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進擊的皇後02(2 / 2)

“不過這樣的話,我就探知不到那個係統和殊貴妃的對話了,剩下的就隻能靠你自己了。”小七頓了頓,又接著道,“還有,這種情況隻能瞞過對方一時,時間長了,也會被它察覺,所以你需要加快時間。”

“你能瞞多長時間?”

“差不多一個月左右。”

容昭:“足夠了。”

.......

三天後,容昭結束了日常修煉,就聽見冬珠在門外通稟,說大將軍來了。

容昭對著門外道:“讓他進來。”

原本還想著再裝一天的病就派人去將軍府遞個信,讓容父進宮來趟,商量一下後麵的布局,沒想到還沒等她找他,他自己就先過來了。

看來這個便宜爹是真的疼愛女兒,在家裡坐不住了。

“老臣拜見娘娘。”容父一進屋就朝著坐在榻上的女兒拜了下去,容昭給了冬珠一個眼神,冬珠立刻心領會神,在容父剛合上手的時候就阻斷了他的動作,纖細的雙手牢牢的扶著他健碩有力的臂膀,手上的力度之大之穩讓常年鍛煉的自詡能抗鼎拔山的容父都暗自心驚,忘了行禮,隻顧驚訝這丫頭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了。

難道是宮裡的夥食比家裡的好?

容昭一看容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驚訝什麼,不是宮裡的夥食好,是她給冬珠吃了低配版的洗髓丹,讓她洗經伐髓,脫胎換骨,本就高強的武藝一夜之間又進了一層,從一流高手躋身頂尖高手之列。

強者手下無弱兵,自己強可不是真的強。她要逼宮,要對付殊貴妃,冬珠之前的那點武力可不夠看,不然一個皇帝的暗衛都能瞞過她的知覺,在她的湯藥裡下了毒。

至於不是給她吃極品的洗髓丹,那是因為她一個凡人受不住那麼強勁的藥力,就這麼一顆低配版的,還讓她一個一向不喊疼不怕痛不掉眼淚的人咬破了嘴唇,哭的驚天動地的呢。

“爹,過來坐。”容昭拍了拍身旁的紫檀木塌。

容父回過神來就聽見女兒的這句話,兩道濃眉立時攏到了一起,“娘娘,這不合規矩。”要是在家裡,她還是他女兒,他不用說就過去了,可現在在宮裡,她現在不光是他的女兒,還是當今的皇後,是他的君。要是讓那群酸儒知道了,還不知道得在背後怎麼編排她呢。

女兒在宮中本就艱難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可不能再讓她雪上加霜。本來為了一個武將害得她勞心費力,因此淋雨大病了一場,他就已經很愧疚了,又怎麼能再給彆人攻訐她的把柄?

“你是我爹,怕什麼?”容昭不以為然,“再說了,這永安宮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安全的很。”

容父一張方臉上顯出了幾分意動,容昭加了把火,“我有要事跟你商量,離得那麼遠,不怕聲音大了隔牆有耳啊。”

容父臉皮抽動了幾下,有些無語,是誰剛剛還大誇海口的說這裡安全的很?

雖說沒外人,可你這麼打自己的臉真的好嗎?

心裡這麼誹謗,可腳下卻是朝著紫檀木塌移了過去,坐下,“說吧,什麼事?”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可看到她精神百倍、神采飛揚、臉色紅潤,說話還中氣十足,沒有半分病弱的樣子,吊在半空的心頓時落到了地上,態度也就隨意了許多。

“想跟您商量個事。”

容父豪邁的道:“說!刀山火海,為父也給你辦到!”

容昭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看到他接過後,笑的愈發溫柔端方,語調不急不慢,語氣漫不經心,隨意的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我想讓您起兵勤王。”

容父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順好了氣,容父這才瞪大了一雙虎目,不可置信的叫道,“你說什麼?”隨後又緊張的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整個宮殿裡麵除了他們父女倆沒外人後,這才放下心來,抬起蒲扇似的大手就朝著她的後腦勺來了一下,“你胡說什麼呢?發燒燒糊塗了?”

說完還似模似樣的又將那隻飽經風霜的粗糲大手輕輕的貼在了她的額頭,半晌,才納悶的道,“不燙啊。”

容昭拉下他的手,握在手中,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又鄭重的道:“爹,我沒跟你說笑,我也沒說胡話,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商量。”

容父看著女兒沉靜如水的眼睛,裡麵充滿了堅定,這才端正了臉色,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是皇上對你做了什麼嗎?

容昭從身後取出一個紙包,打來,露出了裡麵黑乎乎的一堆藥渣,在容父疑惑的目光中,平靜的開口,“這是我生病期間吃的藥,裡麵被人下了毒。”

容父的臉色頓時變了,“是誰?!”

看到女兒平淡如水的表情,又聯想到她剛才所說的話,容父心中有個人名浮了出來,“是.......皇上?”

雖是武將,可能做到執掌大梁四十萬兵權的鎮國大將軍,還是一個在戰場上從來沒輸過的大將軍,容父平時表現的胸無點墨、頭大無腦,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無腦。

去掉了所有不可能,加上這段日子宮中要廢後的傳聞,即使真相再令人難以置信,也不得不相信。

容昭點了點頭。

容父反握住女兒柔嫩的手,緊緊的,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給她力量,給她溫暖,給她勇氣,給她支持。

“而且,也不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容昭趁熱打鐵,“他被殊貴妃迷了心竅,失了體統,沒了雄心,忘了責任,導致朝堂之上烏煙瘴氣,民間百姓怨聲載道,已經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了。若這樣的人仍繼續掌握一國命脈,那大梁.......”離著滅國也就不遠了。

剩下的話她沒說,可她相信他能聽懂。

都是聰明人,朝中局勢如何,他一個天天上朝的人比她清楚。

容父沉默了。

半晌,那雙虎目定定的望著她,裡麵充滿了睿智和果決,“你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

“不後悔?”

“不後悔。”

“那好,我答應你。”容父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裡麵充滿了精光和銳利,“我會聯係舊部和其他官員,你在宮裡保護好太子和自己。”想到這永安宮的人手,建議道,“要不要我從家裡再給你送些人進來?”

“不用,我應付的了。人多容易引起懷疑。”容昭拒絕了。

容父仔細一想,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也沒再繼續堅持,囑托了幾句後,就肅了一張臉,匆匆回去了。

第二天,容昭早早的就起來了,讓常月服侍著穿好衣服後,在她給自己掛配飾的時候,指了指被她從空間裡取出來放在床上的香囊,“今天戴那個。”

常月應了一聲“是”,將那個繡著百鳥朝鳳的香囊掛在她的腰間。

等在晁文帝下朝之後的必經之路上的時候,知道她香囊裡裝了些什麼的小七忍不住的問道,“你不是想讓這皇帝活到最後,看著他一無所有,讓他受儘打擊和折磨嗎?”

容昭:“對呀。”

小七:“那你為什麼在香囊裡裝了發作極快的見血封喉的□□?”

容昭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很快你就知道了。”

晁文帝下朝的時候,看見等在路邊的皇後,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直接命令內侍抬著龍輦走了過去,帶起了一陣香風。

那是.......殊貴妃身上的體香。

看來昨晚倆人又是顛鸞倒鳳的一夜沒睡啊,晁文帝眼角的黑眼圈擦粉都遮不住了。

他們這麼恩愛,那她就放心了。

要知道她下的□□得是男女交合才能毒發,這個晁文帝想必不會讓她失望的。

“娘娘,這.......”縱使常月穩重,知道她家主子現在也對皇上死了心,可看見皇上這麼無視她的主子,心中也十分的氣憤,大罵他有眼無珠,走上前幾步想要開解她。

容昭擺了擺手,作出一副傷心欲絕卻又隱忍堅強的樣子,癡癡的望著晁文帝的龍輦,直到他們一行消失在了漫漫宮牆內,這才依依不舍滿含眷戀的收回了視線,長長的歎了口氣。

“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