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搬家了(2 / 2)

曲長歌這時候將椿樹抱在胸前,因為這大貨車有個車蓬子,倒是沒有那麼大的風。

不過,曲長歌還是怕椿樹會被風吹著,畢竟這個時候已經是深秋了,又是在山區。

她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條薄被將椿樹裹了起來,這一下才算是放下心來。

牛高馬大磨磨蹭蹭地挨到了曲長歌身邊,小聲說道:“我叫牛春妮,我老公叫曾權。”

曲長歌轉頭看了一眼牛高馬大的“牛春妮”,她還真是沒辱沒這個姓。

“哦,我叫曲長歌,我老公叫趙況,這是我兒子趙椿樹!”曲長歌也一一介紹。

牛春妮是個自來熟,見曲長歌介紹了,湊過去看薄被裡的椿樹:“哎呀,這娃長得可真俊!不過,你老公和你都長得好,娃兒肯定也好看。”

曲長歌心下也很是高興,這女人其實還挺會來事的,能和安素瑾打起來也是因為安素瑾是個大笨蛋,又蠢又倔又咬人。

牛春妮見曲長歌笑了,就對曲長歌說道:“長歌,我能叫你長歌嗎?”

曲長歌心想你都叫了,還問能不能叫,真是多此一舉。

“行!”曲長歌無奈地笑著答應了。

牛春妮見曲長歌也不是扭捏的人,又笑著對曲長歌說道:“那你就叫我春妮吧!”

曲長歌點頭喊道:“春妮!”

“哎,以後咱們就這樣互相稱呼。對了,我分到一車間了,我老公分到二車間了,你們分哪個車間了?”牛春妮趕緊問道。

曲長歌說道:“我和老公都分在一車間了。”

“真的啊?那以後咱們就是一個車間的同事了,那可得相互照應啊!”牛春妮聽說跟他們一個車間高興壞了。

曲長歌點頭說道:“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那肯定是要相互照應啊!”

牛春妮說道:“我們也有一個孩子,不過是個女孩子,剛剛一歲多,沒有的帶出來,她奶奶管著呢。你們這帶了孩子出來了,要是你們上班這孩子怎麼辦?”

曲長歌不在意地說道:“椿樹很懂事的,一個人在家也會很聽話的。再說,我們可以不做一個班,我上早班,我老公上夜班,這樣不就錯開了,家裡總有人能看著。”

“咦,這倒也是,我還是來了才知道咱們這廠子是分三班倒的。其實我也不想跟孩子分開,隻是我們家孩子還是太小,等以後大一些再說吧!”牛春妮想了想有些遺憾地說道。

而另外那一對夫妻卻都有些膽小,看到牛春妮跟曲長歌說得這麼高興,心下也有些後悔,要是自己也能跟第一名和第二名夫妻兩個搞好關係,在廠子裡也會好一些吧!

曲長歌寧願跟牛春妮這樣的人說話,也不喜歡那膽小怕事的在一起,所以他們不近前,她也懶得跟那兩人說話。

倒是趙況和曾權兩個說得還挺來的,這一路上四個人聊得挺好的,椿樹也一直睡著。

後來又到了另外幾個公社,這車上的東西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倒是隻有曲長歌帶了孩子,其他人都是兩口子。

趙況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不多會兒,車上的男人們就一起聊起了天。

而女人那邊,牛春妮好似就認準了曲長歌一般,跟曲長歌兩個說得口沫橫飛的,讓其他女人隻在一旁看著了。

好不容易到了鋼鐵廠,大貨車就直接開到了鴛鴦樓的樓門前。

這時候鴛鴦樓的樓門前還停了另外一輛大貨車,車上的東西卸了有一半了。

趙況和幾個男人已經混得很熟了,大家一起把貨車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女人們都在車下守著自家的東西,曲長歌也沒例外,她抱著椿樹守在自家的兩個大箱子和自行車跟前。

自行車他們很少騎,趙況沒事就會整車擦拭,擦得鋥光瓦亮,好似新的一般,這輛嶄新的自行車引得路過的人都側目,實在是這個時候有自行車的人都少。

趙況發揚風格,先幫彆人搬東西。

曲長歌乾脆抱著椿樹到家屬區的花壇邊坐了下來,椿樹這會子也醒了過來,曲長歌讓他醒了一會兒瞌睡,才將他放到地上跑。

椿樹很少離開村子,這會子突然來到一個全新的地方也有些不適應,站在曲長歌身邊也不到處跑。

曲長歌隻好領著他四處走走,讓他慢慢適應新的環境。

不多會兒,彆人也幫著趙況把東西都運了上去,曲長歌這才抱著椿樹上了樓。

曲長歌抱著椿樹到了自家門口,隔壁好像沒人,估計那個安素瑾上班去了吧。

趙況在屋裡看到曲長歌和趙況到了門口,就衝著她招手:“快進來吧!”

這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今天也沒辦法去找老劉了。

倒是多虧昨天想著今天晚上會沒法睡覺,所以將床鋪和桌椅板凳什麼的放到了秘境裡,這會子正好拿出來用,等明天再去找老劉淘換床和桌椅板凳,反正還要去拿爐子呢。

曲長歌把床鋪等東西從秘境裡弄了出來,兩人都歸置得差不多了,趙況方才端著飯盆去了食堂,給三人打飯。

椿樹讓曲長歌扒了外麵的罩衣罩褲,放到床上玩兒,他今天下午在車上睡了好幾個小時,這會子精神頭好著呢。

他對頭頂上的這個鎢絲燈泡產生了濃烈的興趣,站在床上踮著腳、伸長手就想去夠那個亮亮的燈泡。

曲長歌本來是拿了水杯和暖壺出來,準備倒些水出來給椿樹喝。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沒讓她嚇暈的場景,趕忙幾步跑過去抱住了就要歪倒到地上的椿樹,忍不住在他小屁屁上來了兩下:“椿樹,你這是做什麼?嚇死媽媽了?”

椿樹抬起小胳膊,指著那亮亮的燈泡:“媽媽,燈!”

“嗯,那個燈啊跟咱們在村裡的燈不一樣,這燈是電燈,有電的,所以椿樹不能去碰那個燈,知道嗎?要是摸著電了,你這小命可不保了。”曲長歌嚴肅著臉對椿樹說道。

椿樹似懂非懂地聽著,具體什麼叫電,他還是不太理解,可他能明白小命不保,所以他是不會去觸摸那個燈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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