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有點失望。
雖然我隻是他各取所需的擋箭牌女友,但好歹我們也是大被同眠過的關係,真的真的真的就不能給我一點點點的優待嗎?
想到這裡,我氣鼓鼓地又走了幾步,腳底板踩著小石子,又痛又冷。
再走下去會顯得我的腦子不太靈光,於是我光著一隻腳坐在花壇上,拎著證據高跟鞋生悶氣。
那片眼熟的披風角又晃到我眼前來,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雙平底鞋。
平底鞋被放到我腳邊,“我通知了警方,你在這裡等他們就可以了。”
“哦。”我愣愣地說,“謝謝。”
這是我說的第幾個“謝謝”了?
我把腳套進平底鞋裡。尺碼剛好合適。
可能是這雙鞋給了我胡言亂語的勇氣,我揪住那片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披風,“尖耳朵先生啊。”
對方回我以沉默。
“你能不能安慰一下我這個可憐的受害人?”
繼續沉默。
“比方說誇誇我好看之類的也可以接受。”
沉默,尷尬又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意識到自己情緒不穩定,穿著蝙蝠買的樸素平底鞋晃腿,左腳右腳相互踢來踢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
嗯,剛才有人說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蝙蝠怪人就站在小巷中央,立誌要扮演一尊活靈活現的複活節石像。
我們在無言中等待。哥譚警局的出警速度沒有讓我失望,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我就聽到呼嘯的警笛聲。
我一轉頭,那隻大怪蝙蝠又不知撲棱自己的蝙蝠翅膀,飛到哥譚的哪個角落去了。
他的體重怎麼說也有兩百磅往上走了,是怎麼做到如此輕盈的?
我帶著這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坐上警車,在警局做完筆錄後都沒想明白問題的答案。
在警局裡我借到了一位警員的電話,打電話給我的管家讓他開車過來接我。
管家在來接我的路上幫我買了一部新手機,我讓他開車載我回到慈善點,請戈登幫忙後把不屬於證物的所有紙質賬目裝進車裡,帶回我的小彆墅。
我不想加班,是他們逼我加班,所以他們該死,一個月內我要他們全都滾去男子監獄勞改,在冷風呼呼的荒郊野外挖墳填土。
我剛把所有賬目全都搬到拿來當擺設的書房裡,彆墅的固定電話就響起來,由管家轉接到書房。
我以為是佩珀,剛接起電話就抱怨,“學姐,你說得對,一切都是男人騙你打工的陰謀!”
電話那頭安靜了足足十秒,然後響起布魯斯躊躇的問句,“學姐是指波茲女士嗎?”
“......我要掛電話了。”我企圖逃避。
“等等,”布魯斯連忙叫住我,“戈登告訴我你遇到襲擊了,你還好嗎?”
我掃了眼穿在腳上的平底鞋,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色帆布鞋,勝在透氣舒服,被我從警局穿回家裡。
“其實有點被嚇到了,”我說了實話,“但是一想到那群臭蒼蠅還在我耳邊嗡嗡嗡,就顧不上這點驚嚇了,我隻想讓他們趕緊去勞改修墓地。”
“對不起。”布魯斯說。
“這種時候缺席,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男友。”他又在騙人,他明明在場。
我踩著帆布鞋,用鞋尖碾了碾腳下的地毯,在絨毛中挖出一個旋轉的小窩窩。
“所以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我彈了彈舌頭,吹了一個輕浮的口哨,“要用你的美色安慰我嗎?”
“你什麼時候有空?”布魯斯的聲音裡似乎摻了點笑。
“等我查完賬,他們就完蛋了。”我惡狠狠地說,“我要求一場慶功宴。”
“你喜歡看馬戲嗎?”布魯斯問。
紙張翻動嘩啦嘩啦的聲音會讓人聯想到奔流不息的河水,再更深層地想象下去,是陽光、嘩嘩作響的樹葉和彎下脖頸在河邊喝水的、毛皮漂亮的野獸。
布魯斯大概是在翻看某種廣告單之類的東西,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哈利馬戲團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哥譚進行巡回表演了,露西願意賞光和我坐在同一排嗎?”
作者有話要說:露露:你好能演啊(世賢歪嘴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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