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點點頭，剛把照片夾進書裡，又聽陸一鳴問：“照片是你拿的吧？”
“不……不是啊。”顏悅硬著頭皮裝傻，殊不知磕磕巴巴的回答早就出賣了她。
“那張照得不好，用這張和你換。”陸一鳴頓了頓，又道，“其實，你大可以直接問我要。”
“我的錯。”顏悅垂下頭，知道自己偷照片確實有些冒失，“我下次不會這樣做了。”
陸一鳴無奈地輕笑出聲，握住她放在桌下的手，小聲道：“傻瓜，我又沒怪你。”
顏悅低頭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又往上瞧了瞧陸一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課過一半，顏悅後知後覺想起他們剛才談話的內容，驀地抓住陸一鳴的手。
“怎麼？”陸一鳴正在寫練習，扭頭的表情也有些茫然。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顏悅認真地湊近他，“你高一丟的草稿本，真不是我拿的！”
陸一鳴：“……”
“你不信？”顏悅見他不回答，更是著急了幾分，“真不是我，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知道。”陸一鳴肯定道，“草稿本是何壯壯偷的。”
“啊？”顏悅愣怔，任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小偷竟然是個男人！
“所以不是你。”陸一鳴揉揉她的腦袋。
“他……他喜歡你？！”顏悅皺起臉，顯然是腦補到了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想什麼呢！”陸一鳴哭笑不得地屈指在她額頭敲了敲，“草稿本上有很多解題方法，他偷拿著送給了他當時暗戀的女孩，也是他被拒絕以後，我才知道這件事。”
顏悅恍然，剛想說話，眼前卻被一個黑影籠罩。
抬頭一看，剛才還站在台上講課的老師，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前麵，臉色看起來還有些陰沉——“你們倆上課說話，給我去走廊罰站十分鐘。”
顏悅和陸一鳴對視一眼，隻好拿著書走出了教室。
正是上課的時間，走廊上沒有幾個人。
顏悅看了幾眼課本，見身邊的人站得筆直，不由小聲地說道：“我還是頭一次上課被罰站。”
“我也是。”陸一鳴目視前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我以後一定不找你說話了。”顏悅撓撓頭，話裡帶有愧疚。
“顏悅。”陸一鳴清了清嗓子，扭頭看向她，“冷暴力同樣屬於家暴法的範疇。”
“啊？”顏悅有些沒反應過來。
“所以，不許不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