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我沒瘋,瘋的是你們!我的本意是為了幫助女性,而不是攻擊彆的女性去找話題。我錯了這麼多年,終於清醒了。你們愛告我就告吧,我無所謂。”張婧冷冷的看了台下的那些人,扔下了話筒,開始跟台下的導播對罵。

從心站起身,對大家鞠了一躬,準備下台離開去找兒子和女兒,卻在台下看到了林澤之。

“你……你怎麼在這?”從心愣了一下,然後連忙說:“行行帶著欣欣離開了,欣欣看著很不舒服,我們快去……”

“我就在林行之後來的,看到他帶著欣欣走了。”林澤之伸手要扶她下台階:“我本來想叫停節目,但看你想再說說,所以沒有打斷你。來,我帶你去找他們。”

從心剛伸出手,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傅彥竟然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正惡狠狠的瞪著林澤之伸出的手:“從心!我來了。”

“傅彥?”

“我看到了直播很擔心你,但是路上又堵車,所以就慢了點。”傅彥氣還沒喘勻,明顯跑過來的。

“傅大律師,畢竟已經一把年紀了,總該抽時間鍛煉鍛煉。”林澤之故意用了一下力,襯衫立刻被撐出了肌肉線條:“我看你好像快有啤酒肚了。”

傅彥慢慢緩了一口氣:“林澤之,你也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把你舉鐵的時間用在看書上?成熟男人的魅力,可不是一身沒用的腱子肉。”

“傅彥,你彆跟我在這找事!趕快給我滾!”林澤之陰沉下臉。

“該滾的是你!”傅彥寸步不讓。

“彆在這吵!我沒空理你們,我女兒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從心根本沒心情搭理這兩個男人!

“先去找欣欣。”這次,林澤之不由分說的拉起了從心的手,大步的離開了這裡。

傅彥緊隨其後,也不顧林澤之的臉色,跟他們擠上了同一輛車。

而此時,從欣欣小胖丫正窩在哥哥林行的懷裡,抱著兩塊金磚,嘴裡咬著奶瓶,動力十足的蹬jiojio。

司命說了,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麵,用法術吸取金元素,要不會被當做妖怪抓走的。所以吞金獸沒辦法,這兩塊金磚是吃不成了,總不能生啃吧。雖然她已經偷偷試過了,可是小乳牙它不給力呀~嚶嚶嚶。

“你吃了那麼多,真的沒有不舒服?”林行摸了摸吞金獸的肚子,軟軟的,綿綿的,手感很不錯。這小家夥,一進金店就朝著那兩塊大金磚撲過去了,還好他眼疾手快把她揪住了,要不這家夥真準備生啃金磚。

後來給她拿了好幾遝金箔,那些金箔要是團起來,比她的胃都大了。而這小家夥不僅沒個飽,還嚷嚷著又喝了一瓶牛奶,期間不忘提醒他還欠著一卡車奶酪棒。

“奶酪棒,奶酪棒。”吞金獸把奶瓶從嘴裡□□,臉蛋子上還帶著奶漬,就急不可耐的蹬著jiojio繼續討債。

“知道了。”林行嫌棄臉,這麼能吃又憨憨的小胖墩,竟然是他林行的妹妹?林行很費解,但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肚肚,然後看了一下手機。

直播已經結束了,從心那邊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他離開的時候看到林澤之了,對了……車堵在路上的時候,還看到了氣喘籲籲跑步的傅彥。這三個人遇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在小轎車的後座上,從心坐在最中間,左邊是林澤之,右邊是傅彥。司機和副駕駛上的惡霸臉保安都緊張極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尤其是惡霸臉保鏢,他剛才被攔在了電視台外麵,沒能進去保護從心,非常害怕剛被提拔,就被開了。

惡霸臉保鏢咽了一下口水,想掏出紙巾擦擦汗。

“我說你……”

林澤之剛開口,惡霸臉保鏢立刻挺直了身體,趕快收回了擦汗的手。總裁要說什麼?要開除他嗎?還是要把他調去掃廁所?

“自己沒車嗎?”

“回總裁!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自己的車!因為我駕照考了三次,還是沒有過!”惡霸臉保鏢立刻聲音洪亮的回複道。

車廂裡安靜了一下,隻有惡霸臉保鏢用力咽口水的聲音。

“我說的不是你。”林澤之皺了皺眉頭,然後身子向前,越過從心瞪著傅彥:“我說的是你!”

傅彥理都不理他,而是溫柔的看向從心:“從心,你剛才在台上說的太棒了。你看,有關你的話題已經衝上熱一了。”

從心偏頭湊近傅彥的手機,看到了有關自己的話題名#人生不能結果論#

“第二條就是你單人的。”傅彥繼續指著熱搜頻,跟從心靠的更近:“大家都在誇你對人生的態度,還有你的美貌~他們跟我想說的,倒是一模一樣。”

從心愣了一下:“大家都有點誇張了。”

林澤之發現沒人理他,黑著臉突然坐起身,搶過了傅彥的手機。

“林澤之!你幼不幼稚!”傅彥極了。

“你坐我的車,我還沒問你收費,這個就算利息。”林澤之將厚顏無恥發揮到了極致,然後隨意劃了一下手機。在第一條熱搜下,是很多人都在讚同從心的說法,也有更多人跟著討論,在講自己的故事。然後他又點開了從心名字的第二條熱搜,正巧第一條就是某個女性營銷博主發的:姐姐這麼美,這麼好,謝渣男離婚之恩!

林澤之一下子就把手機扔了,傅彥眼疾手快撿了回來,也正巧看到了那條微博,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從心,最近我找了自己的律師團隊,做了很多分析,一定不會讓彆人把欣欣搶走的。”

“欣欣是我的女兒,傅大律師的‘搶’用的不太合理吧。”

傅彥對林澤之的態度就是不回複,不搭理,冷處理。反正麵對那一身腱子肉,打起來肯定是他吃虧。

“但我們研究表示,如果你能做到幾個點,那會更穩妥一些。”傅彥輕聲說道,也好像是在引誘從心一樣:“首先,如果咱們要拿到林澤之當年出軌的證據。”

“姓傅的,你在放什麼屁?!”林澤之又炸了,可惜車的狹小和中間坐著的從心,影響了他的施展。

“其次,你如果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資更高的工作最好。”傅彥還是不搭理林澤之:“我這裡是可以提供很多個工作的,比如我的助理,事情不多,但工資和福利都挺好。”

“傅彥!你在打什麼主意?”林澤之已經氣的開始咬牙了。

“我打什麼主意?”傅彥冷笑了一聲,這一次他回複了林澤之:“我打什麼主意都與你無關!”

“我就知道你這麼多年,一直沒結婚,就是為了破壞我們的家庭。”林澤之攥緊了拳頭。

“你們的家庭?不!你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是在追求單身女士從心,與你無關!”傅彥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從心,急切的說道:“還有最後一點,從心如果你還能擁有一個願意接受欣欣的丈夫,林澤之就算找了全世界所有的律師來,孩子還是你的!”

從心看著傅彥,明白了他的意思。傅彥是從心的初戀,那時候從心剛出道,傅彥也隻是一個大學生。從心去傅彥的大學拍節目,認識了傅彥。可能是緣分,公司給從心安排的住所就在傅彥家樓下。漸漸的,兩人互相有了好感,年少時也規劃過未來。但……少年人總是抵禦不過誘惑。有一天,從心外出工作後回家,發現傅彥衣衫淩亂,臉色驚惶的從從卿的臥室跑了出來,而從卿躺在床上,用被子壓著裸露的身子。

“從心,你願不願意嫁給……”傅彥的話猛地驚醒了陷入回憶裡的從心。

“離婚?”傅彥話還沒說完,林澤之就直接打斷了他。

林澤之仰起下巴,冷笑著勾了勾唇角:“我跟從心什麼時候離婚了?”

“你什麼意思?”傅彥愣了一下,然後趕快抓住從心的手:“心心,你當初跟林澤之簽訂離婚協議了嗎?”

從心抽回手,點了點頭:“我先簽了以後拿給他了。”

“那他簽了嗎?”

“簽了啊,我們還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啊。”從心看向林澤之,確定自己沒有記錯:“民政局還特彆給我們安排在了周末,沒有人打擾的時候。”

“林澤之!你竟然騙從心!”聽到這傅彥就明白過來了,民政局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安排單獨時間,甚至還是在周末。一定是林澤之找人假扮的。

從心懵了,然後慢慢的看向林澤之:“你什麼意思?我們沒離婚?”

林澤之摸了摸從心的頭發:“傻丫頭,我怎麼可能跟你離婚?隻是你當時不信我,又聽不進去我的解釋,我想讓你緩緩罷了。但我萬萬沒想到,你這三年跑的不知蹤影,讓我找的真辛苦。”

“林澤之!你這是犯法!”傅彥非常憤怒的喊道,也沒了儒雅的氣質。

“犯法?犯什麼法?這不過是我哄我愛人的一種方法,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林澤之有一個非常強悍的能力,就是不要臉。要不當年也不會趁虛而入,跟從心交往沒幾個月就把她騙回了家。

“林澤之,你……你騙我?”從心不可置信的張著嘴。

“不用怕,從心!你們已經分居了三年了,隨時都可以提離婚!”傅彥用力的喘著氣,迅速的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是可以提,但我不同意。就算我同意,還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林澤之變得悠哉哉了:“這是法律規定,傅大律師你這麼懂法的人,不會不明白吧?”

從心被這一出變故弄得腦袋發懵。傅彥怎麼會突然跟她求婚?更可怕的,她竟然並未跟林澤之離婚?!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林澤之!”傅彥快被氣死了。

“小聲點,吵。”林澤之掏了掏耳朵,然後輕聲對從心道:“你看欣欣這麼大了,你也跑了這麼久了,該回家了。你的臥室、衣帽間都保留著原本的樣子,還有你最喜歡的小花園,也一直維持原狀。”

從心打斷了他,根本沒有對那個豪華彆墅的憧憬,甚至還有一絲厭惡:“我回去?那從卿怎麼辦?”

“跟從卿又有什麼關係?”林澤之不明白從心為什麼要一直咬著從卿不放:“我說了,她隻是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如果我真跟她有什麼,你消失了這麼多年,我早跟她在一起了!”

“這才是你的心裡話吧,林澤之!”傅彥見縫插針:“還想左擁右抱嗎?”

“你以前跟從卿不清不楚,關我什麼事,彆想拖我下水!”林澤之立刻回懟。

“從心,當年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傅彥立刻拉著從心,想要做這個遲來多年的解釋。

“這麼多年了,還解釋?解釋有什麼用?”林澤之立刻嗆聲:“你敢說你跟從卿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算有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自己呢?可是婚內出軌!”

“放屁,你才出軌!”

從心坐在兩個男人中間,聽著他們的爭吵,聽著他們極力的撇清跟從卿的關係,突然覺得很無趣。

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麼用呢?

她看著這兩個男人,曾經她那麼愛他們,可如今印象最深的都是最痛的回憶。

她拿過傅彥落在座位上的手機,看著第一條熱搜裡的內容。有很多女人在講自己的故事,講她們曾經那麼愛一個男人,那麼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為他放棄工作和自己的生活,生兒育女操持家庭。然後結局卻是被背叛,被離婚,被掃地出門。有些女人,在家庭和朋友的幫助下,撐住了,重新開始了人生。而有些女人,則仍舊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

就像從心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懷了欣欣,為了給欣欣看病,為了給欣欣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她估計也不會這麼快就緩過來,不會變的這麼堅強。因為她是一個媽媽,要做女兒最堅強的後盾。

所以女人這一生,真是個疑難答卷。不知道要跨過多少陷阱,才能找到正確答案。但唯獨有一條真理,那就是當自己足夠強大時,再多的陷阱也不過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痛一下,踢開就好了。

她突然向後一靠,坐在了靠椅背上,冷漠的看著兩個男人在為她吵架。

作者有話要說:團團子榨乾了自己,給大家拚命加更!大家不要在喊嘟嘟獸了,隻有嘟嘟獸的麻麻強大起來,嘟嘟獸才能過的更幸福呀!慫麻麻從此,就會無所畏懼,一心隻有嘟嘟獸和搞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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