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呢?”
“我叫李叔過來把車開到醫院,等會兒打完疫苗正好坐車回家。”
沐夏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時落又笑了下。
他自然不會告訴沐夏,像唇舌交流這樣過分親近的行為,是從他失憶以後才開始的。
從前他一直致力於扮演一個溫柔貼心的好情人,親吻雖有,但隻是蜻蜓點水般,了無痕跡。
可單純的雙唇相觸無法滿足時落。
從遇到沐夏以後,他就覺得心裡破開了一個空洞。
隨著時間的累積,空洞愈來愈大,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填滿它。
第一次突破沐夏的牙關,還是一周前那個早晨。
時落哄著沐夏用領帶遮住眼,這才敢露出餓狼本麵。
可惜沐夏蒙著眼,看不出當時時落陰鷙又霸道的臉。
更加看不到,他幽深瞳孔深處深埋已久的獨占欲。
那天唇舌交接之後,時落第一次有了空洞被填滿的感覺。
可惜那感覺隻並沒有持續多久。
第二天睜眼醒來,空洞仍在,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再往後,時落便控製不住自己同沐夏親近的**了。
即便明知他早晚會和沐夏分開,但他依舊控製不住。
猶如飲鴆止渴。
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時落微微側頭,去看沐夏精致到妖嬈的眉眼。
沐夏覺察到這視線,回望過來。
不料迎麵對上時落放大的天仙臉。
下一刻,一個清且淡的吻落在他眼角。
沐夏:“……”
又被親了。
沐夏記得那正是他淚痣的位置。
也是時落最喜歡親的位置排名第二。
之所以說第二,是因為時落最喜歡親的是他的嘴巴。
沐夏臉紅了紅。
嘴巴不過就是兩片肉嗎?
有什麼好親的?
莫約是時落的視線太過灼熱。
沐夏挨不過,從兜裡掏出口罩戴上,這才感覺好過一點。
不止沐夏。
打他戴上口罩以後,時落也好過了一點。
但也隻有一點而已。
越是同沐夏親近,時落越是發現,他對沐夏的親近**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好比現在。
麵上平靜的時落想得最多的卻是尋個黑暗無人的小巷,把他的小狐狸拐騙進去,把他壓在牆上,去占有他的唇舌,去舔|舐他的喉結和鎖骨。
但隻這樣還不夠。
他還想往下。
撕開他身上的礙事的衣服,解開他腰上煩人的腰帶。
繼續往下。
去探索……
時落轉頭,不再看沐夏。
深不見底的瞳孔裡燃燒著欲|望的大火。
熊熊燃燒,幾欲燎原。
所以時落才會提前他謀劃已久的‘破產計劃’。
因為他害怕。
害怕再不開始他的計劃,他會忍不住做出一些傷害沐夏的事情。
而時落不想傷害沐夏。
儘管沐夏隻是他養的一隻愛財的小狐狸。
他更加害怕。
若不及時抽身,他將從此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時落閉上眼睛。
在傷口處用力一按。
新鮮的血液從傷口滲出。
疼痛喚回了他的理智。
時落複又睜開眼睛。
眼底的**不再。
彎起眼角一笑,又是那個對小情人予取予求的完美情人。
“小夏。”
“嗯?”
“等下打完針回家後,我想和你同房睡。”
時落望著沐夏,眼裡是絲毫不加以掩藏的愛意。
“我保證,我什麼多不做,隻是想和你離的近一點。”
他眼裡漫出些乞求,用上了此生最可憐的語氣。
“小夏,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