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2 / 2)

“對對對,前天晚上我們也看到了,那龍飛得高,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我們還以為是看錯了。可是昨天晚上我是看著它一路往鐵犁峪那邊去了,那雷電跟著它也過去了,好家夥,怕莫是有幾十個雷都是打在一個地方,那龍估計也活不了了。”馮奶奶覺得那龍是好龍,可是為了大家的收成讓天給懲罰了,確實是有些讓人遺憾。

曲長歌說道:“奶奶,也許是那龍要飛升了呢,所以上天才給它下了劫雷。”

馮奶奶也點頭,很是神秘又小聲地說道:“我小時候也聽人說過,這要成仙飛升啊,是要有劫雷的。長歌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像呢。那龍那麼好,讓咱們今年不用擔心收成,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是應該飛升成仙的,這是好龍有好報啊!”

孫亮和劉芝兩個聽馮奶奶和曲長歌這麼一來一回地說,簡直就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馮工卻是聽不下去了,雖說他也親眼看到了那龍,可作為一個新時代的讀書人,這種迷信的東西他是真不想聽,覺得這不過暫時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而已。

再說,如今不興講封建迷信,要是讓革委會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他清了清嗓子,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就小聲說道:“哎呀,媽,您可彆再說下去了,要是讓革委會知道,那可是麻煩事呢,咱們說點彆的吧!”

馮奶奶講得興起,完全忘記了恐怖的革委會,這回聽兒子提醒,趕忙捂住嘴不敢再說下去了。

大家都打住了這個話題,說起彆的事情來。

他們不知道,今天紅旗村所有人都在飯桌上說起這事兒來,當然他們不但關上了房門,就是院子門都關得緊緊的,就怕有人聽到。

這乾旱的大事算是過去了,曲長歌和趙況兩人帶著孩子與於嬌嬌安心回縣城上班了。

回到縣裡,曲長歌和趙況才知道整個省下了這兩次雨,莊稼都長得比往年空前地好,據說過不了一兩個月就能收了,而且肯定是大豐收。

曲長歌和趙況心裡明白這是因為自家秘境裡的小溪水起了大作用,大家的歡呼聲讓兩人也覺得與有榮焉。

這日,曲長歌接到於麗娟的來信,她那個死鬼爹真的回去了,還官複原職,沒事還想接於麗娟去家裡住。

就這樣的爹,於麗娟又如何肯回去呢,那個時候給他送吃的,也隻是覺得他倒黴了,彆在她跟前餓死了。

所以,於麗娟一直就不肯再踏進那個家一步。

而那個跟於誌軒劃清界限的妹妹於嬋娟居然也厚著臉皮回來了,她是由潘家老爺子給送回來的,畢竟是外孫女,還是應該跟她媽在一起的。

於誌軒一百個不願意看到於嬋娟,可是對於潘玉琴來說,這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可不會將於嬋娟往外趕,雖說那個時候女兒跟於誌軒劃清界限挺讓她生氣的。

這麼一來,每日裡於家就跟開了戲樓一樣,每天都能上演不同的戲份,讓左鄰右舍每日都有新感覺。

當然,信的最後就是長歌啊,你咋還沒回來呢,我可想死你了!你快來吧!

曲長歌每次看於麗娟的信都會心情特彆愉快,她也想快點到省城,她也想跟於麗娟他們早日相聚啊!

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調動呢?曲長歌帶著這個疑問,忍不住問了趙況,可趙況還是一如既往地答複快了。

如今沒有住在廠裡,曲長歌中午都回縣裡吃飯,然後再小睡一會兒。

每天騎自行車倒是非常快,她倒是很快就適應了。

這日中午,曲長歌又如往常一樣騎著車往縣裡去,這時候已經到五月了,太陽也大,還真是有些熱。

曲長歌一邊騎車一邊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這沒想到還沒到六月呢,天氣就熱成這個樣子了。

經過一片高粱地的時候,曲長歌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非常輕的悶哼,要不是她五感比一般人靈敏多了,她還聽不到這聲音的。

她慢慢停下車,將自行車鎖在路邊,然後鑽進高粱地,慢慢朝發出悶哼所在的方向摸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小溪水的緣故,高粱已經長得老高了,穿梭在這高粱地裡,曲長歌隻覺得這真是一個殺人掠貨的上選之地啊!

她還不敢動靜太大,怕驚動那聲響發出的所在,所以走得有些慢。

結果還沒等她怕動靜太大呢,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拖拽的聲音。

曲長歌乾脆飛快地往前麵跑了過去,今天的太陽比較大,而這高粱種的又比較密,導致了雖然不是暴曬,卻是密不透風,又有頭頂上隻隔著幾片葉子的太陽蒸烤,不一會兒就讓曲長歌汗流浹背了。

等快到跟前的時候,曲長歌放慢了腳步,聽見一個男人低聲嘀咕著什麼,側耳一聽,隻聽得那人在說:“李桂蘭,你個小賤人,過了今天看你還敢對我甩臉子,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接著就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曲長歌聽不下去了,繞過幾株高粱走了過去,就看到前麵是一條田壟,因為兩邊田地裡的高粱長得太大了,倒是讓這裡出來了一塊有天然陰涼的空地。

這空地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而她的身上坐著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一邊給自己脫衣服一邊轉頭看向曲長歌。

看到曲長歌,那男人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衝著曲長歌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兒手臂粗的棍子。

曲長歌這一看還有啥不知道的,哎呀,好久沒打人,她都要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了,終於有讓她鬆鬆筋骨的人了,曲長歌隻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快去爽一爽啊!

那男人的棍子帶著呼呼的風聲朝曲長歌的頭上砸了過來,曲長歌這時候還有閒情逸致想著,剛剛聽到的那聲悶哼估摸著是那女孩子被打暈的時候發出來的。

看到自己的棍子就要打到曲長歌的額頭上,曲長歌還一動不動,那男人臉上滿是猙獰的笑,他今天說不定能享受兩個了。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很骨感,他的棍子在離曲長歌額頭隻有幾公分的時候就再也砸不下去了。

那男人低頭一看,隻看到兩根嫩白的手指頭夾住了那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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