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2 / 2)

於麗娟一臉懷念的模樣說道:“他就像個中世紀的騎士一樣……”

“什麼中世紀的?什麼騎士?騎士是不是會騎馬的人?”曲長歌好奇地問道。

於麗娟知道她沒怎麼上過學,對於這些知識肯定是不知道的,就耐心地解釋道:“騎士不是光會騎馬的人,他們是勇敢真誠的象征,是英雄的化身。”

曲長歌又問道:“不問這個了,你還是說說張獻民做了什麼?”

於麗娟眼睛亮亮地說道:“長歌,他看到徐舒保他媽衝過來,他就這麼張開雙臂攔在我的前麵,大聲喝止,彆動啊!你們這是想乾什麼?打架可是要拘留的!”

“徐舒保他媽嚇了一跳,後來看他護著我,就衝著他喊,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她的jian夫?我伸頭對他媽說道,關你屁事,我看徐舒保身邊站的那個就是他的jian婦呢。自己屁股不乾淨還敢跳出來說彆人,是閻王爺給你的勇氣嗎?”於麗娟估計是昨天那一架打痛快了,說起來那是豪氣衝天。

曲長歌說道:“你這不都是自己出來奮戰麼?”

於麗娟搖頭:“不是不是,長歌,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媽過世以後,除了你還沒有誰這樣維護過我,我、我、我……”

她連著說了三個我也沒法繼續說下去,那激動的表情,很讓曲長歌感到她的心動。

“好了好了,都過去一個晚上了,你還激動啊?”曲長歌故意這麼問道,這孩子就是太缺愛了,有人對她好,她就高興了。

於麗娟說道:“當然激動了,他護著我的樣子太帥了!那女的讓我這句話給氣得嘴都歪了,撲過來就要撓花我的臉,再不是開始那故作姿態的樣子了,典型的鄉下潑婦德行。張獻民一隻手抓住那女的肩膀,她就隻能在那邊撓空氣了。不過,還是有兩爪子撓到了張獻民的臉上,估計今天他臉上的狗爪子印還會有的。我也不客氣了,也要上去跟她撓。張獻民回頭對我說,你彆過來了,當心她撓著你。我就對他說,那撓著你怎麼辦?他說他毛深皮厚的,撓幾爪子也無所謂,我就不一樣了,年輕漂亮皮膚好,撓花了就麻煩了。”

曲長歌不禁嘖嘖出聲,這兩個人是不嫌事大,當著這要瘋的人還跟這打情罵俏的,徐舒保他媽不得拚命!

果然,於麗娟又接著說道:“徐舒保他娘一聽我們兩個說話,那臉都氣歪了,轉頭就對徐舒保和他那個沒囊沒氣的爹喊道,還不過來幫忙打jian夫yin婦!他們兩個男的剛準備上來,張獻民就對兩人冷冷說道,你們過來一下試試,正好前幾天抓了一批特務,今天你們想打架鬥毆,那就跟那些特務一起好了!”

“那兩個就不敢動了,氣得他媽兩隻腳使勁在地上跺,可惜怎麼也移不動位置。她衝著我狂罵,什麼不守婦道,什麼喪門星啥的。我就衝著這老潑婦做鬼臉,守婦道,你那是什麼鬼,讓人聽見你還說這種封建糟粕,怕是要把你帶去戴高帽遊行了。徐舒保忙叫他媽彆亂說話了,徐舒保還在旁邊陰沉著臉問我是不是張獻民知道我的家世了?我衝著他說道,我看是你知道我的家世了吧!這時候旁邊那個一直看著的小姑娘對著我們幾個人看了兩眼,一轉身跑得比兔子還要快!這是個聰明的好姑娘,知道這一家子沒個好人。”於麗娟說得很是解恨。

曲長歌說道:“你們這般鬨法,難道沒有圍觀群眾?”

於麗娟笑了:“沒有,說來奇怪,那個時候也不晚,怎麼就沒碰上人。”

“也許是前幾天的事情鬨得太厲害了,大家都心有餘悸啊!”曲長歌想了想說道。

於麗娟點頭:“是這麼回事,你看廠長這段時間都不下生產任務了,主要就是讓大家自查自己崗位的東西,千萬不要多了什麼。”

曲長歌說道:“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估計年前不會再下生產任務了,隻怕是要安排到年後,看來今年過年除了執勤巡邏的保衛科,隻怕每個車間最多會留幾個人看著,其他的都能回家過個年了。”

於麗娟眸光一閃:“長歌,過年我跟你過啊?”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撒嬌的意味。

曲長歌點頭:“行,你跟我一起過吧,反正今年我懷了孕,也不能坐那麼長時間的車,主要是怕擠,所以不回省城過年了,你就跟我們一起回村裡過年吧!”

於麗娟一聽,馬上就一把抱住曲長歌的一隻胳膊搖得地動山搖:“你是最好的人!”

曲長歌被她搖得七暈八素的,好不容易扒拉開她的胳膊:“哎,你這真是的,等我閨女出來,可得跟你算總賬!”

於麗娟一吐舌頭,知道自己辦了壞事,忙衝著她諂媚地笑著作揖:“好長歌,跟我乾閨女說一聲,乾媽不是故意的,讓她多多包涵!”

曲長歌擺手:“哎,你啊,還是跟我說說,後來怎麼了的?”

於麗娟好似想起什麼,白皙的臉蛋上又飛上了紅雲。

曲長歌看得出,這丫頭是動了真情,隻要一說起張獻民她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

“你還說不說啊?急人!”曲長歌忍不住叨叨。

於麗娟忙說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後來張獻民就對著徐舒保說,你趕緊把你媽弄走,如果你們一家子再騷擾麗娟,我跟你講,我可真的會抓你們的,不是開玩笑!他說這個的時候,臉上那個嚴肅勁兒,把徐舒保嚇得拉起他媽就跑,那速度跟那個姑娘也差不了多少。他那個慢半拍的爹,見兒子拉著老伴跑了,他也趕緊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曲長歌嗤笑道:“他們一家子是吃硬不吃軟,這德行,就是欠收拾!”

她說完,有衝著於麗娟擠眉弄眼起來:“討厭的人走了,你們兩個又說了啥啊?”

於麗娟挺了挺胸脯:“我直接跟張獻民說了,如果他不嫌棄我,我願意跟他交個朋友!”

曲長歌忙問:“那張獻民怎麼回答的?”

“他啊,他好像是喜出望外吧!然後嘚吧嘚吧地將他家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得那叫一個詳細。”於麗娟又開始冒甜蜜的粉紅泡泡了。

曲長歌聽到這裡,突然想起於麗娟前麵說的話,就問道:“哎,不對啊,剛剛你不是說徐舒保說什麼張獻民知道你的家世,我看不是張獻民知道,而是他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知道了你的家世才這麼靠近你的吧?”

於麗娟這個時候終於從粉紅泡泡裡清醒過來,她昨天晚上暈乎乎的,就記得回味起張獻民的片段了,是啊,這意思是那個王八蛋完全是因為知道自己家世才看上自己的。

曲長歌一拍手:“這人渣真是渣到家了,自己心思齷蹉,還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啊呸,這人渣就應該打一輩子的光棍!還有麗娟,我可跟你說實話,我和二哥絕對沒有告訴張獻民關於你的家世,張獻民根本是看上了你這個人。他和二哥是發小,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所以是非常了解的。他這人沒有二哥那麼招桃花,他又一直沒開竅一樣,工作也是忙得不行,所以到如今,他還沒有過女朋友呢。”

於麗娟咬牙切齒地說道:“算是我瞎了眼,跟這種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

曲長歌掐了她的臉蛋一下:“我說你怎麼抓不住重點,像那種人以後都不要說了,那是臟了咱們的嘴。如今我說了半天的張獻民,他又那麼誠懇地把自己的老底都兜了出來,你的意思到底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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