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搶來的壓寨夫君,是仙君(1 / 2)

容昭看著這個年輕俊秀的青年臉上橫著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 生生破壞了一張俊臉, 輕輕頷首, 露出一個微笑。

這人她記得, 原主的記憶裡有他。容家軍裡麵最年輕的校尉, 年紀輕輕驍勇善戰, 斬殺敵軍無數, 可現在卻隨著容家軍被奸臣誣陷為叛軍而隨著她在這裡落草為寇,從一個保家衛國的將士淪落到了一個打家劫舍的土匪, 即使打劫的是富豪貪吏。

青年楞了一下, 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排大白牙, 他沒料到容昭會對他露出笑容, 自從容家被滅門,容家軍散軍後,他就再沒見過三小姐笑的這麼燦爛過了。

“三小姐。”

青年下意識的喊出了久違的稱呼。

“嗯。”容昭淡淡的應了一聲, 轉身向著書房走去, 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背對著青年道,“鄭銘,我會為容家軍洗清冤屈, 讓容家軍的軍旗重新飄揚在幽雲十六州。”

鄭銘看著抬頭挺胸, 背脊板直的少女, 正午的陽光將她的身影拉長, 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仿佛渾身都披上了一層金黃的輕紗, 乾澀的眼眶裡久違的有了濕潤, 默默在的後麵右手握拳抵在左胸,“是,屬下相信您......少主。”

容昭看著腦中的好感探測器從淺紅變成深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收獲忠心下屬一枚。

好感探測器能探測到她方圓百米之內的人物對她的好惡度,厭惡是綠色,好感是紅色,不好不壞是黃色。厭惡到極致是墨綠色,接近黑色,好感到極致是紫紅色,接近紫色。

雖然鄭銘對她的好感還沒到達紫紅色,不過她不著急,才來了一天,時間還長著呢,總有一天能將他的好感刷到滿值。

“寨主,那書生的行李都在這了。”她前腳剛進書房,後腳就有人將那仙君--現在名為徐明卿的書生的行李送了過來。

“放那吧。”容昭一抬下巴,指了指窗戶邊的書桌,掃視了一圈整間屋子。

房間倒是不小,就是東西沒兩樣。一個貼牆豎立的書架鬆鬆散散的躺著幾本書,還大都是些遊記話本,唯一基本正經的還是《三字經》《千字文》等之類的啟蒙教育,估計就是給她那個體弱多病的弟弟用的。

書架前擺著一張紅木書桌,幾把椅子,看材質一看就知道是後山的特產紅木,桌上筆墨紙硯倒是齊全,隻是質量都算不上上乘。

也是,他們都已經不是將軍府的少爺小姐了,土匪自然也沒那麼講究。

窗戶左側處坐落著一個博古架,上麵的東西五花八門,有香爐,有字畫,有長鞭,有風車,正中間還杵著一個青花大瓷瓶,裡麵橫七豎八的插滿了後山的野花,風一吹,黃色的粉色紅色的花瓣“簌簌”的往下落,在乾淨的石板地麵上鋪了一層五彩繽紛的地毯。

打量完了書房,容昭開始查看徐明卿的行李,至於非禮勿動不能隨意侵犯彆人隱私權什麼的,不好意思,容姑娘沒有那東西。

況且,現在他人都是她的了,更遑論他的行李了,是以容姑娘翻得沒有半點猶豫不安。

一個長3尺高2尺寬10寸的樟木箱子,一個藍色棉布的包袱。

箱子裡麵整齊的碼列著四書五經,詩書史記,筆墨紙硯,還有一些隨手的筆記手稿。包袱裡麵是幾套換洗的衣服,乾淨卻陳舊。

容昭撇了撇嘴,看來他投胎的這戶人家家境不怎麼樣嘛。想想也是,現整個大燕昏君當朝,奸臣當道,忠臣良將都被他們給禍害的差多了,自然也沒有那種為民請命的青天大老爺,連護衛邊關重地的容家軍都給撤了,老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

容昭想的入神,直到被一道清朗乾淨卻又帶了濃重的疏離的聲音喚回了心神。

“你找我?”

容昭“嗯”了一聲,認真的瞅了瞅這個身世顯赫的仙二代。

剛一打眼,沒有被他那清雅的容貌所惑,也沒有被他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所憂,而是被他那純淨透徹的靈魂氣息所驚。

許是她修煉《長生訣》的緣故,也或許是她本質就是靈魂狀態的緣故,她對人的靈魂氣息特彆敏感。這麼多年來,她遇到了無數形形色色的人,感受到了各種各樣的靈魂,可沒有一個人的氣息如他這般純透清澈的。

難道因為他是仙人的緣故?所以靈魂本質上就和凡人有區彆?

徐明卿看著這個救了他卻也強了他的少女,不知是不是她現在在安靜思考的緣故,總覺得她比之前少了幾分蠻野匪氣,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沉靜嫻貞,配著她的明眸皓齒秀麗五官,也不禁讓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可惜,這種心動的感覺在她強迫他有了夫妻之實後就沒有了,現在他都是念著孔孟之道儘了平生最大的努力維持著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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