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川樹溜號的時候,膝丸打發走了剛才和自己說話的付喪神,蹲到他的麵前問,“審神者,你都聽到了?你是怎麼想的,是留在島上,還是想要趁這個機會離開?”
春川樹想也不想回答,“我當然是要留下來了,這裡出了意外,會有人把我們再接回去的。”
膝丸愣了愣,感覺人類還真是難懂。春川樹能夠為了山姥切國廣自願去死,可是卻不願意帶著他逃走……
春川樹繼續說,“不過,山姥切,你去海邊幫其他刀劍付喪神做船,做好了就跟他們一起離開。”
說完,他對金發打刀笑了笑,還活潑地眨了一下眼睛。春川樹對山姥切國廣滿含期待,希望他能充分發揮自己的實力,和海邊那些敵視他的野生付喪神搞好關係讓他這個審神者沾光。
山姥切大概可以理解春川樹的意思:這是讓他盯著小狐丸他們,他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說,“好,那我去了。”然後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膝丸:“……”好,現在他連刀劍付喪神的想法都搞不懂了。
山姥切說是發誓會永遠服從自己的主人,可即便主命是讓主人去死或是讓他拋棄主人獨自離開,他都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這樣看起來實在是有點渣!
最奇怪的是,春川樹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山姥切國廣的冷漠。
他忍不住問春川樹,“審神者,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山姥切國廣?”
春川樹天真地回答:“唉?因為他是我的刀。”
膝丸覺得春川樹是在避重就輕,他追問道,“你是說,會對自己本丸裡的每一振刀劍都這麼好?”
膝丸的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問得春川樹有點心虛。他不好意思地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我、我是想這麼做的,就是儘力對自己的刀劍付喪神一視同仁。不過,我當了審神者之後,就隻有機會和藥研、山姥切單獨相處過,其他時間大家都是一起玩的……”
膝丸愣了愣,以為春川樹所說的“玩”是參加真人秀的意思,他又問,“那……你真的每次都是這樣的嗎?”
春川樹不解地說,“哪樣?”
“就是……”膝丸不知道該怎麼概括春川樹的行為,他猶豫著措辭道,“就是,把最好的路讓給自己的付喪神去走。”
“沒有,不是這樣的,”雖然不懂膝丸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春川樹還是誠實地說,“我從來不給彆人讓路。”
太刀付喪神笑了起來,他喃喃地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春川樹:???
就像膝丸看不懂春川樹和山姥切,春川樹覺得自己也看不懂膝丸了,他說得都是哪跟哪啊?春川樹更敬佩山姥切了:他究竟是怎麼跟上膝丸的思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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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膝丸和春川樹磕磕絆絆地聊天時,BOSS先生已經知道了派到春川樹本丸的增援又一次失聯的消息。
“嗬,真是一群蠢貨……”男人一臉冷酷地輕聲說。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也意識到,是他和他屬下太傲慢輕敵了,他的手下這是帶著那些短刀上門送菜去了。
另一批屬下已經又去探查了春川樹帶著秋原真太郎離開的小島,島周圍仍然被迷霧籠罩。
BOSS捏著雪茄思考著,他承認自己可能是錯估了春川樹的能力。不過,如果他真那麼厲害,他可以在離開後把整個本丸都用自己的結界保護起來,可是他沒有。
第一次展示實力,他吞噬了一個海島;第二次是小得多的本丸地下;第三次是更小的一個學校。而他釋放了三次結界,並沒有展現出收方自如的能力——BOSS覺得自己總體的思路沒有錯,春川樹的能力正在一點點接近他自己的極限。
而且,春川樹這個小家夥,還喜歡為了不必要的東西消耗自己的實力,比如保護那個他一共也沒住過幾天的二手本丸。雖然入侵他本丸的計劃失敗了,但卻驗證了他確實很看重他那些付喪神。
男人笑了起來:自詡善良的人,簡直是最好對付的對手了,因為他們總是有無數的弱點等待著被利用和脅迫。
“你們之前是不是查到,招收了春川樹的時之政府辦事員……其中有一個,叫河原蓉子的小姐,和春川樹的關係很好,還派了自己的初始刀陪他順利接收了自己的本丸嗎?”
聽到老板這樣說,已經辦砸了一回事的屬下戰戰兢兢地推脫道,“不行呀老板,河原蓉子是個資曆很深的審神者,本丸的戰鬥力很強。她的生活軌跡是時之政府和本丸兩點一線,要活捉她的難度太大了,恐怕要動用上百付喪神……到時候,我們的行動就肯定會被相田先生發現的……”
“蠢貨,”BOSS把雪茄狠狠地按在煙灰缸裡,冷冷地說,“輔佐過春川樹的那個付喪神,河原蓉子的初始刀,把他給我抓來。不需要去本丸,去戰場,想派多少隊人手就派多少隊,很簡單的,對?”
作者有話要說: 爸爸:哦,最好對付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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