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班主任老師帶著一份名單來到了教室,告訴學生們根據昨天上午的測試,老師們把學生分成了數個五人小組。
儘管現在遊戲的背景設定在學校裡,也不代表著觀眾們喜歡花大價錢看參賽者們每天拚了命的學習和考試,然後讓考試成績不好的學生出局。所以,第一天的暖場後,節目組借老師的口宣布了遊戲的規則。
“我們學校鼓勵學生培養自學能力,接下來的一天時間,五人小組自由活動。到放學時,選出一名學生淘汰,其餘四人獲得鼓勵積分。”
“淘汰者視為遊戲出局,淘汰者為刀劍付喪神或npc群演,則自身作為拍賣品進入拍賣程序;”
“淘汰者為審神者,已經抵押近侍的,可選擇放棄贖取近侍,直接出局;也可以保留贖取近侍的機會,抵押自身免除本次被淘汰危機。未抵押近侍的同理,或放棄近侍直接出局,或抵押自身保留優秀資格。”
“下麵公布分組情況,請各位參賽者注意聆聽,儘快與隊友彙合。”
參賽者們表情各異,都在心裡飛快地研究著規則,講台上的班主任老師開始逐一點到教室裡每個人的名字。由於春川樹的考試排名非常靠後,所以他的名字也是最後才被點到的,和他分到一組的隊友分彆是三日月宗近、小狐丸、髭切、膝丸。
在他這組的名單被公布後,同一間教室裡的其他參賽者們都很難掩飾自己的震驚,以及緊接著漫上心頭的幸災樂禍。想得多的還會在心裡思索:違逆節目組想做一股清流果然是行不通的。
——春川樹在遊戲開始前頂住壓力沒有抵押自己的付喪神,因此獲得了一個困難模式的開局。一天之後,表麵上看他似乎是利用自己初衷的武力值扭轉了局麵,讓老師和同學都不敢再妨礙他。
可新追加的遊戲規則直接抹去了他的優勢,抓住他成績不理想這個理由,直接給他分配了四個付喪神隊友。要知道,其他小隊裡可最多隻會有一個付喪神,其餘四人不管是參賽者還是npc,至少都是人類。
雖然一天之後,五人小隊要如何選出淘汰者,班主任說得非常模糊曖昧,但無非也就是權衡利弊,利益交換,或者武力決勝幾種可能,具體的操作顯然要看每個參賽者自己的發揮。
可像春川樹隊伍的這種構成,直接是四個付喪神隊友,兩兩之間還有同一刀派的兄弟之情,況且像三日月宗近或者髭切、也許也可以算上小狐丸,都是審神者內部公認的難搞——就算是運轉良好氣氛和諧友善的本丸,這幾個付喪神也大多和審神者保留著似近實遠的距離。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他們都沒理由不選唯一的審神者春川樹在今晚出局。
於是,等到今晚,春川樹雖然沒有抵押自己帶來的付喪神,但注定要在遊戲失利後付出失去近侍的代價。
就算春川樹質疑這種規則不合理,也不會有人支持他,畢竟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選擇了這條路,其他參賽者反而因此成了對照組。其他人完全可以說,大家都是失敗後損失一個付喪神,有什麼不一樣?
甚至還能在此之後嘲笑他,因為他在無謂的掙紮後不是也泯然眾人,一樣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付喪神嗎?或者……他也可以像個輸不起的賭徒那樣把自己也壓在牌桌上當籌碼,放棄這次遊戲不危害參賽者自身的大前提,繼續玩這個危險的遊戲。
不管其他人心裡閃過多少的算計,春川樹本人仍然是很沉得住氣的。他合上課本,在班主任念完分組後還是很滿意的。分組並沒有把他排除在外,說明老師已經搞定了校長,他今晚不需要再找校長談心談話,而是可以去體驗打工的滋味了!
還沒有長足身量的少年東張西望,找到了自己已經彙聚在一起正望向他的隊友們,歡快地走了過去,揚起頭認真地把他們打量了一遍,友好地微笑著說:“大家好,我是春川樹。”
某未成年儼然已經忘記了他之前給自己起的格魯特代號——當然了,反正就算再怎麼重申這個外號,其他人好像也都認準了春川樹這個名字。
綠眼睛的少年自然而然露出想說話又儘力忍住的表情,然而五秒鐘後還是開口說,“那個……我知道這樣說有點失禮,但你們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像高一的學生。”
四個付喪神齊齊地俯視著他,不同顏色的瞳孔裡閃爍著若隱若現的猩紅色暗光,誰都沒有開口接話。
春川樹感覺這樣安靜似乎是不大好,於是低下頭努力思索再說點什麼打開話題.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請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你們老,雖然你們看起來確實比較像是老師,但我和老師也可以相處得很好,和年紀再大得多的人也可以很好的相處——總之,接下來我們是隊友了,請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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