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此時正在打電話,神情有些不耐煩,聲音微啞,“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趕回去的,你一定給我看好那個賤人。”
容昭看著顯示器上高清無比的畫麵和清晰無比的聲音,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監控放在一邊開始練功,明天她準備按前世的軌跡一樣,仍舊在那個點去取錄取通知書,仍舊走那條胡同,不過這次可不是他們算計她了,而是她回算他們了。
5月16號上午9點,容昭從老師那裡取了錄取通知書後來到了前世她被殺的那條胡同,隻要往外再走三步就能出現在那肇事司機的視線裡了。
將智能手機調成錄像狀態握在手中,容昭調動起體內靈力護住周身,提步往胡同外麵走了出去。
一步,兩步,三步,等她數到第五步的時候果然聽到了胡同儘頭連接的那條馬路上發動機待機的聲音,到第8步的時候聽到了發動機發動的聲音,緊接著用力踩油門的聲音,容昭猛地抬頭,目光直直的對上了司機慌亂又決絕的眼睛,司機被那雙清冷從容的眼睛盯的一個慌神,差點鬆了腳下踩到底的油門,可即使他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車子已經距離容昭不過3米了,一眨眼的時間,就撞了上去。
“嘭--”的一聲,小貨車直接撞上了胡同的牆麵,因他沒將油門踩到底再加上慣性又沒有撞到容昭的緩衝,小貨車的車頭直接陷入了牆壁裡麵,即使司機做了準備也仍被撞得頭破血流,血肉模糊。
迷迷糊糊之際,他隻聽見耳邊傳來一道女聲,如同碎玉撞在冰麵上,清脆悅耳卻又讓人渾身發寒,“被撞到的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痛不欲生!可你怎麼沒被撞死?司機張嘴囁嚅了幾下,沒發出聲音也沒聽到容昭的回答,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在小貨車撞上來的前一秒,容昭就用踏雪翩鴻躲了過去,即使她現在的功力沒達到上個世界的水平,可輕功卻沒那麼難練。冷冷看著滿頭是血卻還有呼吸的司機,容昭沒有直接動手了解他的性命,這是法製社會,且這麼大的動靜應該也驚動了周圍的人,最重要的是,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她可不想他犯下的罪過就這麼隨著他的死亡而消散!
拿起手機,將錄好的錄像保存,在人群聚集到這裡之前,就快速離開了這裡。她還要趕到酒店去搜集證據呢。
拿著昨天晚上讓李牧給她開好的富天酒店的房卡,來到908,刷卡進門,取出監控設備一邊吃著順路買的零食一邊看著獨自一人在筆記本上辦公的容念。
拋去仇恨不談,容昭不得不為她的敬業點讚。從昨天到現在就休息了六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泡在筆記本前了。不過她越是敬業,容昭就越是高興,那表示等她將來把容氏集團收入囊中時容念受到的打擊也會越大。
當希望被打碎,當從高處落到低穀,當從光鮮亮麗到滿身泥濘,那滋味,比死還難受。
一個小時後。
“你再說一遍?”
“大,大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容昭也確實在哪個點出現在那條胡同,可不知道怎的,現場除了我們安排的那個假裝心臟病複發的司機鮮血淋淋的躺在那裡外,並沒有第二個人受傷的痕跡。而且......”中年男人說到這裡,也顧不上臉上的大汗模糊了視線,頂著容念越來越冰冷的目光,繼續說道,“而且事後我派人查了一圈,除了找到容昭昨天回來後住的酒店外,其他的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你安排的人連那小賤人昨天回來了都不知道?現在更是對她的行蹤一無所知?”
“是......”中年男人艱難的開口,“好像有一股力量一直在保護著她,阻擋我們調查她的信息。”
“廢物!”容念一巴掌甩了過去,“啪”的一聲,中年男人臉上迅速浮起五個清晰的巴掌印,“她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除了學習好點還有什麼本事?有誰會在暗中保護她?連這樣的小事都辦不了了,我要你還有何用?”
“......”中年男人低著頭,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卻還是唯唯諾諾的回道,“大小姐說的是,這次是我辦事不力。”
“趕緊去查她現在在哪裡?要是時間允許,立馬製造彆的意外送她上路,我現在要立刻趕往帝都,希望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帶來我想聽的消息。”
“......是。”
留在酒店裡的中年男人一臉愁容,住在他隔壁的容昭確實滿麵笑容的收了監控設備,“Ok,證據到手。以後就算她在怎麼狡辯逃避也免不了一個蓄意謀殺的罪名,夠她在牢裡麵蹲幾年的了。”
她也收拾東西準備去帝都了,雖然這監控設備可遠距離使用,但也是有距離限製的,在一個城市裡還好說,在一個省內也能湊付,但是隔了好幾個省那就隻能說抱歉了。所以容昭決定打鐵趁熱,立馬動身去帝都。至於那個中年男人嗎,先讓他多活兩天,說不定最後還能派上用場。
候機廳裡,容昭拿著最新的報紙瀏覽消息的時候,張詢和李牧也拖著行李箱過來了。
“嗨,阿昭,我們兩個以後就跟你混了啊。”
“沒問題。”容昭勾起嘴角,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