊戲裡沒有新人,你看到的這些鮮嫩美少年和美少女,手裡至少都有幾十條人命。你跟我說春川樹都已經綁架了班主任還會壓不住他?嗬嗬,這個笑話不好笑。”
“但……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就在不久前,他還把要抓走山姥切的混混送去了診所?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預測春川選手的下一步動作了吧?打臉啪啪啪。”
…
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學校裡的人更少了,春川樹從講台裡掏出班主任,把他扛在肩上,和山姥切一起偷偷遛出了教學樓。
為了避免回公園裡後會被逃債的打手們打擾,他把老師帶到了學校裡僻靜的小樹林裡,在他臉上澆了點涼水,以幫助他儘快清醒過來。
班主任漸漸找回神誌,虛弱地說:“我……我怎麼了,我這是在哪?”
春川樹禮貌地告訴他,“老師,您被我打暈了,現在在學校的小樹林裡。”
聽到這個答案,班主任的瞳孔被嚇得劇烈地收縮了一下,驚慌地小聲說:“你瘋了嗎?”
“沒有,老師。”春川樹禮貌地回答,“我隻是想找你談一談我的想法,我想繼續上學的,你今天有去找校長說要開除我嗎?”
旁聽的山姥切死死瞪著班主任,希望他能馬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道歉。
可惜這位班主任缺少弱者的直覺,還梗著脖子叫囂:“春川同學,你也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上午考試的成績也非常低?能不能繼續在學校裡讀書也不是老師我自己就能決定的事,針對你的任務也不是我發布的,你把我抓來也沒法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受到懲罰的!”
春川樹有點煩惱,不明白自己最近為什麼總是遇到這種不好好回答問題,反而反問一大堆的人。但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耐著性子一一回答老師的提問。
“我知道自己上午考試成績不理想,如果老師你知道還會有誰反對我來學校,麻煩你儘可能的告訴我,我會考慮要不要也找他們聊一聊的。”
說到這裡,春川樹停頓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說:“但是我不明白,中午時老師你說,假如我不乖乖站在那讓你打,你就不讓我來學校,這應該是你的個人行為?我記得你還說過,這座小鎮上沒有警署,那如果你突然消失了,也沒有專門機構會來調查吧。”
“什麼?這個人類卑鄙地威脅了您麼?!”一直在瞪著班主任的山姥切忍不住義憤填膺地插話,“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和他講道理,我們直接讓他消失不好嗎?”
春川樹轉身拍了拍山姥切的肩膀,勸阻他說:“山姥切,雖然我跟老師說消失隻是一句話的事,可如果真的要他消失,那也不好隨便把他扔進海裡,那太浪費了。可是如果把他埋在公園裡我們帳篷的地麵下做肥料,就代表著我們得連夜挖坑。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鋪好帳篷,這樣想想今晚要做的事就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們還是先講講道理,看是否說得通吧。”
說起殺人埋體的時候,打扮落魄但仍不失俊美的少年並沒有刻意用恐嚇的語氣,他的語調還是像平時一樣的溫柔輕快,就好像這些嚇人的話隻是一個小小的不走心的玩笑,但班主任、觀看直播的觀眾、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可不會這麼認為。
當班主任再次被兩雙翡翠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睛注視時,簡直害怕得想哭,並且回到不久前暴打那個得意洋洋告訴春川樹島上沒有警署的自己。
“春、春川同學,你真的不能這麼乾,就算沒有警署,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也不會讓你這麼乾的,你真的會被懲罰的!”
“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人來製止我啊。老師,你已經被我綁架幾個小時了。”春川樹擺事實講道理,邏輯極為嚴密地反駁了老師的觀點,“再說了,下午那個來向我們追債的打手差點就死掉的時候,也沒見有救場的人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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