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黑紅影後洗白錄05(2 / 2)

“不然呢?”

米嘉明看著這倆人,在他們另一條腿上一人補了一腳,正好和容昭的腳印對稱,“報警。”

刀三刀四一聽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我們哥倆真的是記者,不是殺手。”

容昭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眼神在他們腰間一掃,米嘉明會意,立馬上前從他們腰後搜出了兩把鋒利的匕首,還有一把消音手|槍。

米嘉明看著他們連手|槍都有,氣的又上去補了好幾腳,“還說你們不是殺手,說,誰派你們來的?”

刀三刀四知道事情敗露,也不垂死掙紮了,“我們是不會說的。”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技不如人他們認栽,可卻不能壞了名聲,不然以後誰還敢找他們兄弟?

“沒有以後了。”容昭看著他們身上纏繞著的濃厚的血孽之氣,知道他們手上沾了不少無辜之人的性命,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不會放過他們的,“我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現在趁著我還願意好好說話的時候老老實實的配合我,不然......生不如死喲。”

容昭見他們不信,也不多說,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玉瓶,倒出倆個藥丸,給他們吃了下去。

“容昭,這是......”“什麼”二字還沒問出來,就看見刀三和刀四就跟被電擊的似的,渾身下下顫個不停,臉上還一副痛苦難忍的表情,頭上的汗一顆顆的往下掉。

“我說,我說。”刀四首先忍不住了,這他媽的太癢了,不止癢,還疼。一開始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身體各處爬來爬去,然後像是又十萬隻蚊子在骨肉血液裡叮咬,這滋味,他不想再感受了。

刀三也承受不住了,嚴刑逼供的皮外傷他能忍,可這種骨頭縫子裡都又疼又麻又癢的,他實在受不了。

“我們不知道雇主是誰,隻知道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帶著口罩和帽子,我們沒看到他的樣子,聽口音是帝都人士。”

“就這麼點?”

“還有,還有,那把槍也是他給我們的。”見他們終於說到了重點,容昭這才打起了精神,“繼續。”

“我們接單都是不問雇主的,隻要他們把錢打到我們的賬戶,錢到賬了,我們就接單。你要是想查的話,可以通過他的賬戶追查。”說完還把對方的賬號信息全部交代了出來。

“我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看在我們乖乖配合的份上,您給我們解了身上的疼癢吧!”

容昭掏出一個青色的小玉瓶,在他們眼前晃了一晃,看這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期盼熱烈的目光,容昭將玉瓶收回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們,你們說了就給你們解藥的?”

“你耍我們?!”在刀三那殺人般凶狠的目光下,容昭神色如常,“就是玩你們了,怎樣?”

刀三和刀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認栽還能怎樣。

在讓他們疼夠了兩個小時候,容昭才給他們喂了一顆昏睡丸和噩夢丸,讓他們在睡夢中因自己過去所造的殺孽掙紮恐懼,不得安寧。

“容昭,他們是......陳家派來的?”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現在想讓容昭死的,也就隻有陳家的人了。

說來也可笑,老的想找她,小的想殺了她,這陳家,還真是矛盾。

容昭沒說話,從地上撿起那把□□,看了看,忍不住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這還真是打瞌睡送枕頭,她想要什麼陳家就送過來什麼。

她現在正愁著沒有證據將陳文修拉下馬,他的好女兒就親手送來了,真是......好極了。

“這是軍隊的□□。”看著米嘉明還有些不明白,容昭耐心的和他解釋,“配給專人使用的,不能借給其他人使用,更不能丟棄或者遺失,但是現在卻落到了倆個殺手手裡來殺我。”

“你的意思是這□□是陳藝璿偷出來的?”

“一半。”容昭搖了搖頭,“你覺得陳文修一個軍人能不知道這□□的重要性嗎?能這麼輕易的.......就被陳藝璿偷出來嗎?”要說這裡麵沒有他的故意放水,打死她都不信。

“何止如此。”米嘉明深深的歎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身為父母,自己的孩子妻子做錯了事情不去管教約束,反而縱容包庇,何等糊塗昏聵。

身為長輩親人,麵對受了欺負陷害的外甥女見死不救,甚至還幫著元凶隱瞞善後,何等涼薄自私。

身為國家在職軍人,不去利用手中的權利保護一方百姓,不去守護一方安寧,反而為自己的家人大開方便之門,任其傷害無辜之人,何等的不負責任。

這樣的人有何資格身穿軍裝,享受百姓的尊敬愛戴?

他不配。

“我現在就去查刀三他們提供的那個賬號,搜集證據。”米嘉明覺得即使他在魚龍混雜,黑霧繚繞的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見多了各種各樣的隱私算計見,還是不能忍受讓這樣的人逍遙自在的活在陽光下,還是會感到義憤填膺,還是想讓這世上少一些這樣無良惡毒的人。

“不用。”容昭製止了他,以他的人脈,查這些東西有些吃力,“這件事我會安排給彆人做,你去做另一件事。”

“什麼事?”

“去找容大龍,重金利誘他去套容老太太的話,拿到陳文芷和陳藝璿和容老太太之間往來和算計我和我母親的證據。”

“為什麼不直接找容老太太?”米嘉明有些不明白。

“你覺得一個能在二十多年前為了自己的女兒享福而狸貓換太子的人會告訴你一個外人她的秘密嗎?”

“......”米嘉明都被陳家的人惡心的智商都下降了,“我明白了。”

容大龍是她的兒子,不管是套話還是威逼,都比他這個外人出馬有效果的多。而且容大龍年紀尚輕,沒有他媽那麼老奸巨猾,又貪婪好利,隻要給他點甜頭,要他出賣一個沒見過麵的陌生妹妹,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

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妹妹都能為了錢而逼迫她,更可況一個看不著摸不著的親妹妹呢。

遠沒有到手的利益重要。

但是容老太太就不一樣了。陳文芷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這些年還暗中給了她那麼多的錢,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她都沒有出賣她女兒的理由。

米嘉明一臉乾勁的忽悠容大龍去了。

容昭給黃俊打了一個電話,要他查一下刀三供出來的那個賬戶的信息,正好也驗證一下她的猜測。

她總覺得背後似乎還有一股力量,在幫助著她。

.......

另一邊。

黃俊看著顧良年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說著難為人的話,“二哥,彆的事情都好說,隻是這個真的有些難辦。”

顧良年麵上不動,心中暗自吐槽:“廢話,好辦的話好用的著你嗎?我自己就辦了。”一想到他買通了酒店的清潔人員想要在容昭的屋子裡撿幾根頭發的時候那清潔人員說的話,他就忍不住的想扶額。

“先生,不是我不想接這個活,實在是因為接不了。不但我接不了,其他的清潔人員也接不了。因為容小姐根本就沒叫過清潔服務,她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除了訂餐服務外一次清潔服務也沒叫過,就算訂餐,也是服務人員送到門口,沒進去過。”

媽的,他不過就是想要幾根頭發,怎麼就這麼難?!

這容昭也太自力更生些了吧。

自力更生的容昭隨手一個清潔術,看著瞬間就變的乾乾淨淨連犄角旮旯裡都沒漏下的閃閃發光的房間,拍了拍手,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二哥,我這個雇主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萬一被發現了我怎麼說啊?”

“那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再說了,你不會不讓她發現?”

黃俊覺得有點懸。

“而且,你之前讓我幫忙做的事我可是二話不說全都給你辦妥了,還沒收取任何報酬。”我就要你辦這麼點事情你就辦不了了?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黃俊:“.......”

.......

一間裝修高雅的咖啡廳內。

香甜的咖啡充斥在鼻尖,經久不散。

“容小姐,這是你要的資料。”

“謝謝。”雖然對黃俊這次叫她出來給她資料而不是一慣的發郵件有些疑惑,容昭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左右她想出來,圍在門口的記者也發現不了,透透氣也好。

起身離開的時候,黃俊一直將她送到馬路邊上,在她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叫住她,“容小姐,等一下。”容昭站住,在偏頭望過來的時候頭皮一緊一疼,然後目光就落到了身側的青年手中捏著的一片花瓣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取下的頭發藏在袖口中,黃俊攤開了手,“有花瓣落到你頭上了。”

容昭:“謝謝。”

黃俊笑的真誠無比:“不客氣。”

在看著容昭一步步的沒入人流中後,黃俊才擦了一把頭上冒出的虛汗,明明沒有被發現,為什麼他總有種被發現的趕腳?

將那三根又黑又長的秀發取出來裝進了一個透明袋子裡,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容昭從街角拐了出來,看著黃俊遠去的身影,眼神一閃,留了一縷神識在他身上。

“二哥,你要的我拿到了,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一天後。

顧良年看著手中的三份結果一模一樣的DNA檢測報告,麵上雖然看著平靜,眼中卻難掩激動,這孩子真的是.......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顧良年拿起手機一看,是老宅的電話,“顧叔。”

“二少爺。”顧管家激動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大少爺.......大少爺.......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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