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花十萬積分又重新購買了一整套家具, 裝飾, 床上用品, 將整個空間裝扮的比之前更精致舒適了幾分。
折枝紅梅瓶裡盛著幾株開的燦爛的桃花, 紫檀木的博古架上高低錯落的立著一些玉雕, 瓷器和古書。都是些她在任務世界收集到的藏品。
紅泥小火爐裡麵正翻騰著滾燙的沸水, 容昭取出一瓶百花釀, 倒了半瓶出來放在裡麵,瞬間整個空間裡麵芳香撲鼻, 仿若置身百花盛開的花海之中。
“這什麼酒, 好香。”大白抽了抽鼻子, 一個閃身來到了容昭身旁, 坐在沙發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小火爐,它在凡間也喝了不少好酒,但那都不是經過古法釀製而成的, 總覺得少了幾分韻味, 更沒什麼靈氣。如今乍聞到這個能勾起它身體深處欲望的酒香,頓時就忍不住了,口水都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百花釀。”容昭遞給它一塊毛巾,“把口水擦擦。”
大白伸出爪子接過, 隨意的在嘴邊抹了兩把, 眼珠子就沒離開小火爐半分。
容昭看著時候差不多了, 掏出三個白玉杯, 每個杯子都倒滿了酒, 淺碧色的酒悠悠的映在白色的玉杯裡, 色澤誘人,光那麼看著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麵。
大白早就忍不住了,在她的手剛離開杯子,就迫不及待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然後眼珠子一亮,兩隻爪子直接捧起了白玉杯一口乾掉了裡麵的酒。
小七看著它身前的那杯瑩亮透澤的酒,聞著那醉人的酒香,它腦中的數據都遲緩了半分。
“我喝不了。”它現在雖然有一個實體,看著和大白沒什麼不同,可芯子裡卻還是一團團的數據,不能吃,不能喝,不怕冷,不知熱,不會疼。
“沒關係,你聞聞味也好。”容昭知道它不能喝,但空間裡就三個生命,她總不能厚此薄彼。
“你喝不了給我,我替你喝。”大白一聽小七喝不了,立馬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小七身前的那杯酒,尾巴都無意識的甩了起來。
小七高傲的一扭頭:“不。”
大白的身子一僵,知道它們之前結的梁子有些大,本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想法,顛顛的坐到了小七的旁邊,對著它露出兩顆大白牙,“嘿嘿,那個.......我以後不和你搶地盤了。”
小七不理它。
“我也不嘲笑你長得醜了。”
小七頭上的葉子一豎,斜著眼睨它:“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大白:“.......”為了美酒,它忍。
“小七......”
容昭看著為了一杯酒你來我往的兩隻,眼眸彎了彎,慢條斯理的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那半瓶的百花釀見了底。
......
容昭是被人給輕輕的推醒的。
蒔蘿看著容昭醒了,豎起一根手指輕輕的“噓”了一聲,往她嘴邊遞了顆藥丸,“彆讓人發現,吃了後好好的睡一覺,你的燒就退了。”
容昭看著身前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少女,又聞了聞嘴邊的藥丸,知道這是退燒的良藥。感受著身上傳來的不正常的熱度,初來乍到還沒接收劇情的容昭也就沒再推辭,頭一低,將藥丸含在了嘴裡,咽了下去。
蒔蘿見她吃了藥,又給她掖了掖被角,將她捂的嚴嚴實實的,便在她身側的床鋪上躺了下來,睡去了。
明天要早起乾活,還要幫著容昭把她的那份也乾完了,可不能讓管事姑姑再揪出她們的錯了。
容昭聽著身側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這才閉上眼開始接收這個世界的劇情。
原主是一個被家裡人賣進宮中的小宮女。
因身份低微,出身貧寒,原主在宮中一直都處處小心,時時謹慎,老實乾活,本分做人,不拉幫結派,也不摻和後宮爭鬥,就那麼在自已的一畝三分地上守著,等著年滿就出宮。
可她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好心救了一個同鄉的宮女,也沒求任何回報,卻因此生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因為這個宮女是個不肯屈服自己的命運使勁手段往上爬的人。
後宮爭鬥,殺人不見血。
枉死的,背鍋的,頂罪的,比比皆是。
那華清池裡的的白骨撈出來都能堆滿整個禦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