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進擊的皇後01(2 / 2)

“吱呀”一聲,外麵的房門被關上了。

容昭放出了空間裡的大白,“你幫我守著,不要讓人發現你。”現在還不到時候。

大白明白她要先接收劇情,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身份不明的黑戶,點了點頭,“我明白。”

容昭從空間裡取出一顆養元丹充當感冒藥服下,安心的閉上了雙眼,開始接收劇情。

原主出身鎮國大將軍府,自小知書達理,端莊嫻雅,故先帝在世時將她聘給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大梁新帝--晁文帝,入主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的兒子更是在一出生就被封為了太子,尊榮無邊。

父親是手握大梁四十萬兵權的大將軍,夫君是一國之君,兒子是下一任的天子,不出意外的話,原主的命運本該是享受著榮華富貴壽終正寢的。

可是,變故就是出現在這個意外上。

晁文帝在她入宮第八年,太子六歲的時候納了一個美人,自此六宮粉黛無顏色,君王從此不早朝。

要隻是貪戀美色也就罷了,這個晁文帝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做起了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罔顧社稷民生,不顧國庫空虛大興土木建了奢華無比的月仙宮,說什麼美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寶,堪比月宮仙子,自然不能住在凡夫俗子的宮殿。

甚至還破格將她從一個美人直接升為了貴妃,賜號--殊。宮中傳言,晁文帝欲廢舊後,重立殊貴妃為新後。

因此,殊貴妃的家人在大梁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比容家這個過氣的正經的國丈府還要氣派和囂張。

賣官鬻爵,收受賄賂,插手朝政,橫行霸市。

有禦史彈劾,被彈劾的人一點事沒有,彈劾的人卻被擼了官職,遣回老家了。

有不少投機取巧、汲汲營營的官員見此紛紛抱上了殊貴妃的大腿,從此平步青雲,步步高升,而那些對她不滿的,譴責的,輕則降職,重則罷免,更甚者還有因此丟了性命的。

大梁的君主因一個女人變得昏聵,朝政混亂,晦盲否塞,滄海橫流。貪官汙吏數不勝數,民間百姓民不聊生,邊關外敵趁亂南下,攻城略地,燒殺搶掠。

容父領命出征,卻因被克扣了糧草,邊防圖泄露而一敗塗地,四十萬容家軍最後隻剩下了一萬在苟延殘喘。

容父戰死沙場,原主的兩個哥哥也一死一殘。

而原主也因此被打入了冷宮,剝奪了皇後之位,太子同時被廢,冊立了養在殊貴妃名下的三皇子為新任太子,殊貴妃母憑子貴,終被冊立為大梁的新後。

更為可笑的是,敵軍都快打到了帝京城門口,晁文帝還想著給她舉辦冊封大典,公告天下。

後來敵軍攻到了城下,晁文帝欲帶著新後逃跑,卻在此時被他捧在心尖的美人插了致命的一刀,取了他的性命做了投名狀,成為了敵軍的首領--天沂國的君主新的寵妃。

原主在敵軍攻入宮中之前,安排身邊的宮女將太子送了出去,而後在宮門被破之時,自刎而死。

大梁失了君主,又沒了儲君,在天沂國的鐵騎下,亡了國,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北方遊牧民族滅掉的國家。

原主的心願就是保住容家,保住容家軍,保住這個國家,保住她的孩子。為此,她將不惜一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怎麼樣,這次的任務是什麼?”大白見躺在床上的女子睜開了眼,便一個跳躍從地上跳到了床上,踏著柔軟華貴的雲鍛錦被,走到了她的眼前。

“有點難。”容昭撐著床鋪起身,靠在床頭,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原主要保住容家和她的孩子好說,要保住容家軍也不算難,可要保住這個國家,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也更費心神。

不過.......

她很願意費這個心力就是了。

作為女兒,有守護父母的孝意,作為母親,有愛護兒子的愛意,作為大梁的子民,有保護這個國家的心意。這樣的女子,格局大氣,心誌堅定,她敬佩,也敬重。

而她穿過來的這個時機不好不壞,那個美人已經被冊封為貴妃,但容家還在,她的的根基還在。

此時朝中有一武將看不慣殊貴妃的家人仗勢欺人,橫行霸市,忍不住的就出手教訓了一番,沒想到轉頭就被人在晁文帝耳邊吹了枕頭風,官職連降三級,從一個四品宣威將軍,到了六品的昭武校尉。

而這位將軍雖不是容家一係的,但也是一位英勇忠貞,在邊關浴血殺敵,戰功卓著的大將良才。容父不忍他一個響當當的將軍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被貶官,特意找到原主這裡,讓她在晁文帝麵前求求情。

原主自然應允。

可沒想到晁文帝居然不見她,一下朝就去了殊貴妃的月仙宮,哪怕她在院外淋了一夜的雨,就是沉住了氣的一個麵也沒露,甚至連句話也不曾遞出來。

原主因此大病了一場,臥床了七八日才好轉。

現在正是她生病的第四天。

“冬珠姑姑,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母後吧。我一定乖乖的,安安靜靜的,不吵到母後。”門外響起一道軟糯的童音。

“太子殿下,不是冬珠不讓你進去,是娘娘特意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進去,這個我,我也不能,不能違背啊。”冬珠被太子纏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為難的圓圓的臉蛋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由看向一旁淡然鎮定的女子,“常月,你,你快幫著勸勸太子殿下呀。”彆讓她一個人頂著啊,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常月溫柔的一笑,正要耐心勸解太子,就聽見門內傳來一道清潤溫和的聲音,“常月,冬珠,讓太子進來吧。”

守在門外的太子一聽,一雙大眼睛頓時彎了起來,邁著小短腿一路小跑了進來,離著床前還有一米的時候,停住了身子,“咳嗽”了兩聲,放慢了步子,擺出一副穩重的姿態,不緊不慢的靠了過來。

容昭一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就想笑,也確實笑出了聲。

“母後,您笑什麼?”太子眨著一雙大眼睛,不解的問,“可是兒臣有哪裡做到不對?”不該啊,他的一言一行可是嚴格按照太傅教導的來的,母後病了,為了震懾住宮人,他可是板正了臉色,做出了一國儲君應有的樣子,連他平時最喜歡的蹴鞠都不玩了。

“過來。”容昭對他揮了揮手,看著那個粉雕玉琢,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的小男孩眼中帶著疑惑,腳步卻一刻不停的站到了她身旁。

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如朝露般清澈透明,瞳孔極黑極亮,裡麵倒映著一個麵色蒼白卻端莊貴氣的女子。肌膚白皙,像花瓣一樣柔軟的嘴唇輕輕的抿著,透著微微的倔強。

容昭伸出魔抓捏了上去,觸感軟綿彈滑,如想象中一樣,“嘶。”太子被捏的有些疼,輕輕吸了口氣,嬌嫩的皮膚上瞬間起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子。

容昭看著小孩眼睛水潤,略帶委屈和不解的看著自己,心虛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咳咳,我看你最近胖了不少,試試手感。”

太子:“???”他最近因為擔心母後,飯都吃的比平時少了,伺候他的大宮女都說他瘦了,要讓他多吃飯,不然母後知道了會心疼。

怎麼現在看起來卻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容昭避開了他閃著狐疑的目光,往床鋪裡麵挪了挪,拍了拍空出來的地方,“上來坐。”

太子眼睛一亮,繼而迸發出欣喜,明明心裡想上去的不行,嘴裡卻還故作矜持,“這樣不太好吧,兒臣畢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看到床上的人眉毛一挑,露出“失望”的神情的時候,三步並作兩步的撲到了床上,甩掉了鞋子,抱著容昭的胳膊奶聲奶氣的道,“既然母後誠心相邀,那兒臣就勉為其難,卻之不恭了。”

說完還將臉往容昭胳膊上蹭了蹭,明顯的口不對心。

他已經好久沒抱著母後了,心裡可想了。

容昭看著他的樣子啞然失笑,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發頂,看著他舒適的在她手心拱了拱,輕聲誘惑,“晚上要不要和母後睡?”見他還想掙紮的推辭,立馬加了一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時不候哦。”

太子一聽,立馬將太傅教的成熟穩重拋到了九霄雲外,大聲的應道:“要!”

常月看著他們母子相親相愛的場景,眼中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瞥見被她擱置在一旁的湯藥涼了,便抬步走了過去,想要端出去給她重新加熱一下。

容昭眼見餘光瞅見常月的動作,眼神冷了下來,再出聲時就帶上了冰寒,“常月,這個藥不用溫了,直接倒掉,將藥渣收好。”

常月聞言一愣,下一瞬便反應過來,一向沉穩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娘娘,您的意思是?”

容昭點了點頭。

常月臉色一白,眼眶瞬間紅了,身子更是氣的微微顫抖,失了往日的鎮定。

這藥是太醫院的院令親自開的,藥是她親自從娘娘的庫房裡取出來,去小廚房熬的,整個過程都沒假借過第二個人之手。可就如她這麼小心謹慎,這藥裡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整個皇宮中有這個能力的人可想而知!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皇上好狠毒的心思!為了一個狐媚子居然想取結發妻子的性命!!

一想到這藥娘娘已經喝了三天,常月心中頓時就先被人狠狠的纂了一下,又疼又緊,“娘娘,您的身體.......要不要宣太醫看一看,要是宮裡的太醫放心不下,奴婢這就出宮回容家,找老爺去。”

容昭聞言擺了擺後,眼底的冷厲去了不少,聲音也溫和起來,“放心,我沒事的,以後也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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