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懷特悄悄跑進懷特的公寓後,春川樹開心地參觀了她的房間。懷特本來是極有耐心地陪著他們,中途聽到門鈴聲,於是讓春川樹不要拘束地繼續閒逛,自己跑下樓去看接待訪客。
春川樹在女孩子走後,十分興奮地對山姥切說:“知道嗎,這是我的第一次到同學家裡玩!”
“主人,一會懷特大人回來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啊!”雖然山姥切國廣的社交技能也不高,但他也知道,懷特小姐並不是讓他們來玩的……金發打刀緊張地看了一眼玄關的方向,小心地提醒道。
剛才懷特發飆的時候,他都是在儘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這個女孩看起來又瘦又小,可是教訓彆人的時候也太可怕了吧,簡直比山姥還要嚇人。
過了兩分鐘,懷特帶著一個穿製服的小男孩走了過來,山姥切國廣更是嚇了一跳,“這、這不是博多藤四郎嗎?!”
“沒錯,恭喜你答對了!”懷特還是很生春川樹的氣,台風尾不小心掃到了無辜的山姥切,“大家認識一下吧。這是我無憂無慮從不動腦的盟友,和他同樣無憂無慮從來不勸著點主人不要太浪的山姥切國廣。這是已經答應要支持我的博多藤四郎,也是我欠了好多錢盟友的救星、我們的同盟之光,今晚大家一起吃頓飯,我去做飯,你們一起隨便在屋裡玩吧。”
春川樹偷偷捅了山姥切一下,用水汪汪清澈的眼睛示意他:你看,懷特也說了是讓我們來玩的呀。
所在披風裡不敢抬頭的山姥切國廣:“…………”
直播間的觀眾們:“…………”
“這個懷特小姐姐人前看著普普通通,人後竟然已經攻略了博多藤四郎……管理員在哪裡,我要舉報她開掛!”
“跟著女神過來看看她的傻白甜小盟友,和她傻白甜盟友直播間的傻白甜觀眾們。顫抖吧你們這些渣渣,還記得女神帶著誰來島上抵押的嗎?你以為人家是隨便選了一個近侍比如山姥切然後說‘就你了親愛的跟我一起去玩吧’,然後就跑到這裡來了?”
“原來如此,帶藤四郎近侍方便攻略藤四郎。為了帶自己拖後腿的隊友,所以選擇會賺錢招財的博多藤四郎。豈可修!我好羨慕審神者啊,我也想要博多小寶貝鎮宅!”
“大家還記得初始爬山那一環節,小樹帶飛懷特小姐姐把她顛吐了的事嗎?仿佛看到了因果輪回。”
懷特走後,博多藤四郎十分冷淡地坐到了一邊,垂著頭專心擺弄自己的本體短刀。春川樹看了小男孩兩眼,確定他不想說話,就坐在了房間裡的寫字台前,找到了幾張白紙和彩筆,招呼山姥切,“來,我們畫畫吧。”
晚飯前,在少年審神者的指揮下,他們在每一張找到的草稿紙上畫滿了“許願池”“請投幣”“許願請往前走”等等胖乎乎花裡胡哨帶著彩色陰影和俏皮小花的提示詞。等到晚飯後,春川樹拒絕了懷特的挽留,不肯住在小夥伴的公寓裡。
——能住帳篷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不能輕易浪費!
他從懷特那裡要走了自己畫過的一打塗鴉,還有記號筆和膠水,帶著山姥切一起離開了。
審神者和付喪神邊走邊注意每戶門前的垃圾桶,撿了幾張厚紙板——如果有潔癖的爸爸看到春川樹最近兩天在乾什麼,說不定會暈倒也說不定。春川樹一邊暗暗想著這些,一邊和山姥切一起在小鎮做了不少路標,磨磨蹭蹭直到太陽落山路燈亮起來才回到公園。
春川樹到公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充滿期待地去看看自己不久前公布給付喪神們的許願池裡收益如何。然後,他就很意外地在水池旁邊,發現了正在呆坐著的膝丸。
“額……嗨……你好?”
春川樹都已經快要走到這個太刀付喪神身邊了,他還是垂著頭,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業務不熟的神明悄悄踮起腳看了看膝丸身後的水池裡,尷尬地發現水下已經鋪上了滿滿一層硬幣,但他卻並沒有聽到或者感受到任何的願望。
“這……這些都是您許願投的幣嗎?”心虛的幼生期神明額頭上開始冒汗,感覺大事不妙好像要砸招牌了,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換上了全套的敬語,“您、您許了什麼願?”
直播觀眾們誤以為少根筋的審神者發現膝丸這麼執著地追過來要砍人,終於知道害怕了,但直麵春川樹的膝丸卻知道並不是這樣。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沒錯,這些都是我投的,願望是……希望太陽永不落下……審神者,這些硬幣夠不夠實現這個願望?”
春川樹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打量著眼前的付喪神,“……為什麼要許這種願望?”雖然他作為一棵樹很喜歡二十四小時都有陽光,可他的付喪神們明明都很不習慣啊。
“誰知道呢……”淺綠色短發的太刀付喪神輕聲說,拈起手上的最後一個硬幣,輕輕地丟進了水池裡。
春川樹驚恐地捂住了耳朵,踉蹌著連連倒退,直到被山姥切扶住才重新站穩——隨著硬幣落入水中的輕響消散,膝丸的聲音如同聲波攻擊武器一樣,在他的腦海中此起彼伏的反複響起,就像有人突然在他耳邊放上了環繞立體聲音響並且開到了最大聲那麼嚇人。
【救救兄長……】
【製止他……】
【碎刀也無所謂……】
【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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