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妖怪公寓 醉飲長歌 8965 字 6個月前

第三十八章

顧白感覺怎麼誰都認識他爸爸。

難不成他爸爸不止是超級英雄的設定,還是什麼隱世高人。

不對,爸爸去大興安嶺乾什麼?

顧白茫然的想著,他看著翟良俊,想了又想,欲言又止,最終卻隻是小聲問道:“翟先生,我爸爸還好嗎?”

翟良俊一回頭看到顧白,答道:“好著呢,活蹦亂跳的。”

還活蹦亂跳啊?

活蹦亂跳就好。

顧白對翟良俊點了點頭,然後“哦”了一聲,又轉頭回了廚房。

他這個反應太過於平淡,平淡到讓外邊三個都感到非常的意外。

司逸明率先反應了過來,想到他之前跟顧白提及顧朗的時候他那個反應,稍一琢磨,也明白了過來。

“顧白估計是知道顧朗以前乾的那些破事的。”司逸明說道,他上次跟顧白提到顧朗呆的地方都挺危險之後,顧白的反應也是相當的鎮靜。

大概是很清楚顧朗被一幫神獸追著攆的境況的。

這會兒知道顧朗還好好的,估計顧白就放心了。

其實並不清楚自家爹是個什麼情況的顧白,在廚房裡悄咪咪的搜了一圈大興安嶺地區最近的新聞。

那邊最近風平浪靜的,隻有科研隊又發現了什麼什麼稀有物種的消息。

也許爸爸是跑去搞科研了——顧白對於他爸的任何設定都接受良好。

不管怎麼說,看到大興安嶺風平浪靜的,顧白就放下了心,把手機揣回兜裡,重新打開了火。

飯桌上三個成功人士在討論關於藝術紀錄片的問題,顧白咬著筷子聽著,然後就聽到翟良俊問他有沒有什麼國內的老藝術家可以推薦一下的。

顧白想都沒想,報出了一溜的名字。

有了名字就好辦了,在座的三個不管是人脈還是財力都相當驚人,既然有了目標,要找到聯係方式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說乾就準備乾,飯後司先生率先離開準備去找人了,而翟先生和謝先生留了下來,卻是都擠進了廚房,幫著顧白刷碗。

顧白瞅著翟良俊那雙保養得特彆好的手擱洗碗池子裡就覺得心裡慌慌的。

這可是國民老公的手!萬千少女的夢中情手!

“翟先生謝先生,還是我來吧!”顧白企圖把這兩位擠開,奈何狐狸精和獬豸體格根本不是他能夠比的。

顧白企圖從兩人中間插進去,而這兩位不動如山,甚至還騰出手把顧白轉了個向往廚房外邊推。

推著他到了廚房外邊的謝致問他:“怎麼不讓物業裝個洗碗機?”

顧白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想用。”

顧白覺得不管是做飯刷碗打掃衛生還是彆的什麼,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家裡本來就隻有他一個人了,還把活計全都扔給機器,那也太冷清了。

謝致不太能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從客廳茶幾上拿了個蘋果塞給了顧白:“吃蘋果,吃完這邊就結束了。”

顧白很聽話,一邊啃著蘋果兩頰鼓鼓的,一邊扒著沙發靠背,眼巴巴的看著兩個客人在廚房裡扯著他聽不懂的話題順便刷碗。

耳邊是碗筷碰撞撩起的水聲,顧白趴在沙發靠背上,瞅著廚房裡的兩個人,恍惚覺得這也挺溫馨。

顧白從沙發背上滑下來,啃了兩口蘋果,忍不住又扭頭瞅了瞅廚房裡。

上一次他兩手空空的坐在客廳裡聽到廚房裡這樣的動靜,好像還是爸爸回來的時候。

都隔了快兩年時間了。

顧白啃完了一個蘋果,而兩個幫著刷完了碗的客人也結束了工作,跟顧白告了辭。

顧白笑容滿麵的送他們到了門口,等到門關上了,回頭看了一眼家裡,隻覺得燈光亮堂堂的反倒是顯得更加的空落落了。

顧白又忍不住摸出手機來搜了一圈大興安嶺的消息,目光在一堆一堆的旅遊團上邊掃過,感覺有點蠢蠢欲動。

但他又不知道他爸具體在哪兒。

翟先生說的深山裡,肯定不是那些熱門旅遊景點。

顧白耷拉著頭,蔫噠噠的收好了手機。

等爸爸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肯定會開心的吧。

要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能讓爸爸感到驕傲的大人才行!

顧白想著,揉了揉臉,重新抖擻起精神,爬上了二樓。

在短暫的休息了兩天之後,草原藝術展的總策劃那邊說稿子過了,可以直接過去開工。

這一次的工作地點距離顧白住的公寓很近,就隔了兩條街,出門踩個共享單車十分鐘就能到。

顧白跟著師兄去買材料,抱著一堆小燈泡,順路去了一趟特產商店,路過自家小區的時候,把特產放到了保安亭裡,準備下了工順便取回去。

這個草原藝術展的展廳並不算特彆大,如今布置起來工作人員包括師兄和顧白在內,滿打滿算也就十六個人。

顧白在熱搜上溜達了一圈下來,抱著一堆小燈泡到了地方的時候,被其他工作人員挨個圍觀了一遍。

顧白蹭在他師兄身邊,默默把梯子架好,也不吭聲。

師兄轉頭看了一眼垂著頭不講話的顧白,又看了周圍一圈,對那些吃瓜群眾抱歉的笑笑,說道:“顧白膽子小,不好意思啊。”

周圍人擺了擺手,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

師兄拿著手裡的草稿拿著炭筆爬上梯子,目測了一下比例,問道:“顧小白,這個位置開始可以嗎?”

他舉著炭筆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回答。

師兄放下手來,低頭瞅了瞅下邊那個扶著梯子仰著腦袋卻在走神的小師弟,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梯子上,輕輕揉了揉顧白的腦袋。

“今天一直走神,想什麼呢?”

顧白被揉得腦袋跟著晃,回過神來愣了愣,顯得有點呆。

師兄又輕輕敲了他一個毛栗子,溫聲問:“到底怎麼了?”

顧白抬手揉了揉額頭:“我聽……聽人說,在大興安嶺深山裡看到我爸爸了。”

顧白說完,整個人就顯得蔫噠噠的。

每次爸爸出去之後,顧白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了,工作是什麼不清楚,是死是活也不清楚,打小拿著低保過日子,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心驚膽戰的覺得他爸是不是死在外邊哪個角落了,所以一直都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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