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2)(1 / 2)

春川樹想好了打算向時之政府索要什麼補償之後, 心情比剛泡完溫泉還要好。

雖然藥研說他可以先回房間去玩一會,等著平野他們來拜見, 可春川樹記得刀劍付喪神們挖地道的速度是很快的,他要是打了遊戲,可能一局剛過半粟田口短刀就來了,到時候這局遊戲就隻能存檔了,還不如等短刀們來了大家一起玩彆的。

春川樹期待著要和粟田口短刀們一起玩,於是難得地決定要收拾收拾房間, 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打發時間。

他找不到抹布, 就隻能麵巾紙擦一擦桌麵,然後發現自己的桌子、椅子和床頭上一絲灰都沒有, 被打掃得特彆乾淨。不過, 他臨走時沒理好的個人用品就都亂中有序地瞎放著, 顯然是付喪神們覺得不能亂動他的東西。

大家對他這麼好,春川樹也希望能把自己審神者的本職工作做得更好一些了……他暫時不想著玩,打開了自己的審神者個人終端,開始琢磨起來。

不一會, 有人敲響了他房間的門, 在得到“進來”的允許後,一個看著就特彆乖巧的付喪神小男孩跟在藥研藤四郎身後走了進來。

春川樹已經見過他, 知道他就是平野藤四郎,是個看起來無論是發色還是眸色都和普通人類差不多的小孩子,他友善地揮了揮手說:“你好。”

平野藤四郎原本有些不安地垂著頭,聽到審神者的聲音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然後,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唉?”

春川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平野。

其實,那天被穿著女仆裝的骷髏救過後,等春川樹離開,藥研和一期一振已經把繼任審神者的事都告訴給他了。他知道審神者的種族是神明,其實是一棵樹,骷髏骨架的形態隻出現過這麼一次,是由於未知原因才會變成那樣的……

但是該怎麼說呢。雖然無論是藥研哥還是一期哥都跟他保證他們的新任審神者是一位非常好看的大人,平野也相信兩位兄長肯定沒有騙自己,他們說的絕對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可是在他眼裡,這位審神者大人即便是骷髏形態下也是他見過最好看的骷髏啊!

他的骨架是那麼的勻稱和挺拔,他的白骨是那麼的潔白和光滑,一點都沒有泛黃或者臟汙的痕跡……反正刀劍付喪神就是這樣的存在,在他們眼裡自己的審神者怎麼可能不好看呢?

可是平野真的沒想到,審神者大人的人類形態會是這種客觀意義上的“好看呀”。

他發呆的時間有點長,春川樹忍不住問:“怎麼了嗎?”

平野藤四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搖了搖,小聲地說:“我叫平野藤四郎,比起實戰,對隨從和守衛的工作更有經驗,今後聽候您的吩咐。”

春川樹很喜歡這個穩重的小朋友,“好的,謝謝。”然後,他把注意力轉移到藥研藤四郎身上,“那個,藥研君,我記得你說過當初離開本丸的是一隊短刀,其他的短刀們在哪裡?”

藥研藤四郎解釋說,“他們現在都還是本體的樣子。我和平野商量了一下,覺得他們肯定會希望再次擁有人形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您,所以……希望您能把他們喚醒。”

就好像是一個儀式,意味著過去那些噩夢般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在靈力中,付喪神從本體中蘇醒,重新獲得人類的身體,對審神者獻上忠誠——雖然要注意蘇醒後不由自主飄花的問題。

春川樹沒想到粟田口短刀們還一直都沒被從本體中釋放出來,他連忙點頭:“好的,沒問題,藥研君你應該早點說的,我們現在開始。”

於是,門外的一期一振把放著四振短刀的托盤送了進來,一眼嚴肅的壓切長穀部撐開了雨傘。在櫻花花瓣不斷飄落中,四個男孩子伴隨著光芒出現在審神者的房間裡,以此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秋田藤四郎,初次見麵忐忑不安。”

“前田藤四郎,希望能夠一直服侍您。”

“喲,我是厚藤四郎,在兄弟們中被歸為破甲的武器。”

“我是亂藤四郎,兄弟中比較少見的亂刃刀,你好呀!”

他們被封印在本體當中,對外界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情。由於幾個短刀都是再常見不過的短刀,所以真人秀的員工們也沒有抹去他們身上原來的契約。春川樹早就接管了這座本丸,因此當他們被審神者的靈力喚醒重新賦予了人形後,在弄清楚狀況前,就已經感受到眼前的審神者是他們的新主人,出於付喪神的本能懵懂地說出了效忠的大致台詞。

在說完話後,粟田口短刀們不安地打量著周圍,藥研和平野已經忍不住衝了上去,“厚!亂!前田!秋田!你們回家了!”

一群小男孩跌跌撞撞地擁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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