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簡直都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愁死了,可愁歸愁,該辦的事還得辦。
要論什麼渠道來錢最快,無本暴利,肯定是黑吃黑啊,可是全國的山匪馬寇都被她清繳乾淨了,錢財早被她充公用來行軍打仗安撫百姓了。
經商?太麻煩了。
節流?太委屈自己了。
她呆在書房想了一個下午也沒想到什麼既省時又省力還省心的好點子,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然後,她果斷的喊人......上飯!
自她修煉開始就沒吃過任何東西了,現在早餓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去,看看容安醒了沒有?”
隨手叫過來一個小斯,她就去了偏廳等著上菜,菜上到一半的時候,容安頂著雞窩頭揉著雙眼走了進來,坐下後直接舉起筷子就開吃,這些天可被那些老臣煩死了,這個不能乾,那個不能說的,他都瘦了好幾斤了!
吃完飯後,姐弟倆大眼對小眼,“姐姐~”容安扯著她的衣袖撒嬌,“我今晚想和你睡,不想回皇宮,那裡冷冰冰的,我一點也睡不好。”
容昭想拒絕,可看著他稚嫩的麵龐上眼底卻有淡淡的青黑,想到他今年也不過八歲,還是沒忍心拒絕,算了,不合規矩就不合規矩吧,她本來就不是多守規矩的人。誰要敢逼逼,直接一鞭子抽過去!
晚上,容安看著躺在一側睡的香甜的男孩,精致的眉眼褪去了白天的沉穩堅毅,帶了些孩童的乖巧安靜,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容昭起身到書房繼續去思考她的生財計劃了。
沒道理那些穿越女個個混的風生水起家財萬貫的,隨便開個鋪子都日進鬥金,她堂堂一個神選者還是大容朝的長公主,怎麼著也不能比不上吧。
所以等第二天容安起來後,睜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舉到他眼前的一張紙,上麵行雲流水般的寫著--論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裡籌集到最多的錢!
第一,巧立名目,引商注資。這世上不管普通老百姓活的再怎麼苦,怎麼累,總有些人是能在各種環境中讓自己活得舒適自在,滿腦肥腸的,譬如--商人。各州縣可下令號召商人捐款捐物,貢獻最多的人可獲得該行業第一皇商的資格,所售商品可銷皇家。貢獻第二多的人可在各州縣的城門前立碑表揚,減免賦稅。貢獻第三多的嘛......抱歉,什麼都沒有,想有的話,請去競爭前兩名。
第二,開源節流,減少鋪張浪費。提高商人地位,鼓勵經商,發展商業,各部門官員行事應酬一律從簡,後宮中無關人員一律清除出宮。前朝的妃子,有子女的接回去與他們一家團圓,沒子女的統一安排到一處照應,各宮宮女太監到了年紀和想出宮的一律放出宮去,宮中沒必要的宴會如--賞花宴、吟詩宴、官員交流宴什麼一律取消,想聚會?行,自己掏錢各大酒樓名勝景點聚去。
至於她不是不想節流委屈自己嗎?不好意思,請你仔細上文,她節的是後宮的流,不是她自己的。反正容安現在還小,用不上妃子侍寢,等他長大了,自己去籌娶媳婦的錢去。
第三,名人佳作拍賣會。上至皇親,下至百姓,隻要你名氣大,才能佳,都可以將你的作品放在皇家設立的拍賣會上拍賣,所得銀兩八成上交國庫,兩成自用,既為國為民出力了,又有餘財進賬養家糊口了,雙贏。
第四,開通南北貿易,將南方的絲綢,茶葉,瓷器,糧食運往幽雲十六州,換取邊關蠻族的馬匹,鐵礦,寶石,從經濟上製約他們,從文化上教化他們,一舉兩得。
此四條律令一出,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國庫就充盈了,還有剩餘入了容安的小金庫,排隊捐款的商人從州縣衙門口排到了三條街外,在宮裡登記造冊的戶部尚書直呼商人有錢,大歎長公主有才,從此堅定的抱住了容昭這條大腿不動搖。
之前對容昭被封鎮國長公主,食邑萬戶,監國聽政的朝臣心裡還有些意見,認為即使容昭功勞再大,以女子之身監國聽政還是有些過了,況且皇帝還小,萬一她以後不還政了怎麼辦?
可現在他們即使心裡還是有些意見,卻也不會再表現在明麵上了。
如此,國庫充足,該賑災的賑災,該修水利的修水利,之前容昭給的那些書也都派上了用場。
改革農具,推廣農業,興建太學,創立族學,發展經濟,擴大貿易,不到十年的時間,大容朝就從一個百廢待興的雛鷹變成了繁榮昌盛的雄鷹。
建安十一年,容安發兵北方,一舉攻下了迦合丹朱兩部,其餘各部俯首稱臣,不但報了殺父之仇,也徹底解決了了北方幽雲十六州多年的隱患。
他在去年完全親政時就在籌備這件事,容昭當初沒有一舉滅了迦合丹朱兩部一是因為容家軍剛攻下大燕,需要休養生息,二是因為這個仇她想留著給容安來報。說到底,她畢竟不是原主,容安才是容屹的親生兒子。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國泰民安,繁榮和睦的原因,最近總有些大臣沒事過來找她聊天談心,容昭當時聽了之後隻想嗬嗬。當年她提升修為,閉關練功時,嚴太傅又養病在家,而徐明卿政務纏身,那些不安分的朝臣就趁著無人壓製欺負容安年少,一個勁的作天作地,就差上天了,煩的容安都想直接砍了他們了。
容昭出關後得知這個消息,立馬提著玄鐵鞭殺上了朝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把那幾個蹦躂的厲害的官員當場抽到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命都去了大半,並且下令將這些人革職罷官,三代之內永不錄用。嚇的那些心裡有小九九的官員汗流浹背,一個勁的慶幸他們沒那麼作,不然受傷事小,丟官事大,三代以內都不得入朝堂,這可是要被除族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