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番外:我的間諜老婆2(1 / 2)

我側躺在床上,觀察韋恩的表情。

呼吸變慢,心跳平穩。單是觀察神色並不在清醒狀態。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他沒有動作。

肌肉張力下降,身體放鬆。從身體狀態看正處於淺睡狀態。

落地窗外布裡斯托縣的星點燈火早已熄滅,窗外隻剩山脈的輪廓隱隱可見,猶如蟄伏的巨獸暗中窺伺。

我翻了一個身,把被他搶走的被子扯回來蓋在身上,麵向落地窗用手指發信器給“母親”的部下發消息。

我管這叫每日工作總結,用來概括一天工作成果。

今天沒有值得彙報的內容,我用看上去很嚴謹又官方的語言和精湛的畢業論文創作技巧胡亂敷衍了一篇百字小論文,重點論述韋恩家族看上去並沒有表麵上和諧。

神秘的管家,叛逆的養子,以及□□的一家之主。這個看似和平的家庭實則矛盾重重,豪門恩怨頗深。

我有理由猜測,韋恩向“母親”定製美貌妻子,實際上是為了防止養子成年後奪權。而他的養子理查德·格雷森,年紀輕輕就露出圖謀韋恩家產的勃勃野心。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暫時沒有提刀殺進韋恩莊園的打算,我恐怕明天就會被他們吊在牆頭吹風。

做完毫無意義的工作總結,我翻回身。

韋恩仍閉著眼,他的一切身體特征都表明他正在沉睡狀態。

當他睜眼露出那雙鋒利的鈷藍色眼睛時,他是英俊且淩厲的。

當他閉上眼,缺少那雙眼睛帶來的隱隱的壓迫力,遺傳自母親的美貌就顯露出來。

我在進入臥室時在大廳看見了他和韋恩夫婦的油畫像。他與他的父母長相非常相似。

我輕輕撫了撫他的睫毛,“你睡著了嗎?”

他沒有回答我。

我的手指下移到他的嘴唇上,戳了幾下,手感接近於綿密細膩的蛋糕。

我看他沒有動作,連呼吸頻率都沒有改變,便大著膽子捏住他的鼻子。

韋恩麵色如常,看樣子睡得很沉。他隻是不經意地偏過頭,嘴巴微微張開呼吸。

“優秀的睡眠質量,你要一直保持才行。”我鬆開罪惡之手,“你睡得好,就方便我完成每天的工作。”

說完,我不管他聽沒聽到,慢吞吞縮進被子裡。

我很久沒睡過一個安穩的好覺了,明天早上就是“母親”本人站在我床頭都彆想叫醒我。

誰也彆想。

韋恩家有一個優良傳統。

不能說是韋恩家,應該說,韋恩有一個良好習慣。

當管家在臥室門外敲門呼喚我們起床時,臥室內沒有人坐起身。隻有韋恩迷迷糊糊的哼聲。

我勉強掀開一半眼皮,看見他像一隻大號毛毛蟲在床上蠕動。

可以理解,畢竟他昨晚挺忙的。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忙碌又充實。

“再等五分鐘。”我聽見他囁嚅道。

這不過是男人甜蜜的謊言而已,一個五分鐘過後就是新的五分鐘,新的五分鐘過後他會裝作睡著的樣子,任憑你怎麼喊都喊不醒。

托他的福,我難得一覺睡到自然醒。管家阿爾弗雷德準為我準備了午餐。

養子迪克在學校度過今天一整天,韋恩沒有起床,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過了午餐。餐桌上隻有一個人。

實際上管家能記得準備我的份,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們的間諜課程中沒有教你如何用鍋碗瓢盆和生肉蔬菜填飽自己。如果沒有管家先生,這餐我隻能啃生黃瓜和生西紅柿。

這位老人似乎有些多餘的善心,他看著我吃完餐桌上所有東西,像誇獎一個小朋友似地愉快道,“不挑食是一個好習慣,您要繼續保持。”

我有些尷尬,用餐巾擦擦嘴,把盤子推到一邊,假裝滿桌東西不是進了我的胃裡,“韋恩先生呢,他不下來吃午餐嗎?”

“他不需要午餐。”管家挑高眉毛。

他背後的扶梯上,睡眼惺忪的韋恩正打著哈欠走下來,“你說了什麼,阿福?”

“一些實話。”

我盯著韋恩腳上的毛絨拖鞋若有所思。這和他昨晚穿進臥室裡的那雙有細微的差彆。

那雙拖鞋昨晚在我下床洗漱時被我穿去了浴室,整雙鞋都打濕了。即使現在吹乾,絨毛也該是一縷一縷的樣子。

換句話說,秘密就藏在這個家裡,距離我很近的地方。

排除對客人開房的公共區域,我猜測應該是某間隱蔽的具有私密性的房間。比如書房、閣樓或者某間管家絕不會帶客人過去的客臥。

我和他審視的目光撞上,我笑了笑,咬住勺子率先移開眼神。

那個人的眼睛一直沒放過我,他盯著我的眼神像是隱蔽在灌木後的獵人緊盯一隻落單的鹿。

韋恩在桌前坐下,他沒選擇家主該坐的主座,而是坐在我的正對麵。

管家為他端來準備好的餐點,退出用餐區域。這是戰爭即將開始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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