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抱著彆彆扭扭的小狗回家了。
“簽訂契約後它也可以自如地進入空間了嗎?”夏立手上抱著新得的夥伴,一邊不停地撫摸著它柔順的毛,一邊在腦海裡和曾老頭對話。
“你確認三遍了,不過我還是告訴你,雖然憑借契約可以自由進出,但是這個空間的歸屬還是你哦。綁定了你的身體,誰也無法奪走。”
“這樣就好,既然說好要一起結伴,那空間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與其後麵被動知道,不如一開始就攤牌。”
夏立感覺曾老頭一定察覺了異樣,如果隻是夢的話,夏立對小狗的態度不會如此堅定。但是他不會問夏立,有時候打破砂鍋問到底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而且這並不會影響夏立變強的決心,反而讓他更加充滿動力。很多人大多時候是為了牽絆才會更有動力變強,而夏立就是這樣的人。一個人可能會疲憊,懈怠,而對夏立來說,無論是他口中所說未來的末日還是為了自己的信任不被辜負都會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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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立到家的時候屋內還是早上走的時候的樣子,夜晚沒開燈的屋子顯得空蕩蕩的,看起來有點冷清,讓夏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了,我先帶你去洗澡?”夏立打開屋內的燈,然後對著抱在懷裡的小狗略帶商量的語氣說道。
小狗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一動不動,夏立就知道它是默認了。可是看見這個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想逗逗它,
“你不同意嗎?你怕水的嗎?不會吧不會吧?”夏立略帶驚訝的語氣說著,顯得很浮誇,看得很想讓人打他一頓。
所以小狗嗷嗚一口咬住夏立的衣領,當然沒有咬到肉,可是它惡狠狠的眼神像是在說,再有下次就要直接撕下夏立老是胡言亂語的嘴。
夏立先把菜苗和藥苗放在空間,因為曾老頭說空間的靈氣可以讓它們衰弱得不是那麼快,不然就這大半天下來這些秧苗早就枯死了,更不用說那幾株藥苗原本就有點萎靡。
準備妥當之後夏立就開始給小狗洗澡啦。
夏立把小狗放廁所的地上,開始放溫熱的水慢慢給小狗淋著。然後小狗又開始炸毛了,直到看到地上水變得淡粉色夏立才明白原來小狗身上還是有傷的。畢竟之前從垃圾堆撿到它的時候看起來很有精神,毛上也沒有血跡,夏立還以為它早就自愈了。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嗎?我不知道,對不起,我先小心給你擦擦然後上藥?”看著這樣的小狗,夏立覺得很愧疚,雖然這並不是他有意為之。
感受到夏立的低落,小狗抬起頭蹭了蹭夏立的手,還小小地汪了一聲。這叫聲顯得奶裡奶氣的,與小狗一貫酷拽的樣子很不一樣,夏立的心情瞬間就變好了。
迅速擦完,夏立就開始準備給小狗上藥。因為小狗是靈獸,無論是吃的還是傷藥和人類都沒有區彆。所以很多地方把它當人看待也是差不多的。
還好今天在龔老那裡買的藥材本來就是為了輔助夏立修煉的,搭配一下也能治一下小狗身上的這些皮外傷,再加上還有空間的靈水,這些傷就更不在話下了。
“好了,小子,你該準備結契了。”夏立忙活了一陣,看著他簡直就像在當奶爸一樣,曾老頭忍不住提醒道。
“彆看電視裡麵經常發誓,人們都吐槽說發誓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可是對於修道之人來說,誓言也像是咒語、詛咒,‘人在做天在看’對修道的人來說可不是一句戲言。
所以你倆結契說簡單也簡單,也不用什麼心頭血,隻用在陣法中血液相融即可;可是說複雜也複雜,因為這是對天的承諾。隻有誠心才能成功,一旦結成,你倆因果相連,不可背叛。”
說罷,曾老頭指導夏立畫好陣法,小狗不用夏立開口就自己滴下一滴血。夏立開始低聲念著咒語,同時劃破指尖也低下自己的血。
一刹那,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還是能看出陣法發出光芒,周圍的家具開始晃動,室內沒有風,可是夏立和小狗就像被一陣狂風刮到一樣搖晃,夏立緊閉著雙眼,腦海裡卻出現了兩個字:嵐歧。原來這就是小狗原來的名字嗎?心裡也暖融融的,這大概就是曾老頭說的聯係吧?
“為了在外行走方便,我就叫你小七吧。”一睜開眼,夏立就笑著抱起還倒在地上迷迷瞪瞪清醒過來的小狗,不對,小七,忍不住額頭貼上去蹭蹭毛又摸摸背。
“小子,該把那些苗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